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马上回电话。
叶念斯也翻了翻手机,也是提醒华格赫来过电话。她叹口气,把地址发个华格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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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桑浯梦中也微蹙眉头,漂亮的一张脸依旧苍白。
叶念斯轻声地叫她的名字,又拍拍她的肩,她就迷迷糊糊眨眨眼醒来了。
她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叶念斯身上,疑惑的神情一闪而过,旋即认清了现实。
“刚刚华先生给我打电话了。”叶念斯解释道,“他说让你去医院,他的朋友程新研说马上要到了。”
靳桑浯一听,拧起眉头盯着叶念斯的双眼。
叶念斯叹口气,垂下眼避开靳桑浯的目光说:“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靳桑浯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撑起身子。
叶念斯会意地站起身,将衣服递给她。
靳桑浯接过衣服,看着叶念斯,不说话。
“噢!”叶念斯这才反应过来,“我先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叫我。”她急匆匆地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靳桑浯看着手里的衣服,闭了闭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还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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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斯咬唇看看表,抖抖双手后敲门,“还好吗?”
靳桑浯好半天都没有从房里出来,就一件上衣一条裤子不至于穿那么慢,她担心靳桑浯出什么事。
里面半天没回话,叶念斯就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靳桑浯撑着门框有些摇晃地走出来,额上有一层薄汗,气息也不紊。
叶念斯挽住她胳膊,担了些力量,靳桑浯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坐下后,靳桑浯一眼看见茶几上的水果糖,抓起两个却手抖得撕不开。
叶念斯帮她撕开后递到她面前,靳桑浯的苍白指尖在她掌心一划而过,将两颗糖送进嘴里。而后深吸一口气,淡淡地朝要从行李箱翻出葡萄糖注射液的小白挥挥手,“不用了,两颗糖就够了。”
叶念斯放下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放在背后,像是要把这一切藏起来。
响起的门铃解救了叶念斯,她弹起身几乎是跑到门边,打开了门。
“你好,叶小姐吧?我是程新研。”门前站着的男人不是很高,身材瘦削,配着一张清俊阴柔的脸,没有先前电话里或多或少的失声,声音也清脆流畅,像一个少年。
“好久不见啊桑浯。”程新研打着招呼,扯出挂在身后的急救箱,给靳桑浯测了体温,量了血压,又测了血糖,“血压和血糖都低了些,不过还好没发烧。”
靳桑浯大指和无名指捏着止血的棉球,还有些虚弱的一笑,“麻烦你了,不好意思。”
“客气什么。”程新研收拾好东西,“能走吗?不行我让人送副轮椅上来。”
靳桑浯感激地笑笑,“没有那么夸张,能行的。”
叶念斯伸手扶住靳桑浯,靳桑浯看了她一眼,借着力缓慢地站起来。
测血压时叶念斯就在一边看着,高压80低压50,太低了。
叶念斯扶着靳桑浯,小白拖着行李箱,上了程新研的越野。
越野空间大,一上车程新研就给靳桑浯吊了瓶能量,而后司机才开车。
见靳桑浯面色好点了,程新研才笑着说:“你也是挺拼的。病历华哥已经传给我了,各项指标都不是很好,早上最后一次测血压七十的四十,你还敢跨省跑。”
叶念斯低着头,身子一僵,交握在膝头的双手一紧。
没有理会身旁叶念斯的反应,靳桑浯无奈地摇头,“你就别笑话我了。”
程新研微微一笑,专心开车,不再言语。
入了院,程新研又和靳桑浯寒暄几句,靳桑浯请他带小白在附近登个宾馆,他就带着小白离开了。
看着他们关上门,靳桑浯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
先给华格赫拨了电话,没有接,可能在路上。
又给季澄非打了电话,免不了受了对方一阵数落和抱怨,报了平安,说了自己的状况,安抚她,让她在公司看着不要往过来赶,说得有些气短才挂了电话。
天已经全黑了,厚重的窗帘隔开了外面的全部夜景。
亮白的灯光照得坐在一旁的叶念斯面色也苍白极了。
靳桑浯放下手机,握住了叶念斯的手。
对方的手如同自己一般冰凉。
她叹了口气。
还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恨她、怨她,都做不到。
本科毕业的那一年,她知道了自己父亲对叶家所做的事。
叶念斯消失的那些年,她觉得自己灵魂也一起消失了。
当再次看见这个人时,灵魂、记忆,连同她自己又才仿佛重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在那时才再次拥有了感情。
她不知道叶念斯是否知道当年的事情,但是无论是因为自己还爱着她的心情,还是想为父亲赎罪的心情,她都想付出自己的一切来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