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穗安一觉睡到大天亮,爬起来已经是十点半左右了。活动了下睡得发麻的四肢,小心翼翼地下床,身体依旧不适,浑身酸痛无力,除此之外,她还感觉有些低烧。
!她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不自觉的又想起了祁渊那个男人,心说真是瞎了那张好看的脸,却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大猪蹄子。
她看了看手机,除了各种催债和广告宣传短信外再无其他。就连她今天没去上班,也无人问津,反正无非是扣工资,谁会理会她的安危死活。季穗安这么一想,觉得不甚凄凉,忍不住红了眼眶,但终究摇了摇头,不再乱想。
她煮了一些小米粥,炒了两个清淡的家常菜,吃完之后给上司打了个电话请假,刚一接通喂了一声,就被挂断了。季穗安抽了抽嘴角,起身去翻家里的药箱。
半小时后季穗安出门了,因为除了常备的感冒发烧的药过期了外,就是她必须得买一样东西——紧急避孕药。
“房事后,72小时内有效。还好还好,来得及。”季穗安一边低头查手机,一边念念叨叨地进了药店。
趴在柜台上打盹的店员是个体型矮胖的女生,季穗安走进去轻咳了一声,对方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继续睡。她又敲了敲柜台,那个女生在满是怨气地睁开了眼。
一张口满是东北大碴子味儿,“干哈啊。”
季穗安本就头疼脑涨的,被她粗声粗气地一问,顿时感觉震的大脑嗡嗡作响。她也沉下了脸色,没好气道,“来药店不拿药,难道来看你睡觉打呼流口水吗。”
女孩被噎了一下,赶忙擦了擦嘴角,“说吧,拿什么药。”
“一盒感冒退药的,一盒消炎的。还有”季穗安有些别扭道,“再拿一盒避孕药。”
那东北味儿的女孩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了转眼珠把这几种药联系了一下,接着嗤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轻蔑,一边拿药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漂亮的女生都放荡,不自爱”以及“战况激烈,不知节制”什么的。
季穗安听到心里,却也只是轻叹了口气。
店门外,一个穿着黑色皮衣,戴着大大墨镜的男人在暗中盯着这一切,等季穗安从店里出来,他这才进去,一拍柜台吼道,“说,她刚才都拿了什么。”
那胖女生吓得浑身的肉一颤,心说这男人该不会是她相好吧,于是好声好气,老老实实地把经过交代了一遍,并十分狗腿地叮嘱道,“大兄~她现在正是身心脆弱的时候,你可一定要陪在她身边,安哄她。兴许她就不考虑哎~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韩羌一出门,就拨了电话出去。
另一边,城西的地下仓库。祁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神冷厉,“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大,我”赵斌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像条丧家之犬似的摇尾乞怜道,“老大,我,我就一时被人蛊惑,被猪油蒙了心了才不过,那些东西,我可一包都没”
“那是我们发现的及时!”一旁的梁屿咬牙切齿道,为了抓这个叛徒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要是先逮到了季禾丰那小子,怎么会顺藤摸瓜把他给揪出来。他蹲下身,用冰冷的刀面拍着赵斌的脸,“你难道不知道老大的底线是什么吗?嗯!?”
“知知道~”赵斌脸上的冷汗直冒,生怕他一不小手抖了割破自己的喉管。
“聪明的就赶紧把知道的都说了,老老实实交代。赵斌,你为帮里卖命多年,怎么就一时糊涂了呢。”梁屿啧啧了两声。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人是他们找上我的。我压根就”
“停!不知道是吧”梁屿扯了扯嘴角,一脚把人踹翻在地,发狠道,“我看你就嘴太严,非得用刀子才能撬开是吧。”
“梁子。”祁渊突然出声,阻止了他的动作,“这事交给楠坤吧,他会处理好的。”
“楠坤?他”梁屿砸吧砸吧嘴,有些不情不愿道,“老大,这是在我地盘上出的事,你不让我负责,是不信我梁子的办事能力还是”
“梁子!”邵弋风厉呵了一声,推了推眼镜,蹙着眉把他拉过一边低声低语了几句,梁屿这才作罢,默不作声了。
和韵小区栋楼下,韩羌一脸痴汉样地盯着7层某一户人家好看,可谓是望眼欲穿。奈何梁哥说了,要监护,又不能监禁,要监察,又不能,又不能窥察。所以,他只能远观,而不能近视。
“这都半小时了梁哥怎么还不来啊,我已经汇报清楚了啊。”韩羌仰的头晕,脖子酸的,小声嘀咕着。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祁渊的突然出声吓了他一跳。
韩羌一激动,卡巴一声扭了脖子,疼得龇牙利嘴,“那个大哥梁,哦,那个”他搔了搔头,平复了一下心情,沉稳道,“老大,7楼17号。这是我搞到的房门钥匙。”
祁渊走后,韩羌似懂非懂地感叹了一句,老大,我只能帮你到这个份上了
此刻的季穗安,吃了药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但似乎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