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很小,天花板很矮,没有窗户,照明只有一盏日光灯,给人一种关进狭小箱子里的逼仄感,被塞入一张双人床之后,就再没别的空隙,林叙被蒙着眼睛推进这间密室,双手拷在床头,这预示着又一天的惨无人道的驯服——
蒙着眼睛的布条被扯下,林叙又看到悬在头顶的那盏惨白的灯,他整个人没反应似的,瞪着那抹光,干涩促使着泪腺分泌眼泪,从眼角溢出,滑过脸侧,那一扇小门开了又关,林叙知道,他来了,身体先于意识作出反应,恐惧的颤抖着。
“严靖宇,你杀了我吧你让我死吧求你了”林叙声音很哑,他很渴,可总是得不到足够的水,那些人计算好的,最苛刻的方式维持他的生命,东西不够吃,又不让他饿死,水不够喝,又不让他渴死,他一直被饥渴折磨着,然后日复一日,被关进这间作呕的房间里,不停地做爱,无法得到充足睡眠的困倦,身体极度透支,还有那种无法转移注意的饥饿感,让他几近崩溃。
他苦苦哀求,严靖宇一言不发。
修长的手指轻覆上瘦削的身体抚摸,严靖宇低头吻住林叙,口中津液交融,林叙很渴,这样的湿吻惹得他贪婪的吮吸,仿似热情的回应,内心再怎么恶心,也抵不过本能的驱使,林叙自我厌弃,很病态。
严靖宇的唇游离到他身上,情欲的药效发作了,林叙开始放荡的呻吟,粗重的喘息配上低哑的嗓音,奇妙的交织,严靖宇绷紧身体,隐忍着欲望,他要林叙求他,他总能达到目的的,林叙其实也忍不了多久,皮肤染上粉红色,林叙下身完全起立,后穴很痒,他张开腿蹭着床单,“操我”弱弱小小的声音终于传来,严靖宇把肉根抵到穴口,说了句,“谁在上你?”没有进一步动作,他在等回答。
林叙抿嘴,那几个字好像又让他清醒些了,但也没能持续多久,后穴在药物的促发下麻痒起来,分泌液体,他的自尊进一步瓦解,“是严靖宇!”他的声音顿时变得尖锐,严靖宇刺进去,进入他火热的体内,发狠地抽插了两下,“严靖宇是谁?”他把林叙的脚搭到自己肩膀上,用一种更紧密的方式结合,细碎快速的摩擦着林叙的敏感点,又顿时停下,“是谁?!”林叙指尖搅紧床单,疯了似的大叫,“是我男人!严靖宇是我男人!”
他解脱了,严靖宇把他操的很爽很舒服,可是他的眼睛却茫然而空洞的看着头顶的那盏灯,好像剥离开来,那呻吟放荡着的,不是他自己,他眼睛被泪水模糊了,光亮变成晕圈,他身心俱疲,白天黑夜已经分不清楚了,在这样糟糕的状态下,他能依靠的,只有死命操着他的这个男人,过往变得朦胧起来,恩怨都记不清楚了,林叙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了开来,他死死的抱住严靖宇,害怕他消失。
热液涌入体内,林叙却还不肯松手,一放手他就会离开,然后又变成自己一个人,从一间房带到另一间房,面对的只有饥饿,能倾诉的只有四面白墙,这样的日子很恐怖,林叙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关了多久,日复一日,他的骄傲执着被磨得一点都不剩。
“不要离开我”林叙搂着严靖宇的脖子,恳求。
良久,严靖宇叹了口气,应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