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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世界上真的有比少尉还要变态的人”
“单从变态的角度来看,老子觉得少将和少尉还挺般配的”
“少尉脸好红嗳!是害羞啦?”
“谁打了那么久能不脸红,拜托你们了放过我吧”
看着史蒂芬少将去茶水间装水回来,为了制止这群比还要八卦几分的壮汉继续添乱,我三下五除二把耍宝的众人踢到训练场上。
“莱姆!把小行星带地形调出来!其他人分作两队,十分钟一轮,攻防互换!”
“十分钟一轮?!禽兽啊!少将,你快娶了我们少尉,管管他吧!”
“他每天都不把我们当人看的啊!你给评评理啊!嗷!我说的不对吗少尉你干嘛掐我嘤嘤嘤!”
史蒂芬少将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把水壶递到我手里,温和地说:“来,先喝点水。”
我只好接过他的好意。
他坐下来,和我一同观看起突击队员的操练。
当下的氛围肯定是不太自然的,但我不知该如何缓解,只能继续保持沉默。直到我突然觉得后颈被触碰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被摘除过性腺的地方,扭头看向史蒂芬少将。
史蒂芬的手还在半空中,神情有些恍惚,我的举动让他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说道:“抱歉我你的伤”
我才反应过来他并不是想碰我的后颈,而是看到了我左肩的伤疤。
由于我的衣服已经湿透,刚才擦汗的时候我把原来紧身的运动服脱掉了,新换的恤有些松,史蒂芬少将本身比我高一些,能够发现并不奇怪。
我一边暗自批评自己一惊一乍,一边回答史蒂芬少将:“刚受伤的时候没有及时处理,所以留下了疤痕。”
“那后来回到军团舰队,没有用治疗舱吗?”
“伤得也没有很重就懒得去申请了,留给伤得更重的人比较好。”
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史蒂芬少将略含怜惜的目光,正想再去看场地中央的突击队员。
史蒂芬少将却忽然说:
“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真希望你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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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地抬眼,正正对上了史蒂芬少将充斥着无奈和柔情的双眸。
“假如你是一个,我是不是就可以学学那些肥皂剧,对你霸王硬上弓?”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苦笑了起来,“不过,如果你是,你当时根本就不会去读战略系,我大概这辈子都没法遇到你吧”
“还记得你中途插班进来,第一次机甲实操课有多糟糕吗?他们都在奚落你的时候,你的这双眼睛,就像刚才坐在机甲上那样,那么坚定,那么亮,好像没什么都无法阻挡你前进”
“我根本没法把自己的视线从你身上挪开每每看到你因为成绩提高而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我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很快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必须要时刻提醒自己,才能在上课的时候不偷偷看你你真的很特别。”
“说来好笑,如果不是因为凯列浦拉练我们被分到同一组,你可能都不会记得我的名字但那时候我总是幻想着,等到毕业,我一定要向你表白,顺便厚着脸皮邀请你到南境边防军来”
“谁知道你突然就消失了”
史蒂芬少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身居一线,我其实特别害怕有一天你会再次消失”
“为帝国捐躯是每个军人都必须有的觉悟。”我对他接下来的话若有所觉。
“我明白,但有些时候”史蒂芬少将的神情中流露出一分矛盾,握着水壶的手似乎在轻微颤抖,“只是有些时候,我会非常想要滥用自己的职权,把你调到后方不过这样的话,我大概就不能再见到你刚刚那样的笑容了吧”
在史蒂芬少将再次打破寂静前,我们都沉默了很久。
“其实,你不愿意接受我也不要紧这看起来像是我用军衔等级压迫你你没法直接拒绝我,估计很尴尬吧但我忍耐了太久,我不想再忍了这一年多哪怕不能经常见到你,我也非常、非常快乐。”
“听他们说,你每次回来都会给一位报平安。也许那位温柔的更适合成为你的终身伴侣吧可对我来说,我就是认定你了我很不要脸,我想抢走你。”
“我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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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定我了。
明明当时我和他的交集就只有课堂和训练室,他为什么能够这么肯定地说出这种庄重的誓言呢?
我自认完全没有这样的魅力,让一个宁愿蹉跎13年的青春年华来等待我和寻找我。
史蒂芬少将的深情令我受宠若惊,但他的执着又让我不知所措。
我确实不讨厌史蒂芬少将。
还在波立蒙斯就读时,他便是指挥系一圈优秀学生中的领军人物,更别说如今经历过战争的洗礼,身负赫赫军功,谈吐间流露的精巧智慧、行事间挥洒的秉正军风都更加出众,无论走到哪里,都理所当然地吸引着一大片敬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