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为,还是天意,都讲究证据。”
“……”沈天爱闭上双眼,“可是他死的好无辜。”
顾今唯将她的身子揽入怀中,轻轻安抚好她颤抖的身体,“听我说,这事跟你并无关系,不管是他情绪激动误踩了油门,还是秦馨故意设局害死了他,都跟你没关系,你只是受害者,你才是受害者。”
“不是我的错吗?”
“嗯。”
“谢谢你。”沈天爱放开他的怀抱,转身再次面朝墓碑,“我想再看看他。你先回去好吗?让我最后陪陪他。”
“那我在一旁等你。”顾今唯走下台阶,身体不着痕迹的晃了晃,他扶着一旁的石柱,安静的等候她的最后分别。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天色由最初的灰蒙到如今的墨沉,站立的女人手脚僵硬的转身准备离开。
沈天爱放下肩膀上的外套,回眸正巧落在靠在石柱前摇摇欲坠的男人身上,他面颊泛着淡淡红晕。
她疾步上前,覆手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冰冷的掌心贴上自己被阵阵火烧的身体,顾今唯睁了睁眼,强打起精神,莞尔一笑,“可以回去了吗?”
沈天爱将外套披在他的身上,“你在发烧。”
“没关系,只是小病。”顾今唯轻握她的手掌,牵着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沈天爱侧目打量着他的轮廓,男人的眼底带着浓重的青痕,他陪着自己熬了整整三天,陪着她一起不吃不喝撑了三天,他带着伤带着伤寒发着高热陪着自己煎熬了三天三夜,不知为何,她紧握的那双手突然变得好沉重,忍不住的她无法承担的重量压在心口。
顾今唯回头,感觉到身后女人的异样,急忙问道:“怎么了?”
“顾今唯,你爱我吗?”她正色严肃问道。
“我不爱吗?”
“我该相信吗?”
“为什么不相信?”
“你的婚姻只是一场利益,你的爱情更是一出筹码,我该相信吗?”
“我的利益只是对着别人,我的筹码绝对不会把你押上,你是唯一的。”顾今唯抓住她的手任着她的身体撞击自己的心口,任凭心口狠狠揪扯的剧痛,依旧将她紧紧的束缚在怀中,不再让她挣脱出去。
“那我们可不可以试一试?”
“若不爱,何来疯狂?”他亲吻住她的额头,“你是唯一一个能温暖我的人,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如今,你只是唯一。”
沈天爱闭上眼,眼睑滑下一滴液体,顺着脸颊滴进嘴中,原来泪水除了咸,还有些甜!
墓园外,一辆停靠已久的商务车见到出园的两人后,驾驶位置上突然走出一人。
顾今唯见到来人,面色一沉。
“大少爷,夫人请您回去一趟。”男人礼貌性的打开车后位置。
“我把天爱送回去就会会主宅。”顾今唯打开另一辆黑色宾利。
男人显然并不打算离开,依旧保持最初的站立动作。
沈天爱接过他手中的车钥匙,红唇轻启,“我自己可以回去,不是很远,你快些回去吧,记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顾今唯欲言又止,替她打开车门后安静的退回男人的位置。
男人合上车门,径直走回驾驶位。
沈天爱见着商务车的离开,扣上安全带,踩住油门准备驶出停车场,却见到角落里一人倚靠在车门处未曾移动一步。
男人的眉角写满忧愁,后视镜折射着他那张憔悴的容颜,她急忙踩住刹车。
叶宇维熄灭了最后一支提神的香烟,正准备开车离开时,空气里淡淡飘来一股玫瑰清香,他诧异的回头,女人苍白的面容重新映入瞳孔,她不施粉黛的干净,眼底却是深深的一圈黑色烟圈,她望着自己,嘴角牵强的勾勒一抹笑意。
“天爱。”叶宇维轻唤一声。
沈天爱身体僵硬,站立了一天本是累到不想移动一步,可是却在看到男人过后一步一步走上前。
“那天我听说沈总出了事,本打算亲自去医院看看你的,可是却没有想到我父亲在c市也出了事,我处理好之后即刻赶回来,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叶宇维的手别扭的放在车门上。
沈天爱低下头,将手腕上的白菊放在他的掌心里,“现在也不迟。”
叶宇维瞠目,明白她的意思,将菊花戴在自己上衣口袋中,“我能去拜祭一下伯父吗?”
“我带你去。”沈天爱转身,僵硬的双腿却是不争气的阵阵发软,还未走出两步便往一侧倾倒。
叶宇维眼明手快,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怎么了?”
沈天爱虚弱的摇摇头,“可能站久了,有些发木了。”
“怎么不早说?”叶宇维扶着她坐回车内,半蹲下身,脱下她的单鞋。
沈天爱惊怵,急忙缩回自己的脚,“不用麻烦了。”
“现在不活血一下,你晚上会痛的。”叶宇维继续抓住她缩回的双脚,自顾自的按住她的脚心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