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清楚得佷。她一定是从刺杀的那日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了香寒的心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后想拉拢香寒,让香寒为妃。这样我便会投鼠忌器,难以对皇后下手。”
“那娘娘,您可要小心防范。”婉尔道。万贞儿道,“我倒要看看香寒会怎么做。若是香寒真的与我反目,我倒也不用顾忌什么了,直接把她们都处理了就是。若是香寒依旧顾念与我的主仆之情,那么我也会保香寒为妃为嫔,成全她的小心思。”
婉尔迟疑的点点头,“那奴婢会加强咱们春禧殿的防范,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万贞儿点点头,“为了深儿,为了后宫的安宁,我总是愿意委曲求全。如今看来,本宫终究是忍让太多。”
“娘娘您总算是有些想通了。之前瞧着您一味的退让,实在让人失望。后宫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婉尔笑道。“对了,娘娘。杜美人的孩子?”“保。无论她生了什么,本宫都不会让皇后的心思得逞。”
几日后,又是农历十五,皇帝按例去皇后宫中过夜。皇后因为被削了打理六宫的权利,所以倒是更加醉心于棋艺。皇帝雅好棋术,便十分有兴致的和皇后下了数把。却不料,几个回合下来,皇帝竟然一局未胜。
“陛下已经输了七把,若是再输下去,可要赔些银子给臣妾了。”皇后戏谑道。朱见深笑道,“没想到皇后也如此小家子气。你只管说,想要什么,若是这局再输了,朕就赔给你。”皇后娇笑道,“臣妾也是什么都不缺。只是这下棋,若是失了赌注又有什么趣儿。”
皇后轻轻击掌,下人立刻端来了一壶银马酒。“陛下每输一局,就要饮一杯酒。臣妾若是输了,也是同样。如何?”朱见深抚掌笑道,“好,这个办法好。来人,倒酒。”
瞧着皇帝兴致十足,皇后也十分欢喜,陪着朱见深下了一局又一局。虽说皇后也喝了几盅,但终究是朱见深喝了大半壶,待到酒劲上来,已是晕晕乎乎。皇后凑在皇帝耳边说道,“臣妾身子不舒服,找个丫头侍候陛下,可好?”
每个妃嫔的宫里都会有这样的暖床丫头,若是妃嫔有月事或是身子不爽,便可由暖床丫头代为侍寝。所以朱见深并未见怪,加之酒喝得晕晕乎乎,只能半清醒半醉的点了点头。却不料,次日一早起来,朱见深就看见香寒一脸委屈的蹲在自己身边。
☆、新妃湘嫔
瞧见香寒的时候, 朱见深最先想到的是万贞儿失望的眼神。他顾不得穿上外袍,穿着鞋就往出走,却听见外面适时的传来皇后的声音。“陛下还没起来吗?”
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道, “陛下昨夜吃醉了酒,本该去西暖阁安歇,结果却误打误撞的走到了侧殿香寒姑娘的房里。奴才小声喊了几句,陛下也没答应。奴才怕惊了圣驾,就不敢再说话了。谁知都这个时辰了, 陛下还没出来。”
皇后嗔道, “混账。陛下去哪里,难道轮得到你置喙吗?香寒姑娘早就是皇贵妃娘娘留给陛下的人了。”小太监连连道,“是,是。奴才不敢多嘴。只是不知香寒姑娘是否有名分。”皇后笑道,“这是自然了。皇贵妃身边的人,又救过皇贵妃的命, 陛下怎么也不会委屈了她的。”
朱见深听到这里,就止住了脚步。他晃了晃昏沉的头脑, 却依旧记不起昨日的事。可回身瞧见香寒小心翼翼的眼神,小衣之内, 隐约可见纱布缠绕。他轻叹一声道, “昨夜朕是酒醉。”
香寒忙跪在榻上道, “陛下一时好兴致,奴婢不敢奢求名分。只望陛下留奴婢一条贱命,奴婢愿当牛做马, 继续服侍皇贵妃娘娘。”朱见深瞧着香寒如此卑躬屈膝,倒也不忍心苛责,“念你护佑皇贵妃有功,朕会赏你嫔位,封号湘。”
听见朱见深丝毫不提及昨夜侍寝一事,只说自己护佑皇贵妃之功,香寒便知道朱见深对自己毫无情谊。可事已至此,至少自己得了嫔位,总算是有所回报。至于恩宠与爱情,自己再慢慢谋划不迟。
香寒这样思忖的功夫,皇帝已经换了衣服离开。对于门外的皇后,朱见深理也没理。尽管皇后把一切都做的这样周全,可事情发生在毓秀宫,皇帝哪里会不怀疑是皇后动的手脚。经了此事,皇帝也算对皇后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原本就不紧密的关系更加疏远。
皇后从谋划此事的时候,便预料到了这一点。可她知道,皇帝已经废后一次,不会再废后第二次。否则,全天下的子民都会诟病这位皇帝,而不是屡次被换掉的皇后。所以,皇后也算是有所依仗。
只要皇帝不废后,那么自己就有办法把握一个皇子在手里;只要自己有皇子在手,那自己就有把握让他当皇帝。到时候,无论是谁,都会屈服于自己的权势之下。不管是万贞儿,还是多宛,都要永远臣服于自己。
而到时候,自己从朱见深身上所得不到的一切,包括爱情,都可以从其他的地方得到。想到这里,皇后已不在意皇帝的冷脸,她笑着进到了香寒的屋里。“如何?”
“多谢皇后娘娘抬爱,陛下赏了臣妾嫔位,封号湘。这一切都要感谢娘娘的恩典,臣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