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有此念在蠢蠢欲动,但他并不是心无算计,现在鸿钧在明他在暗,只待他伤势一愈,还怕收拾不了他吗?
太阳星上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因之得了功德的缘故,太一现在眼界也有些长进,再看他家师尊总觉得有些不同,可又说不出那丝玄妙在何处,索性直接摇了摇他师尊的广袖道:师尊,你是不是道行精进了?
鸿钧摸了摸他的头发,为徒儿解释道:有这次的功德让为师修为精进不少,已为混元大罗金仙,境界比之之前自然不同,就你眼尖。
说来有些遗憾,他这徒儿不知为何总是喜欢将头发挽起,总让他摸着不甚顺手,可又觉得徒儿这样显得更加珠圆玉润好不精致,也就没有强迫徒儿放下头发的意思。
太一的眼睛瞬间一亮,他的靠山升级了,哪里能不开心!
拍马屁的话快有一箩筐,帝俊只觉得惨不忍睹,于是别过头去不看。
扶桑见他家二哥对那位眼神可怖的道人如此亲密,不禁侧了下小脑袋,是他弄错了吗?这道人其实并不坏?
祖凤却是对帝俊一片真心,哪怕觉得帝俊那位弟弟精明异常,看上去也更爱笑,更易相处,但是他可是一只有节操的凤凰,自认帝俊是一个合适的伴侣之后,哪里会轻易动摇去换太一?
更何况那个叫鸿钧的道人,他招惹不起。
鸿钧对小徒儿的恭维就没有不受用的时候,眼眸含笑地任由他说着,等他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便带着深意道:自从收你入门已经教了你不少东西,却一直没让你潜心学习,这太阳星虽好,可终究不如昆仑那般盛景,不若我们回去吧?
太一哪里不知道他虽然用的疑问句,其实结果必然是肯定的,对太阳星也没什么留恋,反而看着扶桑树的本尊有些迟疑道:那师尊能将扶桑带走吗?
鸿钧看着扶桑树不由遗憾道:将他搬走是难不到为师,只是太阳星是最适合他生长的地方,换了昆仑,必然有损他之道行。
太一骇了一跳,可看扶桑的目光又不禁有些迟疑,他是舍不得扶桑的。
在他眼里,扶桑虽然不是他的正经兄弟,他又有私心在先,可这么多年来他们三人都在一起,若要把扶桑就这么撇在这里,他怎会舍得?
又加上洪荒生灵多变态,要是有哪个将扶桑给毁了又要怎么办?
而扶桑不等鸿钧为难便道:二哥何须如此,若要我离开太阳星我也舍不得,若是二哥想念我,便来看我就是,又有何难?
太一想了想自己现在就是一架飞机,那还不是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于是也就不再失落,痛快地点了点头,又摸了摸扶桑道:若有不对,一定要传音给我。
扶桑含笑应了。
帝俊那边自然又有交代,一时间三兄弟亲亲密密却没别人插针的空,鸿钧见之更觉自己做得对。
祖凤却是巴巴地看着鸿钧,他虽然有些怕这道人,可帝俊是他认定的伴侣,都宁可被压了,眼下哪里会舍得离开帝俊半步?那眼神别提多可怜。
鸿钧淡淡瞥他一眼,本想不理会他,可又一细思却觉不妥。
他既已收了帝俊做记名弟子,也不会全不把他放心上,他瞧得出帝俊比太一心气高出许多,对他也是真心恭敬,若要他将来落得那般一个下场,太一又哪能袖手旁观?
终究是一脉同生的兄弟,一方陨落另外一方自然气运大减,他自当为他谋划一番。
于是再瞧面前这只凤凰又稍觉顺眼一些,因而冷眸又将他上下扫了一遍,见对方更是恭谨这才道:吾之规矩甚大,若是差池半步,你就自行离去吧。
这一番话说出来祖凤焉能不喜?自然恭敬领命。
鸿钧讲课不过十天十夜,对洪荒生灵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可既能有教化之功德,自然对洪荒生灵有教化之功,让他们通灵智,明天性,知天数。
哦,如果有例外,就是那没有元神的巫族一脉了,这则不提。
而对巫族外的生灵虽然不能说是立竿见影,可是也祖凤这等不俗生灵们个个知因果、懂天命,而不只是以本能行事。
洪荒,已在改变。
回归路上太一自然是载着鸿钧在前带路,帝俊在后尾随,祖凤在侧炫耀着自己的身姿,一行拉风至极!
太一觉得自己如今好比跑车里的法拉利,得瑟的很,可惜后面那俩没跟他排成一个车队,两人黏黏糊糊好不丢脸。可又一想如果帝俊这么直一爷们被这只人妖凤凰如果给弄弯了
他这辈子最大的乐子就是看帝俊的笑话,天道一定不会负他,让他失望。
而鸿钧在他背上似乎是在打坐,他不敢惊扰,于是用心音传给帝俊这些,却不想帝俊道:幸灾乐祸?那你还是想想如果我和这只凤凰在一起了,谁又和金乌去生那十个太阳。
太一:
师尊!这不对啊!
太一是拿帝俊没辙,可对祖凤此鸟却因而不顺眼了许多毕竟如果这厮真的将帝俊给掰弯了,要当播种机的就变成了他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