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气得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把命运薄抢过来,忽地面前一阵雾气出现,一个挺直身板精神抖擞的老人笑呵呵的从里面走出来。
还没等看清他人,那老人就拍拍他的肩笑说:“小老弟,这么多年没见了,脾气还这么差呢?”
阎王要气昏过去了。
他虽然没看清这人是谁,但是这声音就是再过一千年他也听得出来。
前任阎王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把阎王殿打量了一圈,不顾阎王的反抗,将人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本来我不跑这一趟,给你个面子下来和你叙叙旧。”
阎王甩开他的手,怒到:“谁要跟你叙旧?!你把地府的东西还回来还想着让这小子赚个胎光回去,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呢?”
江亦行一听这话,站在一边冷笑到:“本来就是你业务水平不够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你!你你你不要以为命运薄在你手里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你跟这老头想得美!想用命运薄威胁我让我把沈予的主神还给你,做梦呢吧?”
判官自觉地退到一边,站在孟婆和褚安旁边和他们耳语到:“老阎王怎么还来了,咱们阎王本来心里就不舒服,管不住这命运薄,你说这江亦行把老阎王请来不是给阎王添堵么。”
褚安拉着两个人又往后推了几步,三个人站在角落窃窃私语,他道:“这事本来就是阎王做得不地道,判官,笔在你手里,梦回灯在孟婆手里,你们是地府的中流砥柱,千万不能——”
“褚安你别以为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我明天就革你的职把你发配去人间!抽了你的爽灵让你下辈子做个傻子!”阎王气得懵了,转身指着角落的三个人,“还有孟婆,你身为地府三朝元老,在位三千多年了,你怎么就被褚安这么个小鬼唬得团团转!判官!”
判官突然被点名,忙不迭答应:“我在!”
阎王朝他勾勾手:“你过来,别跟他俩混在一起!”
判官迈开腿就要走过去,褚安扔出缚灵绳就把人套住了。
“褚安你要造反?!”判官一边挣动一边扭头朝褚安吼:“你真想下辈子做个傻子去?!还不快放开!”
阎王眼前一黑又要晕过去,往后一仰,前任阎王赶紧伸手扶了一把,劝慰到:“小老弟,当职一千多年了,怎么还这么暴躁?”
“你、你闭嘴!”
前任阎王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怎么跟前辈说话的呢?你小子光长胡子不长脑子是吧?我费这么大劲儿帮你瞒天过海的都不盼着你感恩,你怎么都不领情呢?”
阎王:“……”
判官愣在原地不动了,回过头和褚安孟婆面面相觑。
褚安:什么意思啊?
孟婆: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
判官:你不是在位三千多年么?!
孟婆:我天天都得尝汤,记性不好。
江亦行四处看了看想找个板凳坐下休息休息,手里这本书实在是太沉了。
阎王一口气梗在胸口,咬牙切齿地把前任阎王搭在肩上的手拉下来,说:“老前辈,您要不请上座?”
前任阎王从善如流地就往他的办公桌走过去了,一点都没客气。
在椅子上坐稳当,前任阎王将桌上打量了一遍,慢条斯理说到:“看你这样子,是不想承认我帮了你一把?”
江亦行其实从刚刚一直就想问这两位阎王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以及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沈予的一魂带回去,他见阎王不打算接前任阎王的话,于是适时插嘴:“所以现在我应该怎么把沈予的那一缕魂拿走?”
全场只有他一个人在认真想解决问题。
阎王懒得看他,背着手背对他说:“拿不回去了,我用他这一世的生魂去续梦回灯的灯芯了。”
孟婆:“?”
褚安戳了戳孟婆,低声问:“孟婆,怎么回事?”
孟婆把梦回灯拿出来,放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眉头一皱:“上次你‘借走’的时候,是不是给我搞坏了!”
“怎么可能!”褚安刚想反驳,看到江亦行猛地又想起来,于是说:“是不是…因为我法力不够,沈予改变现实的时候没能护住灯芯……”
孟婆拿手里的杖敲在他头顶,念了个诀把梦回灯打开,中间灯芯燃得果然更旺了。
前任阎王从座位上站起来:“你怎么回事啊小老弟!这种鬼话你哄她们还行,想骗我?”
阎王无所畏惧地耸耸肩,道:“信不信由你呗,反正我没有。”
江亦行忍不住问:“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用沈予的魂去续这个破灯?”
褚安拦下要冲上去打人的孟婆,提议道:“老阎王,您要不试试用束阳把那缕胎光吸出来?”
阎王瞪他一眼,老阎王却点点头,孺子可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急不缓地说:“嗯,不错,没有受你们领导的忽悠,记住,做任何工作一定要不忘初心,不要像你们阎王一样,忘了自己的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