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的就歪曲起来。杨予香一夜未归,就是和他在一起。
他们会做什么呢?喝完酒以后,又还能做些什么?
年轻的男孩子总是遏制不了荷尔蒙的迸发,就算喜欢又如何呢?生活在一起,摸不到、碰不得,越是喜欢,便越是痛苦。
他有什么道理责怪他?
杨经年一时间思绪纷飞地胡思乱想着,心里却又一次慢慢品尝到了嫉妒。
为了驱散这种不甚愉快的感受,杨经年站起身,开始没事找事的替杨予香收拾房间。
显示先是将客厅地上散落的易拉罐酒瓶扔到垃圾桶里,又把茶几上堆成了小山形状的烟灰缸倒掉。
在捻起一对对成团的废纸巾时,包裹在纸巾内的一个硬物,让他心理微动。
他忍着不适,用指尖捏起纸抖了抖,一个白色的塑料条掉在地上。
杨经年的目光向下飘去,塑料条的正面朝上,顶端三个红色HIV字母,下面是如血般殷红的两道横杠。
杨经年的脑子有一瞬间晕眩,他恍惚的想,两条横线,是什么意思呢?是阴性还是阳性?是阳性,那阳性又是什么意思呢?
而当他反应过来这两条细小的横线代表这什么意思的时候,心一瞬间跳的飞快。
他听到自己胸腔里“砰咚”“砰咚”的声音,而四肢却仿佛被抽走了力气一般,软的让他几乎站不住。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扔下手里的东西,往后退了一步,又坐回沙发上,呆呆的坐了足有二十来分钟。
外面天色不知不觉的阴了下去,一片云遮住了太阳,把光都挡住了。
杨经年陡然打了个冷颤,像是从梦境惊醒。他站了两下,站起身,然后迅速地把地板收拾好,所有垃圾都归位,这才抖着手去阳台上点了根烟。
杨予香是被浓重的烟味呛醒的。
他咳嗽了几声,看了眼表,上午十点,然后咕哝着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
地上的拖鞋被整整齐齐的码在脚边,杨予香也没细想。他踩上拖鞋,觉得嗓子干哑的要冒火。于是走到吧台给自己倒水,水壶里已经空空如也。
“操!”他不自觉地骂了一声,转身进冰箱里拿了一听可乐。结果回头的时候,看见杨经年站在客厅。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愣了一瞬,紧接着走近他,鼻子里从呛人的味道里嗅到了熟悉的雪松清香。
他碰了他一下,像是确认自己没在做梦,紧接着便咧嘴笑了起来。
杨经年没说话,只是在杨予香坐下以后,默默的挨着他。
杨予香的手臂颤了颤,但克制着没动。杨经年鲜少与他挨得这样近,胳膊贴着胳膊,腿贴着腿。皮肤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过来,让人心里不由地泛出悸动。
第四十二章:恐惧
两个人挨着坐了很久,久到杨予香以为杨经年不会开口了,男人才小声叫道:“球球……”
他欲言又止,最后低着头,闷声道:“我把你房间收拾了一下。”
他的反常让杨予香留心,思索了几秒,瞬间便猜到了因由。“你看见……那个试纸了?”
杨经年的脸色一瞬间难看无比,他点了点头,嗓音沙哑:“是……是怎么回事?”
杨予香的心突然猛地跳了一拍,他装作镇定又带着几分压抑:“你以为是怎么回事?就是你能想到的最坏结果。”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杨经年脸色煞白,紧接着突然暴跳起来。
他一把揪着杨予香的领子,整个人骑跪在他身上,手臂高高的抡起来,像是用了浑身的力气,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杨予香脸上。
“啪”的一声,震得人头昏耳鸣的一记响亮巴掌,伴随着杨经年殷红着眼睛,厉声的哭斥:“为什么这么不自爱!!!”
他骂完以后,紧接着像是觉得还不解气,又把手再一次高高的扬起来。可是眼泪滴在杨予香脸上,那只高扬的手却仿佛被无形的空气攥住了,怎么也落不下来。
杨予香抬头,愣愣的看着流泪的杨经年。他的半边脸都被打红了,此刻耳朵里充斥着无声的鸣响,心脏却像是被锤子重击了一下。
他说:“杨经年你怕吗?”
他问:“我怕我死吗?”
杨经年攥着拳头,半晌以后,一把将他推开。杨予香后背“咚”的一声撞进靠背,男人从骑压姿势,翻身坐回起,杨经年抹了一把脸。
“不是你对不对。”他哑着嗓子说。
杨予香没说话,只是侧身慢慢压上男人。
“杨经年你怕么?”他问。
然后他看着杨经年,低头去寻找男人的嘴唇。
起先只是低头,轻轻碰了一下,杨经年侧头闪开,他的嘴唇便只碰到了脸颊。
然后杨予香撑起身子,没有再动,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几分钟,杨经年猛地一把拉下男孩的脖子,恶狠狠地咬上他的嘴唇。他主动将舌头伸进杨予香的嘴里,充满侵略性的啃噬。杨予香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