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得到了她的身体,那么在这具肉体死去之前,她和你就是同一个人。”
“我……可是,可是……这不可能。这里……明明和我亲笔写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安凝处于无匹的混乱之中,呢喃着,却是不自觉的将最深刻的秘密脱口而出!
“你亲笔写的东西?!你写?你写了什么?!”听到这句话的后果,却是轮到了宙斯不自觉的失态与追问,那神情,似乎同样的不可思议。
“求生……我写了这个世界的名字、构造以及未来——我写过的大部分东西,都是存在的,我所没有的提及的东西或许存在,但是我写过的东西……可以说如果我不存在,林雪瑶也不存在的话……那些全部都会是真的啊!”
安凝的理智已经崩溃殆尽,她看着宙斯,眼神有着不自觉的哀求。她已经无法客观的分析这一切了,只能选择信任宙斯。只是,不要是那样……不要是我想的那样,那种真相……不,那不可能是真相!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但拼命否定着自己意识到的现实,安凝几乎陷入崩溃的混乱。宙斯,不要告诉我是我所想到的那样,那不可能!不可能!——
“安凝,你知不知道梦界?那是你原本应该所在的家乡。”宙斯,淡淡的,把安凝不愿意接受的真相宣之于口。
“他们给那个孩子造了一个梦,在梦里她应该会在你的世界经历她所会经历的一切,就像你们那里的普通人……但刚诞生的灵魂的脆弱他们难道不清楚?那个灵魂早在进入梦界的时候就破碎了。不过,作为和她的灵魂波长极其相似的你……被误认成了她。而你所说的应该是,当你被拉进这个世界的时候,你觉得自己创作出了你口中的求生……你得到了她的馈赠,她所应该拥有的天赋,只不过,你只是认为那只是自己写出来的作品,那是你的潜意识为自己编织的谎言,为了让你接受你所认知的事物……安凝,你从不曾写过什么求生。”
宙斯的眼神,近乎怜悯。“这就是,我所推算出的一切。如果按照宏与因果概论而言,这一切的正确率是,千分之九百九十八点九三……失误的可能为零。剩余的极端微小几率是如你认知的终极巧合,千分之一点零六的可能,是你的记忆只是自己给自己编织的一场梦境,你就是那个新生却饱经磨难与阴谋的灵魂。但是以你所确切拥有的知识而言……”
宙斯不说话了。因为安凝已经神色空白的怔在原地,一颗泪滴,不知何时从脸颊滑落。
“居然……真的是这样。”她呢喃着,似哭似笑的抬起头看着他。“那么,我能不能回去?宙斯,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尽管那个家里什么都没有,尽管她从来都只是一个人……尽管她和父母关系并不融洽……但是那是她的家,那是她的爸爸妈妈。如果他们在的话就算关系再不好也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东西的……什么啊,她居然只顾着柳姬和自己了,因为想也没用这种事情就没有努力过……连问问白夜做不做得到都没有问过……什么啊!明明还是自己的家最好了不是吗,明明在家里什么都不需要她费尽心力的谋划不是吗,明明在家里……比这里要温暖多了不是吗……
“梦界只有灵魂可以行走,你的世界……安凝这个人,大概早就宣布死亡了吧。”宙斯不想让她哭,但这种事情……不应该有谎言。
“……”安凝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啊,被你看见这种样子……真是失态,如果对你造成困扰那么非常抱歉……是我做出不切实际的奢望了……”
安凝的话语明明非常礼貌,但那勉强压抑着哽咽的,颤抖着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的无力声线所蕴含着的浓郁悲伤,仿佛能让人和她一起哭出来。
“我……先离开一下。情绪有点失控呢……其他事我们下次再谈,抱歉——”安凝带着些颤抖,深深吸了口气,一口气把话说完,慌乱的离开。甚至腿碰到了椅子也不顾疼痛,踉跄着,毫无仪态。
“对了……今天的事情,还请保密……”在门口却是停了一下,勉强多说了一句话就冲了出去,连门也没有关。
☆、复仇
“宙斯!你对安凝做了什么!?”破门而入的柳姬,灵装齐全,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四天——你是才意识到不对劲还是忍不下去了?如果是后者那么你根本不爱安凝,如果是前者——选择了你,还真是安凝那孩子的不幸啊。”慢条斯理的关闭光脑那投射出的虚拟屏幕,话语和表情都带着淡淡的嘲讽,宙斯瞟向不请自来的女人。
“休想转移话题!”柳姬知道自己用说的是决计说不过这个家伙的,干脆就先杜绝了对方用话绕晕自己的可能性,锋利的箭矢毫不犹豫的指着宙斯。“别以为安凝说你很有用我就会留下你!就算被她抱怨也没有关系,敢危害她的人就应该去死!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只是告知了她一些真相……看起来她的反应果然有点大。”宙斯温和的笑脸几乎让柳姬失控到一箭射穿他的头,但还是勉强把目标改到了身体上。而宙斯——眼底映出柳姬肌肉动向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