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都知道我失忆了。父亲那日在书房最后说的,传授我功夫的话,确实是在试探我。
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我在三年前,知道了他们什么秘密,他们要杀了我。三年前,我勾结邪教中人的那件事是马云依的栽赃陷害,他们给我叩了个勾结邪教的罪名,然后想要名正言顺的杀了我,谁知后来被我师妹给搅和了。
☆、师妹
马云依突然吼道,“殷梨亭,她是你的女儿,那我呢?我也是你的女儿,凭什么她能享受这一切,得到继文的爱和他订亲,我不甘心,她必须死,这样继文才能完全属于我。”
父亲又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马云依也是父亲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十大家族的人都知道,马云依是马家的养女,马夫人怀孕之时,遇到仇家寻仇,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孩子小产了,仇家不肯罢休,非要杀了她,混乱中,一位女子抱着一个孩子替她挡了一剑,那女子当场死亡,留下了孩子,马夫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也找不到那女子的亲人,便把孩子抱回家抚养,这些年,一直视如己出。
那孩子便是马云依,只是这马云依怎么又成了父亲的女儿。
我的脑袋有些混乱,父亲平日宅心仁厚,是武林中人都非常敬仰的人,背后却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和自己的女儿设计陷害另外一个女儿,我回来后多次被黑衣人袭击,怕也是父亲派来的人。张家家主以前属于风家的阵营,后来投靠了父亲,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二哥,原来也是狼狈为奸,而他们口中所说的,我以前撞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竟然让父亲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什么人?出来。”
父亲的声音传来,我才发觉自己已经暴露了。张利未和父亲戒备地看着我的方向,父亲隔空打了一掌,掌风袭来,我不知所措,眼前白衣一闪,那白衣女子接住了那一掌,然后飞了出去,和父亲交手,虽知道白衣女子的功夫不弱,可父亲的功力一直是除了师傅之外的第一人,白衣女子和父亲缠斗,我惊叹,他二人竟是半斤八两,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小心。”
张利未竟然暗中出掌,我叫了一声,白衣女子侧身开来,那一掌没有打到她,只是面纱被掌风扫了下来。
以前,在梦里,我一直看不清师妹的样子,此刻她的脸竟和梦里的师妹完全重合了。
父亲和张利未和马云依也都愣了,我听见马云依叫她薛钿。薛钿?她就是薛钿,我的师妹,可她三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啼雨山上还有她的墓,师傅逢年过节还会带着我给她烧纸钱。
头又开始疼了,而且比前几次更加的严重。我蹲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脑袋,她走到我身旁也蹲了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再忍忍,一会就好了。”
意识开始模糊,全身颤抖不已,我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口齿不清地问了句,“为什么?”
然后再次晕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当时脑子里只有一句为什么,我也不知是要问什么为什么,总之就只有一句为什么。
我最近晕倒的次数是越发的频繁了,每次觉得有什么要冲破我的脑袋,然后就会晕过去。
后来发生的事我全然不知道,我一直在做梦,梦里人的面貌清晰了,我看的一个是我一个是师妹。
师傅闭关了,师妹急于求成,强行修炼更高深的内功心法,以致走火入魔。她无法压制自己的心魔,竟拿着刀朝自己的腕上割去,鲜血低落在地。
我忙去阻止,却发觉自己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完全触碰不到她,正着急呢,梦中的我进来了,待看到屋内的情形,急忙上前阻止她,师妹一甩手将我打倒在地,又往自己的腕上割去,我情急之下,起身握住了刀,鲜血一滴滴滴落下来,和师妹的混在一起,师妹终于安静了下来,我顾不得伤口,起身抱住了她。
画面一转,师妹躺在山上的草地看星星,我悄声走了过去,还是惊动了她,她似是不愿见我,要起身回避,我摁着她重新躺下,自己也躺到她的身侧,她的身子移开了一些,我也厚着脸皮地顺势挪了挪,又凑到了她身旁,靠着她的肩膀,她的身子虽然僵硬,却没有再躲开我。
我闷声问道,“师妹,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师妹凝视着头顶的星光,淡淡道,“没有。”
“真的吗?你没有讨厌我,真的没有?”
我高兴地扑到了她的身上,哈哈笑了起来,受我的感染,师妹冰冷的神情散去,脸上也挂了淡淡的笑意。
画面又一转,师妹坐在我们居住的房间里,过了一会,我神色疲惫地从外边走了回来,她看到我,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喜悦,然后站起来准备要出去练功,我高兴的跑过去抱住了她的腰,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你等了我一晚上,你在担心我,你是担心我的。”
“没......”
师妹刚要拒绝,我便吻住了她,她怔愣了一下,然后便要推开我,我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