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吃东西。”顾今唯解下衬衫衣扣,“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顺便帮我喂喂它吧,它的粮食我放在了壁橱里。”沈天爱靠在沙发垫上,轻喊道。
顾今唯恢复沉默,打开壁橱,拿出满满一盒子猫娘,“就这个?”
沈天爱点了点头,“它胃口不错,每天要吃一小碗的。”
顾今唯没有再多言,径直走向客房的位置,当稀稀疏疏的猫爪摩擦声传进耳膜时,他的手放在门锁上沉重的推开那扇门。
“喵。”小猫缠绕上他的小腿,小小爪子摩挲着他的裤脚。
顾今唯单手捂住口鼻,将盛满一小碗的猫娘推进去,随后忙不迭的关上那扇门。
沈天爱听到一开一合间距不过十秒钟的门声,探头问道:“怎么了?”
顾今唯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笑道:“没事,小家伙太热情了。”
“那你怎么不放它出来?”
“我先给你做饭。”顾今唯走到盥洗池前,将手上还残留的味道急忙冲去。
“我会做一种很好吃的食物。”沈天爱移动着双腿,靠近厨房,“要不要我来露一手?”
顾今唯擦了擦手,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信誓旦旦的女人,“你确定?”
“当然。”沈天爱将两颗蛋放在碗里,“蛋炒饭。”
“……”顾今唯将蛋从碗里拿出来,“乖乖的在沙发上作者,我给你做炒面。”
“你好像很喜欢吃面。”沈天爱双手托腮,目不转睛的瞪着男人干净利落的动作。
“今天时间太短,我会做粤菜。”顾今唯道。
“你学过厨?”沈天爱掩嘴控制笑意,她想着如果平日里西装革履的男士突然换上一件长袍厨师服,头上高戴厨师帽,那副一丝不苟的冷峻面容……
“叮咚……”门铃轻响,打乱她的想入非非。
江雪站在门前,干练的衣装依旧不苟言笑。
沈天爱瞧着她的那袭正装,不明问道:“江秘书?”
江雪见到打开的身影,半悬的心脏渐渐回归原位,“能看到您没事,我就放心了。”
“让你担心了,快些进来吧。”
江雪摆手婉拒道:“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有,今天秦馨带着林律师又来了公司,大小姐,有些事我不得不先给您说一声,如果林律师手中的遗嘱是真的,您目前手中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三十,而另外几位大股东都是择木而栖,他们会审时度势选择有益自己的那一方。”
“你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先控制那群人?”
“大小姐应该懂得公司就是一场战争,不是情面不情面的地方,那群老狐狸都是各怀鬼胎的墙头草,您得想办法为自己做一个打算,不管秦馨手里的遗嘱是真是假,你都须防患于未然。”
“我知道怎么做,多谢江秘书提醒。”
“董事长对我有恩,有些事我不能明说,但我仍然希望大小姐能够好好继承沈氏。”
沈天爱关上门,靠在墙上,脑中回忆着那断断续续的片段,秦馨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那份遗嘱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可是看她如此成竹在胸,难道是她诱骗沈家成写下的?
“刚刚是谁?”顾今唯将盘子摆上桌,盯着一动不动的影子问道。
沈天爱忧虑放下,换上一袭莞尔笑容,“是江雪。”
“你父亲身边的那个秘书长?”顾今唯放下叉子,靠在椅背上,“你没发现她很像一个人?”
“什么人?”沈天爱坐在椅子上,淡然一笑,“我才做沈天爱几天啊,他们身边的事,我怎么可能清楚。”
“她很像沈天爱的生母。”
“……”
“曾经沈天爱对我说过如果沈家成非要娶回一个女人,她希望那个人是江雪,其一江雪在沈氏兢兢业业辅佐沈家成,其二她没有野心,她虽然看着很强势,可是她一如十年只做了一个秘书长而已。”
“你如何看出她没野心?我觉得她的眼里满满都是欲1望。”
“在沈氏待了这么多年,且不说她是不是秘书长,就凭她在沈家成身边亲信了这么多年,外面的企业随随便便给个橄榄枝,她还只会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吗?”顾今唯替她抹上自制酱料,瞬间香气扑鼻。
“你的意思不是——”沈天爱摇头否决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她才三十五岁,怎么可能会看上我父亲?”
“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顾今唯将叉子放入她的掌心里,“尝尝看。”
沈天爱搅动面条放入嘴中,酱汁的味道有些甜,她舔了舔唇角,“你真的当过厨师?”
“顾氏私房菜,只此一家。”顾今唯轻柔的拂过她嘴角的酱料,突然间,指尖一抖,本是一团的酱料彻底抹上整张嘴。
沈天爱拿过纸巾愤愤的擦过自己的嘴角,“你是故意的吧。”
顾今唯面上笑意依旧,擦了擦手,“我去趟洗手间,你慢慢吃。”
他的步伐稳健,任凭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