枪的华奇露着一如既往的斯文笑容。
“你想怎么保护她?”华奇笑着扔出一个被破坏得稀巴烂的黑色机器:“凭这个联络器,在紧急情况下联络在附近岛屿待机的李魏昂,让他带人闯进金家的私人岛屿吗?”
胥乔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满面温和笑容的男人。
“告诉我——”华奇微笑着挑起眉毛:“你想怎么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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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晨时分,金鲤真和胥乔终于爬上了珍珠岛主山峰的山巅, 一座方方正正的灯塔出现在他们眼前, 白色的灯塔在风吹日晒下变得肮脏,灰白色的墙体中泛着黑色, 如同病人临终前难看的脸色, 背后是一轮最大的圆月,不远处一片乌云正在向它逼近。深夜的山巅上落针可闻,连鸟雀声都销声匿迹了,唯有遥远的天空中, 礼花绽放的声音依旧清晰, 美丽的礼花一朵一朵交叠盛放。
一阵夜风吹过, 四面八方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草丛边,树林后,鬼影憧憧。
金鲤真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只有树叶晃动, 也许是环境太过诡异, 让她的精神也变得敏感起来。
“我在这里。”胥乔一如既往的低柔声音带给她一抹安心。
金鲤真回过神来,向停下脚步等她的胥乔快步走了过去:“你带枪了吗?”
“没有。”胥乔说。
“你没带?”金鲤真愣住。
他带了防弹衣, 怎么会没带枪?
“带了也没用。”胥乔说。
胥乔说的带了没用那就是没用, 金鲤真没有追问, 抢先推开灯塔摇摇欲坠的大门。
灯塔大厅里空空荡荡,惨白的月光从洞开的窗框里照进,天花板上挂着许多蛛网, 有两条走廊延伸至左右两边,数个房间的房门紧闭,一段长长的楼梯通向灯塔二楼,正对着出入口大门的墙上有一个结着蛛网的旧壁炉,里面堆着腐朽的木柴。
金鲤真看到壁炉的同时,属于原主的记忆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鲤真妹妹,快看,这就是我告诉你的秘密通道!”
湿淋淋的男孩蹲在壁炉前回头叫她,用鼓励的目光邀她靠近。
窗外雨声不断,她湿淋淋的身体被塔楼的穿堂风一吹,越来越冷,她开始后悔跟着堂哥来灯塔探险,现在又下起了雨,外面风吹雨响,把气氛烘托得更加令人恐惧。
“堂哥,我害怕……”她小声说,脚步牢牢钉在原地:“我们别等雨停了,还是现在跑回去吧。”
“鲤真妹妹,有我在呢。”男孩慢条斯理地说:“我已经去过下面了,下面是一个大空间,有很多我没有见过的稀奇东西,说不定是谁留下的秘密宝藏呢!你要是不下去,就在上面等我。我自己下去——”
“金坤堂哥,你等等我,别丢下我——”一听说要独自留在这里,她急了,连忙小跑过去抓住男孩的手臂:“我们还是回去叫大人吧……”
“叫大人的话,宝藏就都会被双胞胎堂姐抢去了。”男孩看起来很难过:“别的都可以给她们,但是昨天我来的时候,把准备送给鲤真妹妹的生日礼物忘在下面了,那是我用干花亲手做的一条鱼——她们看见了的话,一定会抢走的,我不想给她们。”
她犹豫了,她也想要堂哥亲手做的生日礼物,堂哥没有催她,等着她说话,她看出他眼里的期待。
“那……那我陪你下去吧,你答应我我们找到鱼鱼就出来……”她说道。然后她就被独自一人留在了密道里。
她哭哑了嗓子,对着石门拍肿了手,门外静悄悄。
门怎么会突然关了呢?她想不通。
密道一直往下,通向看不见尽头的地底深处,她不敢贸然前进,靠着石门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堂哥一定会回去喊人来救她的,她深信不疑。
在暗无天日的地底,她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她醒了又哭,哭累了又睡,又冷又饿,头脑昏昏沉沉,身体在一开始的发冷后不知为何又变得滚烫,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强撑起虚弱无力的身体向地道下走去。
堂哥和二伯伯一定就在路上了,她要先去把那条干花做的鱼鱼找到,那是堂哥亲手做的,她一定要找到……
她在心里给自己默默鼓劲,强压住内心的恐惧向台阶下走去。
“真真?”
胥乔的声音让金鲤真回过神来,她径直走向壁炉,拿起一旁生锈的铁钩将里面的腐朽木头全部勾了出来。
“密道在壁炉下面。”
勾出所有木柴后,下面果然是一面可以开启的石门。
“灰大,我来。”胥乔让金鲤真退后一些,扳开门上生锈的几个铁扣后,用力拉起石门,推到一边。
一股难闻的味道从下面涌了出来,多年没有通风的发霉味,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她皱起了眉头。
胥乔先让里面的空气流通了一会后,先让她留在外面,一人独自走下石阶,金鲤真不知道他在下面做了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