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湿,但是已经不流血了。
包扎完又从医院离开。
走前岳铭章欲言又止地看着心不在焉的厉封,张了张嘴,我是岳愣怔地看着他紧张到捏紧衣摆的手又重新见了红。
厉封在岳铭章转身走开以后,紧张地看着他的背,一步,两步,三步住后倒退,随后迈开腿疯一样向着相反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跑走。
岳铭章冷漠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半晌,从口袋里抽出闷响不止的手机,看了一眼,接起。
安悦的声音很不稳,但她极力在保持镇定,而且显然已经控制好了情绪,她缓缓地用一种陈述的语气,刚才从你的手机发来了一条短信。你从不发短信,是你发的吗?深吸了一口气,请你认真地回答我,岳铭章,我开不起这种玩笑。
岳铭章皱了皱眉,回想了一下,脑子里猛一下子划过什么,他的表情一变,变得有些惊讶。
这是第三次遇见厉封,再不能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半晌,呵,他低笑了一声,说道:公司楼底的咖啡馆,我等你。我给你答案。
安悦用手死死按住手机,过了很多才拿开,她一字一句颤抖地说道:岳铭章,你说过,我们两个人会结婚。
岳铭章轻轻地掐掉了手机。
安悦到底也没有依约来到那家咖啡馆,岳铭章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神情冷漠一切尽收眼底。一直到打烊这个男人才起身离开,手臂上还轻轻地搭着那件被弄脏的外套。
安臻路过他妹妹的房间时听到了里面压抑的抽泣声,他顿了顿,又站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个星期,一大早,安家人聚在餐桌上吃着精心准备的早餐,安臻突然放下餐具,抬起头看向神情疲惫脸色憔悴的安悦,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严厉,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安悦猛地抬起头,布着血丝的眼睛里浸润着一种透着恨意的光,但很快的,那片光就随着主人垂下的头消失了,她的眼神在一片刘海的掩盖下闪烁不停,不稳的声音隔着一张桌子传进安臻的耳朵,她说: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苦笑了笑,哽咽着她又说,你是不是也希望我答应?可是我想不通啊呵呵,不能跟我说说吗?
安父闻言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想到书房里的那份终于到手的合同,硬起心肠沉声开口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当初你哥就告诫过你别感情用事,你想教训自己的女儿,但一想到岳铭章那张没什么温度的冰块脸还是缓和了口气,这件事,以后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
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置若罔闻安静用餐的妻子,目光柔和下来,你妈会送你去国外散散心,你不是一直想要去游学吗?东西都已经办好了。
安臻一顿,看了一眼她的继母,没再说什么,沉默地同意了他父亲的决定。
安悦显然没有料到事情进展得这么快,惨白着脸扔下筷子起身跑回了房间,直到晚餐时间也没有出来,她母亲敲了敲门走进去,又回身锁上门,冷漠地看着她女儿脸上狼狈的泪水,说:安悦,你总是让我失望,你那么聪明,你却总是让我失望,你让我失望从你出生的那一天起。
伤人的话,安悦对此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探身抱住这个温婉别致的女人,流着泪喊:妈,我并没有错啊
安悦到底也没有出国,安家和岳家的联系也一直没有断,两家人时不时坐在一起吃一顿饭,岳铭章偶尔也会开车送安悦回家,只是每次都会把安臻叫走。
但她不愿意多想。
岳铭章他或许只是累了。
但即使是这样,安悦也再没有提起过那条短信的内容。
厉封被开除了!?怎么回事,你们说清楚!小涵情绪激动地盯着何定海的脸看,试图在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何定海不胜其烦地推开他,最近连狄就像个喷发的火山,上上下下有谁好过。小涵被推得倒退了一大步,被何定海粗着脖子吼,莫涵你不想干了是不是,是不是!是就他妈滚!
小涵仰着的脖子就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他艰难地抬着头,像是不愿意让它就这样在屈服中落下去,声音比刚才低了不少,他问:经理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 13 章
何定海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领,说道:内部公告不是已经在网上贴出来了吗?
小涵一愣,低着头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像是快哭出来的无力,偷东西,有没有证据是不是无所谓啊,经理扬长而去。
何定海脸色一变,不知道想起什么,哼了一声,毛头小子,没追究,也转身离开了。
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给了厉封一定数额的赔偿金,不多,刚够一个月的试用工资。至于他伤了的手,也没有人提起。
随后邵总经理也辞职离去,海棠大酒店并没有因此出现什么波动,一切又重回平静。
是连狄亲自过来看着他从酒店A区大门离开的,之后转身离开没有停留。
他知道这事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