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子,他心脏咚地震了一下,吓得靠在墙角呼哧呼哧不停喘气。
“岑先生你大晚上的站在阳台上吓鬼啊?!”付于晚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缓过被吓到的这股劲儿,伸头就冲着对面不满地抱怨开了。
岑直极低地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不也大晚上往阳台钻吗?还伸脑袋往我这边儿瞧,你瞧什么呢?”
“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睡着没有,万一有个事儿还能赶紧过去搭把手不是,毕竟是邻里要处好关系呀。”付于晚没什么底气地说,到底还是不好意思问他要不要帮忙洗澡。
偷窥人家被抓个正着不说,再要提帮忙洗澡这种事情,应该会被当成流氓的吧!
岑直又笑了一声,伸手敲敲身前的栏杆,心情愉悦地开口:“的确是要搞好邻里关系。”
他这时候的笑声又跟在剧里全然不同,听不出风流倜傥的潇洒多情,只有一丝丝性感伴着夜色缓缓流淌而来,低低地引诱着付于晚,整个巷子的气氛好像都变得怪怪的。
“咳,”还好夜色掩盖了付于晚脸上的薄红,他现在心里颇有些不自在,既想赶紧回到卧室里去坐下来好好喘口气,又舍不得离开这个凉意满满的阳台,对面那个坐着的人就好像有魔力,一言一语都能勾着付于晚的心神。
长久的沉默,迷离的夜色,昏黄的灯火,面对面隔着巷子遥望的两个男人,这情景怎么看都有点儿暧昧不明。
卧室的灯光透过落地窗照到阳台来,付于晚身上披的白色浴袍被映照得分外显眼。三月末的北方夜晚还是很冷的,就冻了这一小会儿冷风付于晚就有点儿想流鼻涕的感觉。
忍住!付于晚双手攥紧了栏杆,使劲屏息想忍过这一股打喷嚏的冲动。但是生理需求终究不可违抗,再加上被冰凉的铁栏杆一刺激,付于晚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得了,刚才暧昧不清的气氛就像一个肥皂泡泡,被这个大喷嚏一扎,啵地一声消散地无影无踪。
付于晚满脸通红,尴尬地想一头撞到墙面上去。这,这可是男神啊!他特么竟然在男神跟前打了个大喷嚏,卧槽!他上哪儿说理去啊!
还好岑直憋住了没笑出声来,只是带着笑意开口道:“付先生白天还叮嘱我注意保暖,轮到自己就不管不顾了。晚上冷,还是早点儿进去睡吧,于晚。”带了点儿安抚意味的两个字,在夜色里分外温柔。
付于晚猝不及防被叫个正着,心里像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从上到下顺了一遍,柔地一塌糊涂,什么尴尬早忘得无影无踪了。
“晚安小邻居。”岑直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摇动轮椅往屋里走,两步过了阳台就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付于晚低声嘟囔了一句晚安,也转身回了卧室。
一夜好梦,清早付于晚站在楼下花坛边,甚是佩服自己强悍的心理素质。昨晚受了那样的刺激竟然仍能呼呼大睡,不得不给自己竖个大拇指。
月季花开得仍旧很不错,红的粉的白的,挤挤挨挨争着绽放。植株跟花骨朵儿都不甚大,但开得很是精神。
付于晚之前在网上查了下月季的花期,似乎三四月份就是这一年的第一季花了,积攒了一整个冬天的能量怪不得开得如此灿烂。
还好他尽早交接了房子的事宜,不然绝对是要错过这第一季花和对面那个人了。
昨天跟岑直提过一点儿在对面院子里放车的事情,付于晚也不拖拉,大清早就走着往公司里去了。他一边走一边瞅街上的路边摊,挑了顾客多的坐下来,点上一碗豆腐脑加精肉火烧,有滋有味地用过了早饭。
郑通这时候已经到公司里坐着打起了盹,付于晚悄悄儿地打开办公室门,一掌拍到他肩膀上,直吓得郑通打了个大哆嗦。
“你!混蛋!”郑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怒目瞪向付于晚。
“不生气不生气啊!”付于晚心虚地走到郑通转椅背后,安抚地给他拍拍背顺了顺气,“大早上怎么困成这熊样儿?瞧瞧这黑眼圈,你昨晚去哪儿浪了?没睡?”
郑通嫌弃地瞥付于晚一眼,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接着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一吐为快的强烈*:“可不是一宿没睡好!远扬的总裁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付于晚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远扬汽贸集团是b市数一数二的进口车销售公司,垄断了多个高端进口汽车品牌。而通达一直以来用的改装车零件大部分也都是从远扬汽配子公司进的货。
除了前两天钱经理这件事,两家合作一直都挺不错。而且一直以来跟通达接洽的都是子公司,怎么突然间人家大总裁就成了神经病了?
“远扬总裁招惹你了?”付于晚眉头一蹙,严肃地瞪一眼郑通。
付于晚一正经起来郑通却又开始支支吾吾,他挥挥手不欲多说:“这倒是没有,就是这人合作起来有点儿龟毛。哎对了,你不是最近都要在家soho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不寻常啊!”
虽然付于晚也想不通通达跟远扬汽贸大总裁有什么好合作的,但他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