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会说实话,虽然金氏实业不做生物相关的内容,但是也不妨金学章来做些小动作。
“那好,你给我一个具体时间,什么时候和我联系?”
“你何必这么急,下周五开标。在那之前,靳桑浯随时都有可能更改标书。我周四和你联系吧。”顿一顿,又补充道,“你不要主动和我打电话,万一被人知道了,可有一堆麻烦。”
“怕什么。”金学章不以为意,“就说我在骚扰你,想追你。”
叶念斯沉声道:“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金学章不耐烦地说:“行了,知道了。”冷笑着强调一遍,“你最好乖乖地合作,要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叶念斯眸光暗沉,讥讽的语气毫不掩饰,“我和革新有仇,这很好理解。不知道你金大公子又是为的什么,是我应该担心你那边出问题吧。”
金学章好像被她的话戳中了什么,难得沉默片刻,而后说:“同行是冤家难道你就不懂了?搞掉革新,接下来我还要去搞垮宝木。”
“那就先预祝你成功。”叶念斯凉凉地说,“没其他事我就挂了。”
“好不容易打一次电话,你就不想和我……”
轻佻的语气被截在叶念斯按下“挂断”的那一刻。
*
第二天的雨依旧没停。
新光生物的总裁办公室和靳桑浯办公室的装修如出一辙,都是简约的欧式风格。
到下班时间,收拾材料准备离开,翁岂堇和她一起出办公室。
助理这上前先打了招呼,而后对自己总裁说道:“乔小姐在休息室等您。”
翁岂堇颔首,“知道了。下班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助理告辞后,叶念斯以为翁岂堇还有客人,先一步告退。
后者淡淡地回道:“路上小心。”
叶念斯走进电梯,凝视着壁面反射的自己。
最近她特别喜欢做这件事,无论是在光滑的金属壁面,还是透亮的镜子里,审视自己的面容,看着从眼睛里看到自己灵魂的枯萎,让她有一种自虐的快感。
其实她之前认为翁岂堇怎么也会单独找自己谈一谈关于她外甥女的事,可是没想到对方一点都没有提及。
但是转念一想,靳桑浯是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类似“见家长”的情况的,对这边心中有数才会放心让她过来。
叶念斯知道的,靳桑浯一向细心周到,让她感到被人爱怜,被人珍视,被人小心翼翼地妥帖置于心上。
靳桑浯那么好、那么好……
所以,你在干什么?
叶念斯,你在干什么?
叶念斯默默一抚胸口,在这样不断的阴雨天里,空气的低压让她这里的器官异常沉闷。
合上眼,压下心底浮上眼眶的酸涩,告诫自己:
叶念斯,你在干一件正确的事情。
这是你这辈子干的最正确的事情了。
*
羌活市是个阴冷的城市,连绵的雨没有停止的时候,每次出门,风都钻进衣服钻进身体里。
可即使这样,有时候也会逃避的想,可以在这里的时间久一点,这样就不用面对回三白市以后要发生的事了。
即使每天只是和靳桑浯视频也好。
在羌活市的第四天,也是倒数第二天,是个星期五。周六还要再工作一天,这样可以在这周把工作完成,下一周例会上报告结果。
只是早上醒来时,嗓子在这样湿润的天气里也像是放在海南的沙滩上暴晒过的一样,异常干涩。
天空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雨。
咽了咽喉咙,直接像里面塞了碎玻璃,随着唾液下去的时候一路划过周围的咽喉内壁。
无力地翻了个身,太阳穴和胃里都是一跳,头疼欲裂,胃不安分,心脏的跳动也有些失序。
扒开床头柜,翻出感冒药干咽下去,拿出体温计。
38度,不算高。
季澄非还没醒,叶念斯拖着身子去卫生间,镜子里自己面颊是病态的红润,眼眶微有熏红,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还没有挤牙膏,季澄非走了进来,趿着拖鞋迷迷糊糊地,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早。”说完打了个哈欠。
目光涣散地盯了她几秒,意识到她状态不对。眼神立刻清明了,几步上前摸了摸她额头。
叶念斯有些别扭地偏偏脑袋,却眼前黑了几秒。
再次看清眼前的人时,季澄非扶着她,担心地问道:“发烧了?量体温了吗?”
“38度。吃过药了。”
季澄非皱眉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我已经吃过药了。一会儿还要去公司。”
“你都这样还想去公司?”季澄非不满地说,“别去了,我给小姨说一声。”
叶念斯因为她的称呼皱了下眉,又暗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