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了乌弦凉的房里。
乌弦凉正半靠半倚的靠在床上,余光看见有人从窗户上跳进来,微微勾起唇角,看着那俊逸不凡的人儿笑道:“哟,王爷都成采花贼了,不得了,不得了。”
“若不是美人够美,本王又怎么会化作采花贼?”江引歌贫起来也是有着几分流气,只不过,那笑容怎么看都是儒雅的,如果她用这副尊容去做采花贼,可能不少姑娘都乐意才是。
乌弦凉顿时笑得开心至极,朝着她勾了勾手指,虽然没有妩媚的表情,但是也看得江引歌心痒难耐。
江引歌关了窗走过去,双手压住床,俯下身子浅笑吟吟的问道:“娘子有何指教?”
乌弦凉伸手便搂住她的脖子,两人亲昵的鼻尖相触:“指教不敢当,吃你豆腐倒是还是可以的。”
两人自然而然的吻在一起,江引歌心中越来越期待新婚之夜,不免有两分动情,不过突然想起今日之事,她松开怀中的人儿,道:“凉儿今日和宣王出去了?”
乌弦凉眨巴着眼睛,佯装怒道:“你怎么知道的?快说,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
江引歌低笑一声,轻轻咬住她的唇瓣,有些咬字不清的道:“他故意跟我说要去找你出去走走,想来一个王爷做出这种事情,图什么?”
乌弦凉顿时乐了:“他图个什么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倒是听出来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江引歌佯装不在乎:“我吃什么醋?我难道还不知道你们两人之间么?”
“所以这是女人特有的口是心非吗?”乌弦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在江引歌的胸前打转,显然有两分挑逗的滋味。
江引歌抓住她的手轻吻:“就算我是真的口是心非,那又怎样?”
乌弦凉顺势用手指勾住了江引歌的唇瓣,灵活的挑起了心底的悸动,江引歌含住了她的手指,突然用舌尖轻轻触碰。
乌弦凉突然感觉自己指尖像炸了一般,半边身子一麻,江引歌笑得满足,凑上前吻她的唇角:“快告诉相公,你们出去做了什么呢?”
“看不出来相公醋意还挺大的啊……”乌弦凉一边笑一边解着她的腰带:“我和他还能有什么?就散散步而已,我带他往湖边那边走了一下。”
“唔……改天我和你也要去湖边散步。”
“好……”
“从明天开始,我和你就不能见面了,凉儿记得要想我。”
“这规矩到底是谁定的,还不能见面,简直太折磨了……”
“嗯……”
在成亲的前一天,一直拥有四海,不知所终的江步终于出现,一同出现的还有袁清流。
江引歌目光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有一些微妙,不禁问道:“你们怎么会一起的?”
一段日子不见,袁清流比那时候做军医要来得脸色好一些,脸颊上稍微有点肉,看起来在原本的清秀上面添了两分可爱。
袁清流的笑容是一贯的温柔:“我们是在路上遇到的,因为目的相同,所以就一起过来了,恭喜啊,要成亲了。”
袁清流目光隐晦的有一些难过,江引歌假装看不见:“谢谢,我差点以为你们两个都不来了呢。”
“怎么会?这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袁清流笑问:“对了,小将军呢?”
“今日我不能与她见面,所以她在后院里面,待会你可以去后面和她相见,我就不进去了。”江引歌侧开身子道:“快进来吧。”
袁清流先走了进去,面无表情的江步怎么也不肯在江引歌前面,江引歌无奈只能先走,江步则在后面目光极其复杂的看着江引歌。
这个背影,他看了二十年,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爱慕,这两者之间不知道跨越了多少年,而今后,自己再也不能看着她的背影了。
这个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啊,用娇弱的肩膀扛起了绝大部分男子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她是那样的坚强,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怎能让人不心动?
江步其实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自己当年早一些表明心迹,如果自己态度强硬些不让她躲避,会不会结果不一样?
自己陪伴,守候了这么多年,而最终能给她幸福的人并不是自己。
江步心里发苦。
待得袁清流去找宗灵乌弦凉她们之时,江引歌这才正视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属下。
“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江引歌轻声问道。
“随意走走,没有目的。”江步声音低沉,一如既往的冰冷,或者还隐藏一丝难过。
江引歌想要对他和袁清流一样假装不知道,但是心中依旧微有愧疚和难过,道:“挺好的,这次到牧州来之后呢?准备去哪里?”
“出海。”
江引歌愕然:“怎么突然就决定出海了?”
“那里很大。”江步垂下眼帘,避开了江引歌的目光:“我想知道海的另一边是什么模样。”
出海的风险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