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吧,当然,两年来,顾今唯越发的寡言少语,甚至很多时候根本就不说话,那深沉的态度让人窥视到那内心的某些禁地。
顾今唯打开车门,目不斜视一路往前,直接从费易身边擦肩而过。
费易咬牙,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对自己视若无睹的男人。
顾今祁轻咳一声,“麻烦费哥了。”
“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叫我一声哥,你们两兄弟果然是亲兄弟,这过河拆桥的速度真是遗传。”费易怒极,重重的踩过台阶。
别墅内,灯光全明,他不用多想便知那个男人肯定在洗手间里。
顾今祁尴尬的站在厨房里,泡上两杯咖啡,“大哥今天气色不错,可是我知道他就算不舒服也不会说明。”
“看得出来他在逞强,如果他不给我查看,这些药你给他每天放在早饭里。”
顾今祁拿过瓶子细细查看一番,点点头,“我知道了。”
洗手间内,断断续续的水声从里间传出,坐在浴池中的男人疲惫的靠在软垫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灼目的光线,水中波澜轻轻晃动着。
夜色很静,他的手边流转着一曲钢琴曲,他抬手停放在心脏的位置,从一开始,如针扎的疼痛将自己的意识一点一点的蚕食,而他却只能故作镇定的俯视着眼前那一切,一如平常冷静,那张伪装笑容的面颊里,只剩下泰然。
他用了两年时间,在父亲的手中一点一点的挪动权利,将百年顾氏一点点吞噬,可惜,他回来之后,却只能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笑靥如花。
自己迟到了两次,第一次,只来得及参加葬礼,第二次,她很幸福了,何必再来搅乱那平静的湖水?
可是,心好痛,从里到外痛的彷佛又是那冰冷的仪器滑过自己的心脉,一点一点的剥开心脏,将他的血液放出,最后,只剩下一副空囊。
“咚咚咚。”轻咛的敲门声响起,“哥,已经半个小时了。”
顾今祁徘徊在门外,手机闹铃已经响起第二次,而里面却依旧没有动静。
“知道了。”男人低沉的音量回音缭绕着。
费易站在门前,“好像出来了。”
顾今祁蹙眉,“你最好离门远一点——”
话音未落,顾今唯打开门锁,居高临下的瞪着趴在门上的身影。
“出……出来了?”费易站起身,整了整衣装,“那个今天超时了。”
顾今唯擦拭着头上的水珠,一声不吭的走向冰箱处。
顾今祁拉扯住费易的手,自上而下的瞪着他,“说什么糊涂话。”
“一时尴尬。”费易苦笑,“你哥最近越来越冷了。”
“快点过去检查,趁着他现在没有赶你走。”
“你可以走了。”顾今唯接上顾今祁的话,直接看着嘀嘀咕咕的两人。
费易嘴角微微抽搐,“那个我既然来了,就顺便给你检查一下吧,手术虽然很成功,但难免——”
“不送。”顾今唯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喝上一口。
“哥,费哥难得今天有空,这晚上你也没事了,要不就趁着今天大家都闲着,就把这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吧。”顾今祁打着圆话。
“啪。”顾今唯将水杯放在桌上,未曾抬头,冷冽的气势瞬间绽放。
顾今祁推着费易的肩膀,“你去。”
费易苦笑,“这头阵兵好歹也是你上啊,你们可是亲兄弟。”
“我还没娶老婆。”
“我也才娶了媳妇。”费易挠头,“要不一起?”
顾今唯目光冰冷的落在两人身上,“还不走?”
“这就走。”费易拐了个弯,直接走到沙发处拿起自己的外套便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今唯再冷冷的瞥了眼岿然不动的顾今祁。
“我今晚就住在这里吧。”顾今祁往后一退,朝着二楼便跑上。
客厅终于安静,顾今唯单手放在心口位置,本是平静的眉头禁不住微微一蹙。
夜色如墨,一辆车缓慢的行驶过泊油路。
沈天爱看了眼手机,“都快十点了,你也辛苦了,今晚早点休息。”
叶宇维抓住她的手,嘴角温柔上扬,“天爱,你有心事?”
“你多虑了,没事,今天很热闹。”沈天爱松开他的手,打开车门,“开车小心。”
叶宇维却随着她一起下车,“天爱,有句话我一直想要问你。”
“什么事?”
“如果顾今唯还活着,你还会嫁给我吗?”
沈天爱愣怵,双目直视着他问的真切的目光,随后莞尔一笑,“说什么傻话。”
“天爱,你能不能告诉我答案?”
“宇维,你陪在我身边两年了,我也等了两年了,不想再等下去了。”
“这就是答案吗?”叶宇维淡然一笑,疾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入怀中。
“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沈天爱伸出双手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