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笑谑了多少次。白小白笑谑两人最经典的一段话就是:“你俩好得这样寸步不离,不知是前辈子积下了厚德呢,还是今世在造孽,恩爱都做到这么极致了,剩下的事情怎么办?”
燕子丹只管好脾气地由白小白笑。开始,水天然也不做回应,后来旁观白小白对慕容楚楚欲亲近又抗拒的矛盾态度,就拿捏准了白小白的弱点,等白小白再拿这段颇具意味的话,笑她跟燕子丹时,她就搬出了慕容楚楚回敬白小白:“我跟子丹的恩爱有什么好眼红的,真正恩爱的颠峰,我看还是由你跟楚楚姐共攀吧。”水天然这话,很像一记厉害的杀手锏,白小白立时就被杀败下阵去,此后再不取笑燕子丹跟水天然了。
聂雷的特骑队在那天的下午,雄纠纠地陈列在了燕家的大门口,百十名骑兵,一致马首向外马尾对着燕家,那阵式就像是燕家的骑兵在整装待发。这是一种不进攻的示善方式,表示来者没有恶意。
燕福匆匆忙忙报告燕云林,说外面不知什么来历的骑兵,堵在了大门口。燕云林疾走去门外看视,燕子丹同白小白也跟了出去。
燕云林见大门外那奇怪的阵式,心中明白来人不是为难自己的,可自家大门口,突然被外人陈兵列阵,终究不是件让人舒服的事。
燕云林稳稳地站在大门口,沉声问骑在马上唯一马首对着大门口的聂雷:“你是什么人?燕某一向可有得罪处?”
聂雷冲燕云林抱抱拳:“我是河北的聂雷,来这儿是要见住在贵府的一位白姓朋友,燕老板别误会,我没有恶意。”
白小白听到这儿,向前轻飘飘地越过燕云林,冷淡淡地问聂雷:“姓聂的,你怎么又回来了?”
聂雷勉强笑笑:“我回来帮助白姑娘对付孙三段。”
白小白一脸不屑:“谢谢,我自己对付得了。”
聂雷:“‘四不知将军’也对付得了?”
白小白:“你什么时候学会关心我了,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聂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聂某人常思报恩,这不就是一个机会吗?”
白小白:“那你怎么一个报恩法?”
聂雷:“聂雷及部属,情愿由白姑娘驱使。”
白小白有点儿意外聂雷的服软:“我哪敢驱使聂大侠,你离我远点儿,我倒觉得心里清静,况且我也没有要驱使你的地方。”
聂雷:“你真的不怕孙三段带人来报复?据我所知,孙三段可是要灭绝燕家的。对了,你跟燕家没有关系,当然不怕了。”
聂雷这是要燕云林出头说话了。燕云林这些天,表面上看似没有作为,暗中一直在研究着局势,打探着外面情况。孙三段带领一千精锐骑兵,四处寻找聂雷,他几天前就听说了,很是紧张着孙三段会反扑燕家,毕竟燕家跟孙三段结下了大仇。这个情报,连燕云林都打听到了,更不要说白小白了。
燕云林考虑到自家的安危,明确表示出了对聂雷的欢迎:“霹雳侠的大名,燕某人早已如雷贯耳,今日有缘一见,深感荣幸,快快请到里面坐。”
聂雷从马上下来,经过白小白的身边时,忽然低声问了一句白小白:“慕容楚楚也在这里吧?”
白小白哼一声:“她是我的,在又怎么样?”
聂雷诧异地看一眼白小白,那神情分明在问慕容楚楚什么时候成了白小白的私人所有了。聂雷转想白小白非常人,说出的话也当非常态了,遂不再理白小白,同燕云林昂首挺胸地走进大宅院里去了。
门外的白小白因为聂雷问起慕容楚楚,突然情绪很是低落,不想让聂雷走进燕家去,可燕云林是一家之主,她白小白只是暂住在燕家的客人,哪能拒绝聂雷进入燕家。
燕子丹看着聂雷走进去的伟岸身姿,叹口气说:“我爸爸在引狼入室啊。”一扭头看到白小白满脸的不欢神情,忙安慰她说,“你也别担心,咱俩合力把那刚进去的中山狼驱赶走好了。”
白小白苦笑:“要来的总会来的,再说我也在专门等着姓聂的到来。”
水天然正在慕容楚楚的房间内说闲话,听到外面一片嚷嚷声,就同慕容楚楚出来看,恰好遇上聂雷和燕云林走进宅子来。
慕容楚楚看到聂雷后一怔,心想:“他怎么来了?难道要兑现承诺专程来接我去京城的?”
聂雷也看到了慕容楚楚,心里顿时异样起来,关切中夹杂着歉意,话也说的没有条理了:“慕容姑娘受苦了,待我办完这件事,立即把你送回京城。不是我言而无信,实在是这件事太重要了,你再等我一等。”
一旁的水天然听得心中不快,冲聂雷说:“楚楚姐姐可是被我家待为上宾的,又是我的好朋友,你凭什么说她在这儿受苦,你倒是说说哪个虐待了她?”
聂雷哑口无言了,只管呆看着慕容楚楚。慕容楚楚听聂雷不是专程为自己来的,刚刚有点儿活动的心思,一下子就寂灭了下去,拉起水天然就走,不再看聂雷一眼。
聂雷看着慕容楚楚曼妙的背影,深深懊悔自己又说错了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