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警方没有能力将威廉先生请进警察局,那么就得我来买账,并且我还要为我自己能成为威廉先生的替罪羊而感到高兴。而你们警方,保护了我这个合法并且守法的公民吗!在我向你们求救并且能够有利于你们办案的时候,你们却没办法保证我的人生安全。所以,你们只要案子完成就好,无所谓被认罪的犯人是否真正地参与又或者指导了整个案件的发生。我想我来到这里和您有了一个这么长时间的聊天完全是浪费时间!既然警方也无计可施,那么我只能和的律师等待你们的逮捕函了!
江奕:那么,我想我该回去了,艾琳娜女士。很抱歉耽误了您的工作时间。祝您能够早日逮捕威廉先生归案。
艾琳娜大吼:max,坐下!
江奕吓得浑身一抖,哆哆嗦嗦地掏出一个白色的塑料瓶子,倒出两粒药片吞下。
艾琳娜缓和语气:你需要冷静,你太激动了,max。我们并没有说不愿意同你合作,而且,光凭你的一面之词,我们很难排除你在这次药品案件里的嫌疑。
江奕低垂着头不语。
艾琳娜:你吃的是什么?能给我看看吗。
江奕将药瓶递给艾琳娜,细细地说:抱歉,刚才是我激动了。我有些低血糖,这是父亲给我配的药,让我不舒服的时候就吃两粒。
艾琳娜狐疑一眼,仔细看这药瓶,瓶身贴的标签上写着药物的名字和功效,是很普通的控制血糖的药物。艾琳娜对这种几百种药物长得都差不多的药片了解不多,不清楚这瓶子里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是单纯的血糖片。她偷偷藏了一粒药在袖子里,将药瓶还给了江奕。
艾琳娜:你之前说,你父亲已经失忆,他怎么又还能为你配药。
江奕:我一直在帮助父亲恢复记忆,效果也是前几个月开始出现的。
艾琳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dr.江在失踪之前主要主持的便是现在引发事故的呋嗪杜拉比丁的研发。但是在当时并没有获得大部分权威专家的认可。因为他们认为这种能够模拟人类神经系统信号传感的药物只是一种概念性的想法。
江奕:您说得没错,现今的精神病学界普遍的治疗方法是通过大量的镇定剂和辅助心理治疗使患者安静,更有甚者,通过阻隔神经传导削弱患者的感觉神经敏感度。这种治疗方法保守温度,但同时弊端也大,痊愈的患者寥寥无几。大多数病患进了精神病院,基本不可能再出来。而即使康复出院,也不被周围的人所认可。因为民众普遍不相信精神病可以被治好。我父亲的想法只是和现今的治疗手法逆向而行,不去想阻碍患者的行为,而是通过药物和行为引导,重新建造患者正常的世界观。听起来很玄幻是不是,但这就是科学的奇妙所在,也是无数人愿意花费一辈子的时间呆在实验室一遍又一遍做探索的原因。
艾琳娜:可惜……
江奕:是啊,真可惜……
艾琳娜:那么,你在哈佛学医的同时也修心理学的学位,是因为呋嗪杜拉比丁在使用的过程中需要使用精神心理治疗?
江奕:是的,其实并不仅仅因为这个,我自己也对心理学比较感兴趣。
艾琳娜:对于威廉·罗姆,你有什么计划?
江奕:玛丽珍精神疗养院院长在瑞士银行开的账户有巨额来历不明的资金,并且他本人在摩纳哥,荷兰,法国等多个国家拥有近十套的高级房产。他的儿子私下收藏着两辆价值四千万以上的古董奔驰,夫人曾经豪掷数亿美金炒股。他们本人的工作都无法让他们拥有这么多的资产。当初利用玛丽珍精神疗养院病患的名单我可以给你们一份,而呋嗪杜拉比丁在那个时候被当做是普通的信息传导抑制剂苯沙拉明让医生开医嘱下去。呋嗪杜拉比丁药审时所作的临床测试,你能看到所挑选的患者都是玛丽珍精神疗养院里被当做实验体的病人。我相信,警方完全有办法用这样的理由要求彻底彻查罗姆制药公司的所有药审记录,药品上市的流向,资金的流向以及财务账本。
艾琳娜:你有阻止过呋嗪杜拉比丁的上市吗。
江奕:有的,或许你们会觉得威廉先生只是为了敛财,所以在盛嚣尘上的宣传即将要爆发出危机的时候不顾呋嗪杜拉比丁还是半成品就推出了市场。但是,在研发的后期,呋嗪杜拉比丁在人体实验上的表现其实出奇的好。好到就连威廉先生都很是诧异,进展速度为何如此之快。我劝过威廉先生许多次,告诉他,呋嗪杜拉比丁是长期性药物,而且必须有心理治疗师的辅助才能出现效果。像现在这样单靠药物就完成全部工序的效果绝对是不正常的。可惜,我人小言微,并没有人听我的话。
艾琳娜沉吟片刻:那份名单,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们。
江奕:现在。
艾琳娜:现在?
江奕:是的,我把名单里所有人的名字都记了下来。而且你们根据玛丽珍精神疗养院的病历检索,并不会出现因为人名重合而无法确认身份的情况。
艾琳娜随机撕下一页纸,压上签字笔推给了江奕。江奕接过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