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快疯了,他也顾不得自己站不稳了,两手抓住这男孩儿手腕,禁止他再往自己身上爬,可药劲儿上来身体反应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他呼吸越来越浓重,已经到了喘粗气的地步,"你他妈谁啊我就要了你?!你不光给我下药,还给你……还给你自己下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操!"
柏易是个处,第一次碰这春药,简直难受得快死了,他其实也分不清什么现实幻觉了。季邵握住他的手腕,他就直接挺着胸膛就往季邵身上蹭,也管不得自己已经大半身子都悬空在床边了。而酒醉加药劲儿让季邵根本没多少能力控制自己的身形,于是柏易直接就倒了下来,顺带着直接压着季邵靠着墙摔在了地上。
这一撞,可给季邵撞了个头晕眼花,也就一时没拽住柏易,柏易顺杆子就往上爬,整个人贴在季邵怀里,用自己的身体使劲儿往季邵拿硬得发烫的地方蹭,抱着季邵就毫无章法地往下亲。
季邵低声骂了好几句,柏易浑身赤裸,皮肤贴皮肤的触感简直对一个被下了足量春药的人是个灭顶的考验。他偏头躲着柏易,拼死也没让柏易亲到他嘴上,倒是柏易被折磨得没轻没重,逮着季邵的脖子和锁骨就咬了好几口。
这疼倒也算帮忙,让季邵的理智还清醒了几分,可柏易那手直接冲着季邵的下身就抓了过去,季邵下面已经涨得经不起任何撩拨,他一把死死抓住柏易作怪的手,另一只手使劲儿撑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样不行。
季邵勒着柏易的腰就摇摇晃晃撞进了浴室,他直接把开关开到最冷,打开开关,冲着柏易就冲了下去。
"啊!!!冷!"
柏易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搂季邵,季邵咬着牙,死死地把柏易按在浴缸里,不让他出来,冷水打在两个人的身上,但身体里的情欲燥热却没有任何减缓的趋势。
"操!他妈的这是什么鬼玩意儿!你给老子吃的不是什么违禁品吧!"
季邵憋得眼睛都红了,他气得直接把淋浴头摔了,然后大步踏出了浴室,冲向了房门,就要去开门。
随便找个什么人都好,只要是个正常人,哪怕送他去医院都行。
他心里两个小人,一个被火热的欲望烧晕了头,怂恿着他,无所谓,做下去吧,没人会知道的。
另一个一直狂扇那个小人的脸,一边打,一边吼,你他妈的得有脸见霍意!
霍意……对……霍意!想着霍意,季邵别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嘴里就一直念叨着这两个字。
这名字就仿佛在绝处仅能抓住的那点生机,季邵只要不停念叨着,就什么都能挺过去。
季邵绝望中带着些许难过地想:我还那么喜欢霍意呢。
他使劲儿地去按门把手,却怎么都按不动。季邵眼睛猩红使劲儿拽着门把手,硌得手都划破出血,可是门就是打不开,他满心愤怒地一下一下砸着门。
"操!开门啊!"
"靠!"他一脚踹了上去,可门依旧是打不开。
紧接着他就被抱了个满怀,柏易踉踉跄跄地浑身是水地从浴室里跟了出来,直接就从后面死死抱住季邵,就开始亲吻,抚摸,最兽性欲望地往季邵身上蹭,那动作不带有任何感情,纯属发泄,已经被药劲儿支配地完全失去理智。
季邵呼吸浓重,喘息急促,他闭了闭眼,而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睁开了眼睛,反手一把搂住柏易的腰,转过身把他扣在自己怀里,偏头躲开亲吻,带着柏易,就往房间里走。
死死控制住柏易手腕的胳膊都爆出了青筋,他咬着牙,低声诱哄柏易安分一点。
"走,去床上。"
第二十五章
谢君竹这边正跟简喻僵持不下,突然听见身后的门被里面的人隐隐约约砸了几下,亏得走廊里空无一人很安静,不然谢君竹还听不见季邵踹门。他赶紧贴近房门,敲了几下,"季邵!季邵!是你么?!说话!你怎么了!快说话!"
可里面再也没传来任何声响,谢君竹泄愤地又踹了一下门,他猛然转过身,推着简喻的肩膀把他按在墙上,认真地看着简喻开口,放缓了语气,"简喻,你告诉我,你究竟要干什么?"
简喻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他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这不是很显而易见?我就是见不得他俩好。"
谢君竹抿这唇看着简喻,眼神一言难尽,那眼底的意味让简喻下意识躲开了眼神,他竟然有点不敢看谢君竹,不敢看谢君竹眼里那个歇斯底里的自己。
太可笑了。
多荒唐,他竟然会觉得自己可笑。
谢君竹却偏不让他躲开,抬手掐住简喻的下巴就狠劲儿拧了过来,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简喻,你怎么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