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脸上挂着疑惑,“干嘛不进来?”
“我……”该说很害怕吗?因为飞机也不是百分百安全,明明出差的是她,我却一直想到不好的事情,甚至还因此作恶梦,“妳不在时我可以进来打扫吗?积了一个月的灰尘对呼吸不好。”
“可以,有时间再扫就行了,妳近日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
“还好,组长不在就快很多。”我苦苦一笑捻紧衣摆,协理眼睛一亮、勾勾手指,我收到指令就往前行,一进去彷佛踏入了一团朦胧的意识中,迎接了这无比温暖的怀抱、接吻、身上的衣物被渐渐脱下。
像是接受印记的奴隶,协理在颈间留下一个个痕迹,会痛、会有发烫的感觉,但或许接受火刑的是我的灵魂,它是如此脆弱却倔强,我已经无法否认协理严重改变了自已,就像是尝到盐的滋味后谁都回不去了。
要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好简单,但要回到一个人好困难。
我躺在协理的床上,很软、都是她的香味。床头摆放了几只动物娃娃,或许能在她回来时送一只小猴子娃娃?协理让我无法分神太久,她带来身体上太大的刺激与狂欢,像是粗鲁的冒失鬼,蛮横不讲理。
“我想送妳去机场……”
头昏目眩。
“刘在,妳睡到自然醒就好。”协理用吻堵嘴,不让我继续说话。
她离开的前一晚,是我第一次在她房里过夜。
协理在走前叫醒我,像是昨晚还没亲够一样又亲一遍,我送她乘车去机场后才回去睡……结果上班差点迟到,主任还刚好来部门刷存在感,最爱挑东挑西的客户又恰巧打来。
补习班的法语课可以不用去上了,但是我打算等几天后去学日语。协理要搭一天的飞机才会到美国,她现在已经到哪里了呢?
我谢绝了参加庆功宴的邀请,每天就只顾着上班下班、上课下课,没上课的日子就画画、做做东西。有天回家经过协理学料理的教室时突然有想煮菜的欲望,就去超市买了鸡蛋与青菜还有泡面,虽然泡面真的很不健康但是好香,我边吃边想到自己还没吃过协理做的料理。
“妳看起来好没精神。”
“因为协理不在嘛……”在公司里只有雷哥跟宝漫知道我与协理的关系,虽然这两人误会大了。雷哥听完抿嘴憋笑,宝漫眼里也藏着笑意,“姿姿妳好像忠犬喔,痴痴等待着主人。”
“唔吱吱。”我发出猴子想念香蕉的声音,每天每天都在等待她传来的讯息。
“唉,周五的庆功宴确定不去?”雷哥当然不可能知道我那叫声在想谁,他只当作我在配合宝漫,“吃到饱耶!妳前几个月还是半年前不是在问谁单身?怎么,跟妳哥的打赌忘了?”
“没有忘,只是觉得谨慎点比较好。”
“一定是协理说的意见对不对?”雷哥的笑意逐渐浓烈,“之前劝妳好好想都不听,还好协理说的话妳听了。”
“什么打赌呀?”
不知道我跟老哥打赌的宝漫满头问号,雷哥挫了一下才想到这件事情她不知情,我倒是无所谓的继续吃便当,“之前我哥跟我打赌,如果能在这两年内找到人结婚就帮忙出婚礼跟度蜜月的全部费用。”
“哇!这么好!”宝漫一听露出哭丧脸,说出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当初我跟我老公结婚花了快一百万耶!还没有出国,只是在国内玩几天而已!”
“妳已经结婚了?”我跟雷哥同时瞪大眼,她一脸莫名奇妙看我们,“干嘛?难不成我无名指上的戒指是戴好玩的?”
“有些情侣也是戴无名指啊。”雷哥唔唔遮着脸,“闪死我这单身狗。”
“拜托,结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宝漫叹了气,像是小女王一样翘起二郎腿,“婆婆会一直问哪时生孩子,我老公婚前婚后简直不同人,在还没结婚时可浪漫的很,现在就跟一只懒猪一样,假日问想去哪玩都说玩电动,真是……”
“电动好玩,当然玩电动!”雷哥立刻反驳,“这是男人的浪漫。”
“你性别歧视喔!”
他们又开始斗嘴了,我默默看下时间还可以慢慢吃,该说这茶水间的位置不错吗?聊到现在居然都没有人进来,而刚刚宝漫提到她老公时我秒想到范宗伦,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对了,公——”正想问看看他们知不知道范宗伦现在的情况,门突然一开,我们三个同时看过去,正要进来装水的某位组长吓到,“唉、唉呀,我第一次在这间遇上人耶。”
“嗨,何组长。”雷哥率先打招呼,好久没遇到的何博伟突然出现,我怀疑他是不是听见声音才进来,毕竟这家伙之前莫名其妙的对我一见钟情,还请吃饭又送便当,如果不是拒绝的早,现在可能又送什么鬼东西过来了。
“看来大家很有缘。”他笑着打开茶水间里的冰箱,乒乒乓乓不知道在拿什么,我继续吃着自己的便当不感兴趣,直到听见宝漫突然一声蛋糕才瞥去一眼,何博伟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在我斜前方坐下,“既然这里有四个人就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