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过的,你们今年之内都不能出宫走动了。”
“军爷们,可行行好吧,我哥哥死了,得让我送他一程去啊!”福豆连哭带求也不济事,侍卫仍旧铁面无私。又编了半天她和哥哥的感天动地之情,侍卫们显然已经有些被她松动了。
“福豆儿!来找你哥哥我?”
内东门司衹侯柴衮刚好路过,看到她后平地一声吼!福豆一个哆嗦,连忙向守门侍卫解释,“死得不是这个哥哥……”
但对方说什么都已经不信了。
柴衮走过来,“哥儿几个快些给我开门,我柴衮,晋王跟前的红人,要出去啦!”
一听便是天天在这里叫嚣,几个侍卫反感盯着他,“你可以,但他不可以。”
柴衮一噘嘴,“为什么?”
福豆心已经凉透了,知道若是再停留,恐怕消息就会传递过来,那守城侍卫也要抓她了。仔细想了想后,将柴衮扯到一边,“若我不测,你一定要好好奉养爹娘,多求求晋王,千万要为爹娘求情。”
“什么什么,说这些?”
“告诉柳崇,我怀了他的孩子,但让他放心,我咬死了,绝不会说是他的。”
柴衮风中凌乱,这柳崇,那玩意儿能行便罢了,竟然还能生?!
不过,其实如果福豆真怀了,也没什么,便出宫去寻个由头不回来了。就说是死在外面了都行。
柴衮立即跳到侍卫跟前,“快点儿,别拦了,放我们出宫去!”
侍卫哼一身,“他是不行的,福豆,官家有交代,这个人必须守在延福宫。”
柴衮的额头开始冒虚汗,他转头跑开,抓住福豆的肩膀,还没问,福豆已经说了出来,“吴婕妤怀孕,官家令我全力照顾,不许出宫。”
柴衮松了口气,还以为皇帝知道她已经怀了柳阉人的孩子了。
大喘气儿啊,吓人不。
福豆抿了抿干涩发紫的嘴唇,紧接着说,“别心存侥幸了,官家的确知道了。”说完,便不敢再停留,只哀哀望自己哥哥一眼,口型说一句保重,就朝着宫道上飞奔而走了。
她不敢回延福宫去,看到侍卫经过,就急忙闪躲,怕是前来捉她的。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关押二皇子的翠微阁。侍卫在正门值守,那墙后狗洞一向无人看守。福豆蹲在狗洞边上,唉声叹气。
二皇子平日无事,就靠在狗洞边上。今日也是巧得很,他刚在床榻睡了半日,觉得百无聊赖,就到狗洞边上碰碰运气。这猛地听到有人在外面叹气,仔细听了一会儿,竟是福豆。
“怂豆,快给本王拿好吃的来!”
福豆此时眼睛里正渗泪,惊慌之下,冲着狗洞道,“二大王,官家要处死我了,往后我便没办法再给您送什么饭菜,您便好自为之吧。”
福豆说得恳切,想到自己命运,越发流泪哽咽,二皇子一听也是混了,“怎么,难道柳崇也造反了,连累了你?”
福豆佩服他的想象力,不过,他若听了自己怀了柳崇的孩子之事,却也会惊出一身冷汗吧。她自然不可能对任何人说出来这种事,二皇子和柳崇还是政敌,又深恨柳崇,她是绝不可能再说一字的。
“今日便是向您辞别,往后可也别嫌饭菜难吃,那是官家对您的考验,只要让官家满意了,他自会念你的好,放你出去。往后也不能使性子,打骂下人,他们给你告了状,你只能在这里头待得更久。”
二皇子心上一梗,将头靠在狗洞边,“你倒说啊,到底是什么事触怒了官家!”
福豆咽了口眼泪,“没,没什么。”
二皇子怒了,“本大王的话也不听了?到底怎么回事?福豆!”
叫了几声后,都没人应,知道她是跑远了。二皇子茫然又惶急地瘫坐在地上。
……
柳崇从枢密院出来,在晋王府上密谈监国,还有吴婕妤怀龙种之事。
晋王已经联络自己朋/党准备了上书奏折,等皇帝在延福宫听政时联合上书。“逼不得已时,总少不得要恐吓官家则个,这个分寸你懂,本王无论如何,就是要监国这个正名。”晋王下达指示。
柳崇在揣度这个分寸。
“吴婕妤肚子里的龙种,你怎么想?”晋王喝着茶问。
柳崇沉吟,“依我看,不必动她,还要力保。若她有事,就算不是咱们干的,朝臣目光也会怀疑到咱们身上来。反倒是官家的病,日渐加重,恐怕等不到孩子长大那日了。倒不如拉拢吴婕妤,提拔她那卑微母族为我们所用,这样她便不成威胁。”
晋王赞叹地瞧瞧他,托腮笑,“你可真是本王的好长瑾啊。”
柳崇腼腆回答,“晋王谬赞,咱家和晋王永远都是一条心呢。”
晋王软哼一声。他的心思深沉,可不是真赞,话锋一转,便抬眸斜睨着他说,“你现在是最得官家信任,官家现在像个离家的婴儿,抓住你不放,生怕你对他不忠,一旦他发现你什么,便一定会爆雷霆之怒,爱极恨极,便不可能放过你。所以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