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和李琳一起吃过早饭,她会找一个空旷的地方,背一个多小时的书,专业课,和政治重点。向阮晴的第二外语选的法语,她之前带着一种对浪漫法国的向往,学得超级认真。她买了T大的二外真题,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把握。
上午她一般会去图书馆做翻译,刚开始她每次对着后面的参考答案,都感觉自己翻得是一坨狗屎。慢慢地,在她翻完半本书的时候,她差不多找到感觉了,甚至有时候会自恋,觉得自己比答案还好。每当碰到这种情况,她晚上回宿舍都会和李琳吹嘘吹嘘。然后就会收到一番鼓励,让她第二天更加有信心去征服翻译这片星辰大海。
下午,她会在教室学习英美文学,有时候,她看着看着,会止不住脑洞,为作者或书中人物编造一个新的有趣的故事情节。对于这些新想法,她也会一一记录下来,和舍友分享。不止一次,李琳被她离奇的故事,搞得哭笑不得,如果自己继续追问听后感,就会被李琳敲着额头,说,去睡觉。好嘛,你不也听得津津有味的吗?
晚上,她基本在宿舍学习,语言学只占了总分的一小部分,所以她每天看半个小时,记一些基本概念和例子。此外就是,政治时间了。
一般10点左右,李琳就会回来,如果向阮晴完成了一日计划,也会收起课本。
两人洗漱完毕,有十几分钟的表演时间,专属于向阮晴的。
在宿舍不太明亮的灯光下,李琳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下巴,看着向阮晴神采飞扬地讲她今天又看了什么书,有了哪些新脑洞,她会忍不住弯起嘴角,觉得内心一片柔软。快到十一点,她会站起来,以各种方法提醒向阮晴睡觉。比如,直接掐着腋窝把她拎起来,迫使向阮晴双手紧握梯子然后爬上床。当然,对于这种她很喜欢,却被向阮晴成为“暴力”的行为,她是乐此不疲且回味无穷的。
什么?新闻联播,哦,为了保证在十一点前睡觉,向阮晴“狠心”地舍弃了新闻联播,选择了它的头号基友,新闻30分。
两人每天白天沉浸学习,晚上你来我往,过得充实的不得了。
某晚,向阮晴接到家里电话,才知道向妈前几天一直在住院,
“妈,你怎么不和我说呢?”向阮晴急得要哭,她基本上一星期往家里打一个电话,平时微信视频也不断,但她这次完全不知道老妈生病的事情。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这头疼的老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向妈徐徐说着,手上赶紧招呼向爸接过电话。
知道老妈要这样说,可向阮晴就是忍不住心疼。她张口想说话,发现自己已是哭腔。她干脆挂上了电话。
向阮晴抬头看着满是繁星的夜空,她闭上双眼,让眼泪无声地滑落脸颊,看着手机再次亮起来,她长呼一口气,接通。
“阮阮啊,你妈不是怕你冲动回来嘛,这不是要考试了。”老爸那边又打过来,解释道。
“那你们现在告诉我干什么?难道我现在就不想回去看看吗?”向阮晴憋着哭腔说,她知道自己这么说有些过分,可她一想到老妈住院,自己这个做女儿的没能尽孝,甚至连一些话语上的安慰都没做到,她就难受得不行。
“你这张嘴,怎么就什么都往外说啊。”向爸听着电话里女儿的哭声,他捂着话筒,指着向妈说。
“我就是提醒她T市要降温了,注意加衣服,不知道怎么就说到前几天的事了。”向妈脸上有些挂不住地说。
向阮晴有些痛恨自己爱哭的毛病,可只要一听到父母生病或受伤的消息,她就克制不住自己。老爸老妈还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是事后才和自己说,让向阮晴时常控制不住自己,大声爆发,伴随着哭泣。
老妈总觉得外面危险,自己去哪儿她们都不放心,可在她心里,父母不在自己身边,她也很担心。
向爸好不容易安稳住想阮晴,并保证会注意身体,这边她才终于稳定情绪,刚挂了电话,李琳就推门回来了。
“你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李琳包都没有放下,直接走到向阮晴身边,低下头盯着她那肿的不行的双眼。
“没事儿。”向阮晴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行,看来自己刚才哭的还挺投入,都没发现。不知道隔壁有没有听到,丢人。
李琳一把抓过她想要遮挡的手,“看着我,到底怎么了?你又碰到那个人了?”
向阮晴一抬头,被灯光刺得眯上了双眼,看到李琳满脸严肃,“那个人,哦,不是不是,”向阮晴赶紧解释,要不是李琳一说,她都快忘了当初拉她箱子的陌生人。
“哦?那是复习的不好?”李琳拉着她坐下,又搬来自己的凳子,坐在她身边。用矿泉水沾湿毛巾,递给她。
“没有。”向阮晴不好意思地接过,“是家里的事情。”看着李琳不问出点什么就不罢休的姿态,向阮晴简单的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了她,
“这样啊。”李琳听完,松下了肩膀,她舒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这件事情。
“你说,他们这样是不是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