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篡位,难道五叔当真要与那乱臣贼子同流合污不成?”说着,萧裕垣挪开了抵在战简喉咙处的匕首,“五叔,元儿再次求您,助晟王一臂之力。”说罢,萧裕垣单膝跪下。
战简低头看他,思忖片刻后道:“好,五叔答应你便是,若五日后打开城门,北狄人胆敢作乱,到了那时,别怪五叔手不留情。”
萧裕垣高兴道:“五叔放心,若当真有人作乱,不用五叔出手,元儿当挥刀自尽。”
战简似是生气,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刘岳在战简走后才上前将萧裕垣扶起,眼中满是心疼道:“你何必为我做这些?”
萧裕垣笑了笑,“王爷还是扶好我,我这双脚怕是日后要废掉了。”萧裕垣主动抬起双臂环住了刘岳的脖颈,“王爷,事成之后,北狄北朝联姻,我嫁你如何?”
刘岳眼中一亮,“你说的可当真?”
“自是当真,不过……我不做皇后。”
刘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是为何?”
萧裕垣叹气,“从古至今,哪个朝代有过男皇后?若王爷当真在意我,就在后宫给我一席之地,让我安静度日便可,若王爷那时心中还有我,可随时来看看我,岂不是很好?”
“若本王不答应呢?”
萧裕垣伸手抚摸过刘岳的脸庞,“王爷日后是要做皇帝的,绵延子嗣岂能儿戏?”
刘岳笑了,“你倒是替本王什么都想到了。”刘岳将人抱起,转身朝着树林更深处走去。
这一夜,刘岳和萧裕垣拥抱在黑漆漆的树林当中,他想起那几日的恐惧和哀伤,恨不得将萧裕垣牢牢锁在怀中,永世不得离开。萧裕垣在刘岳勇猛的碰撞中一度晕厥,醒来时天色见亮,由于边疆日夜风冷潮湿,他不得不朝着刘岳的怀中贴近,“王爷,该送我回去了。”
刘岳睁开眼睛,“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往后的事情交给本王便是,等事成之后,本王立刻来接你。”
萧裕垣笑了笑,他忽然记起刘乾曾经也说过这番话,“待事成之后,本王一定会回来接你。”
萧裕垣不再回想过去,“王爷,京城难攻你且要多加小心,若是久攻不下,有一人是可以用的。”
刘岳笑着在萧裕垣额上轻轻一吻,“本王知道,唐渝中是个可用之人。”
萧裕垣笑道:“王爷睿智。”
“来吧,本王帮你穿衣。”
而后不久,萧裕垣回到了北狄军营中,又过了五日,正是晌午时分,北朝边疆城门大开,北狄军队人马列队整齐,李嵘上前和战简刘岳寒暄几句后,三人便一同入了城,拟定了作战计划后,便直捣北朝京都。
真正的战事开始了,但北朝的百姓们并没有遭受多么大的痛苦,战简和刘岳以及李嵘三人,率领着部下连续三日攻破北朝三座城池,师出有名,“讨伐弑君篡位,逆臣贼子刘乾。”
这是开战后的第六日,萧裕垣在边疆营中无所事事,便想起了关押着的魏景存,他命人把魏景存提来,当他看到那满脸脏污披头散发的魏景存时,不禁笑弯了眼睛,“景存,你我兄弟二人可有些时间没见了!”
魏景存因为被关押了许久,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可当他听到萧裕垣的声音后,整个人瞬间有了力气,他挣扎着爬了起来,“你……你竟然没死?”
萧裕垣笑道:“自是没死,若是死了,岂不是没办法找你报仇了。”
魏景存无辜地看着他,“大哥,你这是在说什么,弟弟听不懂啊。”
“你当然听不懂了。”萧裕垣冷笑道:“因为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前些日子我将你抓来,为的就是要让你尝一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魏景存大惊,“大哥,我是你弟弟,亲弟弟啊。”
萧裕垣大笑,“笑话,魏景存,你又何尝不知我并非魏国淮所出,你如今装出这副样子莫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做梦。”
魏景存如今插翅难逃,唯有乞怜或许能活下来,“大哥,无论你是不是父亲的孩儿,景存一直视你为大哥,更何况你我均是效命于晟王,大哥岂能不顾晟王要了我的性命?”
“哦,你若是不提,我当真是忘了,你心中还记挂着晟王的大事呢。”萧裕垣朝着侍卫一摆手,待人退出几步远后,他小声说道:“你放心,晟王的事情早就打算,并非要指着姑姑那边助力,我这般说来,想必你也该明白了,你现在不过是废棋一颗。”
魏景存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萧裕垣说:“你就是想要害死我是吗,你个野种,和你娘那个贱妇一样,若是今日我能逃出去,日后定要让你们母子二人身首异处。”
萧裕垣不气反笑,“魏景存,实话告诉你,从前你已做过这样的事了,不过很可惜,这一次你做不到了。”萧裕垣眼中突然迸射出骇人的戾气,“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侍卫领命,很快地便将魏景存绑在了事先预备的木柱上。萧裕垣没让人扶着,他慢慢地走着,来到魏景存身前,眯眼笑着,“景存,若是你能挨到一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