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滚。”
“我不是来分家产的,我只是想送老爷离开而已。”
“好一句有情有义的话,带着律师高调闯进来,又当着这么多人高调宣布遗嘱,你觉得这是为了情意二字才会做出的事吗?”顾今唯反问。
秦馨面色苍白,怀中的孩子瑟瑟发抖,“我求求你们,不管你们如何误会我也好,我只求送他最后一行。”
“你想送我父亲可以啊,去死吧,死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一起走了。”沈天爱丢下林律师所有的公文包,漠然的俯视着狼狈的女人。
“大小姐,如果我死了,你能解恨,我愿意。”秦馨放开孩子,站起身,朝着沈家成的棺木便是一冲而上。
“嘭。”剧烈的撞击声将瞠目结舌的众人神色拉回现实。
“妈妈。”沈希跌跌撞撞的爬到母亲一动不动的身体前,小小手掌按住她额头上汩汩流血的伤口。
沈天爱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幕突如其来发生的戏剧,抬手抹向眼角的泪痕,“真是一出好戏。”
“把秦女士送去医院,其余人全部让开,送沈家成先生……出殡。”顾今唯瞥了眼地上失去意识的女人,眸中未有惊慌,显然已经料到了这一幕的发生。
林律师颤抖的身子,“这……怎么可以这样,你们……怎么可以不尊重沈老最后意愿?”
“我会找人鉴定所谓的遗嘱,我相信沈总生前不会这么糊涂。”顾今唯冷冷的看了眼律师,继续前行。
江雪留在最末负责处理接下来的一切琐事,将手绢放在秦馨额头上,轻声叹息道:“其实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只可惜用错了地儿,这些苦肉计对平凡人或许会有用,可是你太低估了大小姐的心理承受力,她比你想象中的狠,你好好的想清楚,董事长生前可是从来没有谈论过要立什么遗嘱。”
言外之意,一旁沉默的林律师为之一颤。
似乎是听明白了什么,男人心虚的往后退了退。
秦馨恢复了些许清明,当看到江雪起身准备朝着林律师走去的时候,伸手便紧紧的拽住她的裤脚。
江雪冷冷低下视线,“我会派人送你去医院,还请你自己想清楚,有些人的逆鳞是碰不得的。”
“我记得你以前当过模特。”秦馨捂住伤口,嘴角弥漫开一丝得意。
话音一落,江雪平静的眸中微微荡漾开些许震惊,虽然被她尽力掩藏,却依旧难逃地上女人的双眼。
秦馨扶着柱子站起身,身前蔓延开一片血霜,她笑的狂妄得意,“你伪装的很好,你以为时隔十几年,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就没有人知道了吗?”
“你想说什么?”江雪压低声音,双瞳闪过丝丝怀疑。
“曾经有一个叫做陈启的男人,你还记得吧。”
江雪身体踉跄两步,诧异的瞪着笑靥如花的女人,面上彷徨越发难以掩饰。
“看来我说的对了。”秦馨大笑,“我相信江秘书接下来比我清楚该怎么做。”
“你究竟想说什么?”
“那份遗嘱绝对是真实的。”秦馨将染血的手绢塞回江雪手中,笑道:“我这样出去是不是更可怜一点?那些媒体还等着这场豪门盛宴该怎么扭转时局。”
“你斗不过的,你有我的把柄又怎样?就算我帮了你,你也斗不过顾今唯。”江雪将手绢甩在地上,冷艳高傲一笑。
“这就是我的事了,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别掺和,别乱掺和,我要的只是证明而已。”
江雪沉默,目光直直的落在女人惨白面颊上,那楚楚可怜的姿态却带着一双阴鸷狠劣的双眸,当年沈总是如何瞎了眼才会养虎为患留在身边长达十年?
“相信老爷生前一定说过要立下遗嘱之事。”秦馨牵着孩子,一步一步,看似步步维艰的走出会馆。
江雪心绪起伏,盯着地上延伸出去的身影,嘴角的苦涩渐渐扩大,休憩片刻后,大步走出。
墓碑前,两道身影久久伫立而未曾动弹一步。
秋雨绵绵,恰如细线落在彼此的肩上脸上,有些冰冷。
顾今唯脱下外套披在沈天爱身上,轻轻的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回去吧,你已经站了两个小时了。”
沈天爱依旧沉默,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墓碑上憨厚笑容的那张脸。
“天爱,听话,我们回去吧。”
“顾今唯,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不吉利?”沈天爱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眼底那重重的忧色收入眼中。
“胡说八道什么?别胡思乱想了,我送你回沈宅去看看。”
“明明他不是我父亲,为什么我心里会这么难过?如果沈天爱早在那一次坠河中死掉,他会不会就不会死?”
顾今唯抓紧她的双手,“不会的,这是天意,跟你无关。”
“可是他是因为我才会出车祸的。”沈天爱松开他的手,往后退出一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天爱,这事跟你没关系,我说过我会调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