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的精英要赶在股市开始前上岗,叶舟也无法在枕榻缠绵逗留。
冰箱里食材不多,但足以为灵药做一顿早餐。她什么都不缺,男人喜欢上她实在是很难获得成就感,可一顿饭,一次旅行,一场宴会,还是想要奉上献予她。
也不知道她这个大闲人几点才会醒,叶舟在桌上留下纸条:饭菜冷了就拿微波炉热一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万一她不会用微波炉怎么办?于是换了一张纸重写:饭菜冷了挂电话给我,我叫阿姨过来做。
写完后环视四周,虽然灵药在房间里,这边看不到她的身影,但空荡荡的房子里因为有了她的气息而变得完整。
对灵药来说这并不是一个温馨的早晨,叶舟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她就被绑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套上麻袋扔进后备箱的一天。
昨夜荒淫无道已经把一月三次的法术限额用完,她现在可以说是任人宰割。早就知道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自下凡以来灵药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避免和凡人发生不要的接触,可有些麻烦要找上门来就是怎么躲都躲不掉。
颠簸了一路之后,终于有两个人把她从车里抬出来,解开口子。灵药思考了一下形势,并不敢探出头去,继续龟缩。抓她的人不耐烦了,“啧”的一声示意手下把她脑袋拎出来。
灵药被扯着头发看到了一张不陌生的脸,苏眉;苏眉同时也看到了她,虽然发丝散乱,虽然未施粉黛,那极好的肤质和容色都让她眼神更加怨毒。
“长得确实不错,凭这张脸随便傍个大款不好么,非要和我抢人?”苏眉坐在沙发上,黑着一张脸。
身为一个姻缘仙,爱而不得的案例见得多了,灵药其实很是同情,于是试图安抚她:“苏小姐长得更加好看,青年才俊遍地都是,何必抓着一个不爱你的叶舟不放?”
可惜苏小姐偏执得很:“你在得意些什么?!你以为叶舟爱的就是你,你以为他永远不会变心,我倒要看看”苏眉留下一抹恶狠狠的微笑,便跨过灵药推门出去,留下她和四个大汉。
灵药瞬间就明白了苏眉要对她做什么。法术被封印,但她还是神仙之躯,凡人伤不了她,大不了就暴露不死之躯的身份而已,可如果只是侵犯她,护体之气是不会发动的。
她对名节、清白没有概念,但想象这四个满身汗味的陌生男子,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她就一阵恶心他们已经围了上来,一个人把她从麻袋里拖出来,她在叶舟家自然没有换洗的衣服,穿着他的全套睡衣,极其宽大,又有另一种诱惑,
四双狼一样的眼睛盯着她,灵药连连后退,忽然想到一个词叫天罚,对她耽于肉欲的惩罚。既然命数有定,她也无法反抗。灵药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手摸过她的身体,她的衣服被撕裂,躺在冰冷的地上,有人在她耳边淫笑,有人凑到她唇边索吻,两根令人作呕的性器在她大腿处蠢蠢欲动灵药突然想到了,死不是她一个人死,是拼着仙体自爆也要这里的人陪葬,哪怕滥杀无辜触犯天条,哪怕生生世世再不得入仙籍,也要把这群畜生
就在此时,钳制着她四肢的力量消失不见,与她紧密接触的炽热皮肤都冷了下去,灵药惊疑不定地睁开眼睛,黎若站在她身前冷冷俯瞰着她。
“多多谢”灵药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本能地扯过自己被撕破的衣服遮在身前,两只眼睛无神地扫过四周,那几个男子,已经成了发黑的干尸。
她失去血色的脸,让他难辨的神情更加晦暗不明,裸露在外的皮肤实在刺目,黎若想也不想便施法使她穿上了衣服。
灵药稍稍找回一点思绪后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幸好这些人不是经我手杀的。随即便狠狠地把这种想法踩到脚底,这些人罪不至死,我不能杀他们,黎若也不该
“这会儿又怜悯起苍生来了?”黎若一眼便洞悉她心中所想。
灵药嘴唇动了动,一时没有说话。她宁愿他不来,干脆她和这群人同归于尽,眼下情状像是她借刀杀人一般,怎么说都于心不安。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来救我?”
“你可是我得到叶舟完整灵魂的关键,自然是要护着了。”语气理所当然,可灵药依然听出他开口前的保留。
灵药觉得他对她有所图谋,这绝不是她多心。在当铺被困住之时——
有一种罚则叫做幽闭,当一个人被关在密闭、黑暗的狭窄空间,内心的恐惧就会被无端放大,直至精神崩溃。
这种空间是一个主观的概念,可以是一个上锁储物间,可以是出不去的房子,可以是无法突出重围的城池,可以是这人间。想通这一点,灵药便明白为何鬼族对荒渊不满,即便也是广阔的世界,但见识过三界繁华,怎会安于被限制的方圆之间。
可这是他们作乱多年的罪,为了三界秩序,灵药不认为鬼族受罚有什么不对。而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被关在这仿荒渊造的牢笼中?
黎若双手悠哉地放在脑后,看灵药在结界处反复摸索,七天了,她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