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没有灯光的巷子里传来女人拼命奔跑的声音,高跟鞋踏踏打破宁静。
女人像是在逃命,紧咬着嘴唇却没有呼救,连喘息都尽量压低。
吱啦——
刺耳的声音紧跟着她,女人心跳极快,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她又怕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她不敢停下来,身后那个未知的东西已经追了她很久。
甚至不敢转身去看。
巷子很深,一眼看不见尽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地跑了进来。
后悔也没用,只有尽力地逃命。
脑海里各种讯息闪现,今天日报的首页是第八个惨遭杀害的女人,连环作案的凶手却还没被抓到,已经是一个月了。加班到那么晚才回家,女人是有些害怕的,安慰着自己不会那么巧
却还是被那未知的凶手盯上了。
以为只要跑出了这个巷子到了街道上就能摆脱这个凶手,女人却绝望地发现面前是个死胡同。
她想起报纸上那些女人的死亡惨象,咬了咬牙,闭着眼就往墙上撞去。
却毫无防备地撞进一个柔软的怀里,娇小女孩被她撞疼了,揉着肩膀‘嘶’了一声,伸手将她推开。
女人已经力竭,被她一推就坐在了地上,呼呼地喘着气怎么也起不来,“快、哈、呼快跑”
蚩浅没听她的话,直直看向了追着女人的阴灵。
阴灵面目可怖,一身鲜血,手中拖着一根金属管子,裂开嘴笑得癫狂,“死、你们都要死!”
“哼!”蚩浅琼鼻微皱,冷哼一声,“你早应去轮回,却在阳世作恶,罪孽不浅,该当魂飞魄散。”
面前这么一个娇小的女孩却不惧怕自己,阴灵再一听见她说的话,心里便有了猜想,眼珠一转,当场怂了,“我死得冤啊”
语调听起来冷森森的。
阴灵伸出手,指尖滴着血,“这个女人伙同她人将我杀害,还将我的尸身沉入湖底,我死不瞑目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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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惊慌地看着面前这一幕,尖叫起来,“我没有!我没有杀过人,也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蚩浅顿了一下,伸出手,红皮古书在她手中自发翻动,很快停止,她看着书页念了起来,“崔琳,生于1942年,享年17,死因遂沉尸湖底。”
崔琳阴怯怯地笑起来,眼神很是疯狂,“如果不会那些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杀了你们!”
“啊呀!!”女人看着那沾血的钢管冲着自己抡来,捂着脸发出惊叫。
疼痛的感觉没有落下来,女人怯怯抬头才发现那阴灵已经不见了踪影。
蚩浅正将红皮书收进腰间的小包里,抚了抚裙摆,往巷子深处走去。
女人看着她走远,直到身影快要消失才爬起来软着腿慌忙追上去,虽然不知道这是谁,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再让她一个人呆着,她一定会被吓疯的。
猫爷蹲在玄关鞋柜上,看见蚩浅带了个白领女人回来,舔着嘴撩了撩胡须,“哟,换口味了?”
蚩浅过去挠了挠他的下巴,收获了几声‘呼噜’,“带她去客房。”
女人不敢乱看,那只会说话的猫靠过来的时候,她浑身一哆嗦,汗毛直立。]
猫爷还作坏地拿尾巴扫过她的脚踝,吓得女人险些跳起来。
高跟鞋在刚才已经跑掉了,女人狼狈地一瘸一拐跟着猫爷走进客房。
客房是意外正常的黑白色调简约风。
猫爷舔着爪子,“劝你不要随便好奇,好好地睡一觉。”
房门关上,女人心头一紧,警惕地四处打量,原本以为经受过这样的惊吓她怎么也睡不着,却不知为何一靠到床便沉沉睡了过去。
蚩浅洗了澡换了睡裙出来,长卷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她捧着红皮书缩进沙发,娇小的身材猫似的蜷作一团,裙摆很长,遮掩住一半玉足。
“找到了?”猫爷跳上茶几,有些兴奋地询问。
“嗯。”蚩浅点了点头,将红皮书翻到了一页,手指作扣门样式在书页上轻敲三下。
一道红光过后,崔琳的身形显露出来。却不是之前的可怖模样,现在的崔琳一身浅蓝民国旗袍,妆容精致,发丝绾起,手中捏着小扇,看一人一猫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崔琳用团扇遮了半边脸露出矜持微笑,开口,声音婉转娇媚,“这位小姐,不知留奴家在此,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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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办件事。”蚩浅直入主题,“事成后护你往生。”
崔琳浅浅笑着,“往生?不必了。”
“小姐合我眼缘,所托之事奴家必定尽力而为,可”
“说。”猫爷将蚩浅的冷漠无情学了个十成。
“可、黄泉路上,奴家孤身一身甚是寂寞,可否托小姐去寻奴家那情郎?”崔琳面颊发红,露出小女儿娇态。
蚩浅摇了头,“他早就心里没你。”
“呵呵呵呵呵~”崔琳笑声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