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很轻,被他环抱在怀里的佩琪微楞后,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这个人还真的是,会乘人之危……
“无赖。”
一农家门前,一只大黄狗正趴在地上前□□叠,枕着脑袋睡得正香,忽然听闻脚步声,便汪汪汪的叫了起来,许是大黄狗叫的厉害,屋主人便走了出来。
“阿旺,怎么啦?”
一约莫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穿着破旧的衣衫走了出来,远远便看到褚怀跟佩琪两人。
“那个……能让我们借宿一晚吗?”
小男孩愣了愣,点了点头。
佩琪将褚怀扶进了屋内,小男孩点上了蜡烛,屋内只有一张木板随意搭建的床,上面铺着一张破旧的草席,还有一张用石头垫着桌脚的木桌。
佩琪将褚怀扶到床边坐下,便问道。
“你快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
“没关系,我没事。”
突然,小男孩拿着一包草药走到了佩琪身旁,还有一把剪子。
“这个是止血的药。”
小男孩的神情有些怪怪的,但佩琪担心褚怀的伤,根本没有发现。
“谢谢。”
小男孩放下东西,便转身出去了,佩琪帮褚怀脱下了外衣,便看到他腰部的左侧,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片,再抬眼看到褚怀苍白的脸,让佩琪的眼中再次含了泪。
佩琪小心翼翼的脱掉了那件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衣衫,拿起一旁的草药,想也没想就放入了口中,强忍着苦味嚼碎后敷在了褚怀的伤口上。
随后拿起剪刀剪下了自己的裙摆为褚怀包扎,整个动作下来,熟练又流畅,让褚怀有一些意外。
佩琪见褚怀看自己的眼神,笑了笑道。
“怎么?在你眼里俗不可耐的人,居然会给人包扎伤口,很奇怪吧?”
说着,佩琪站起了身,褚怀却突然一把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佩琪双手撑着床,瞪大了眼睛看着褚怀那线条分明的胸.肌,随后一抬头,便对上了褚怀满是柔情的脸。
“你……”
佩琪皱眉欲怒,褚怀却低头吻住了她,随后当褚怀松开她的那一刻,佩琪看了他一眼,便直起身便朝着褚怀脑袋上来了一记‘锅盖’,但却被褚怀躲开了。
褚怀勾勾嘴角看着她,佩琪却故作生气的转过了身道。
“一点没正行。”
说着,却笑了……
一天的疲惫使得佩琪坐在桌案边睡着了,过了许久,出去的小男孩都没有回来,褚怀忽然感到不妙,便匆匆叫醒了她。
佩琪抬起头,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看着褚怀道。
“怎么了?”
“有点不对劲,我们快离开这。”
说着,佩琪便扶着褚怀往外走,可刚走出屋外,一群士兵便打着火把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糟了。”
现在褚怀还有伤,怎么办?怎么办?
佩琪着急的有些不知所措,褚怀却是强撑着站稳了脚,将佩琪护在了身后。
“如果等下我跟他们打起来,你就趁机先走。”
“这怎么可以!”
突然,后北王走了出来,身旁还站着刚才的那个小男孩,这让佩琪一下子就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被发现了。
“这黑灯瞎火的,北国君王这是要去哪儿啊?”
后北王笑着,但似乎并没有看到跟褚怀在一起的人是谁,褚怀冷着一张脸,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反而是身后的佩琪。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被自己连累……
“等等。”
褚怀正欲上前,佩琪却拉住了他,随即将一枚发簪塞进了他的手里轻声道。
“顾白栀,是后北王的软肋……”
佩琪说着,朝褚怀点了点头,褚怀犹豫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便伸手擒住了佩琪,将手中的发簪对准了她的脖子,冲后北王道。
“喂!如果想顾白栀活着,就都给我滚。”
佩琪也配合着,深吸一口气大喊着。
“之奂,救我!”
这一声呼喊瞬间让后北王为之一愣,看着她被挟持,不禁攥紧了拳头,握紧了手中的剑。
为什么白栀会在这?
褚怀挟持着佩琪一步步朝前走去,后北王只得命人让开一条路来,随即立刻上了一匹士兵的马逃走了。
“陛下,可要派人去追?”
“暂且不要。”
月色下,后北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阴冷的笑容。
此时褚怀已经带着佩琪穿过了树林,直直朝皇宫而去,由于一路的颠簸,使得褚怀越来越虚弱,佩琪坐在马匹上,明显感觉身后的褚怀有些不对劲。
“跑了这么远,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佩琪刚说完,褚怀便拽紧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随后却从马上摔了下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