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尔夫维持着礼节,用那几乎可以用尺子测量一般的动作,优雅拉开厚重的主卧门。柯雅急忙低头,这还是柯雅第一次步入塞维斯家主的主卧室,但是他却只敢低头看着脚下豪华到奢侈的地毯,跟着道尔夫的脚后跟亦步亦趋地走到床畔。脚步刚停下,身侧冷不防就传来塞维斯大公的低沉嗓音;“给他看看,下身有血。”
“啊?”柯雅有点反应不及,茫然的一抬头却对上一旁道尔夫冷冽的警告眼神,立即惊吓一般的回神鞠躬,“是。”他兢兢战战的把视线挪回华丽的大床,尽量忽略眼角余光瞥到的大公的长袍下摆,才发现这回医治的对象似乎还是那只熟悉的雌侍。
对方的脸色苍白,额头发际冷汗潸然。紧紧皱起的眉眼和咬出血迹的下唇都显示出了并不太好的讯息。但柯雅不知为何却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大公受伤就好。他动作熟练的摆开医治工具,收敛心神专注到自己的专业领域。
雌虫的伤一如既往是受到雄主过度凌虐造成的,虽然下身伤势严重,但好在这只雌虫的精神力和体力足够强悍,自愈能力未受影响,而且大公显然也收手及时,使得雌虫腹中的虫蛋并没有受到伤害。只不过是有一点灌溉不足。可见,上一次检查时出现的波频没有错,当时确实已经受精成功,现在虫蛋刚好十五天,胚胎发育良好。
仔细的检查完毕并加以高科技治疗后,柯雅帮床上依旧昏迷未醒的雌虫盖回被子,心底倒暗自替这只雌虫庆幸起来。不管受宠不受宠,有虫蛋了总会好过一点。就算以后被厌弃,也至少不会被当作礼物送人或者当作废物丢弃。这对一只雌虫来说,未尝不能算是一件好事。
“怎样?”看到柯雅一系列的治疗操作结束,凯恩·吉·塞维斯淡淡出声。他看似仍在翻阅手中的书页,仿佛只是一句随意的问询。
“主人,侍君的外伤只要稍微静养几日便能恢复。不过”柯雅斟酌了一下语言,但又苦恼的发现似乎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字句,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侍君的下身伤势略重,至少需要7日之后才能再次侍寝。好在生殖腔没有受到太大撕裂。至于侍君腹内的虫蛋则情况安好,只是略有点营养不良主人,若是下次,还需要对虫蛋的营养灌溉,多费心。”
虫蛋?!
听到了重点词的凯恩,神情微微一怔,装作翻阅书页的手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眼仍垂首支支吾吾给出建议的亚雌医生,而后僵硬一般将视线缓缓投向床上的雌虫。
怎么会?!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甚至在他再晚一年迎娶雌君时,云墨都未曾怀孕!而后甚至他新娶的雌君还曾带着云墨的不孕检测向他邀宠!他分明记得当时他也曾叫柯雅再次仔细检查过,才确认云墨不能怀孕
而如果这个时候云墨是有过虫蛋的,那又怎么会怎么会!!
“多大了?”努力压住胸腔内几乎压抑不住的气血翻涌,凯恩开口时的语气几乎已经有些微的颤音。他重生而来,上一世后期的经历太过狠厉鲜明,反而对这个时期的自己记忆模糊。他只能努力运用前世残留而今生尚未曾锻炼过的精神力在脑核中搜寻翻找着这短短二十年的荒唐记忆。
“呃?”柯雅被这句话问懵了,一时间陷入内心各种的狗血猜测。他想,难道这个蛋不是
“柯雅!”好在道尔夫清澈的声音惊醒柯雅的脑洞,他忙不迭收回心神,立即拿出光屏记录的数据,一边回答一边将光屏递给塞维斯大公,“侍君的虫蛋已经有15天了,上一次主人您宠幸后,我在为侍君医治时就曾探测到细微的妊娠反应,但因为只出现过一次,且之后一直没有反应,怕误诊,因此只做记录,未做汇报。而这一次我在医治时,特地重点检测了侍君的生殖腔反应,果然虫蛋已经着床发育成功。侍君一直以来的治疗数据和这二次妊娠反应检测数据都在这里,请主人过目。”
柯雅的措辞有很明显的偏向性,他在为这只雌虫的清白辩白。他着重指出雌虫是在雄主临幸宠爱后出现的妊娠反应,如果当时没有其他雄虫,那几乎就是在侧面向塞维斯大公证明:这虫蛋就是您的,请不要去怀疑这只雌虫。
可惜现在心神大乱的凯恩·吉·塞维斯大公再没有办法冷静去分辨柯雅的语气用词,他被自己在脑海内看到的记忆所震怒。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个被上一世的自己所唾弃的愚蠢雄虫!他自私自利,他残虐暴躁,一味的用所有能想到的残暴方式折磨凌虐着那只雌虫,并以此来满足自己心中对对方不正常的掌控欲。
如果不是昨天自己刚重生回来时的不敢置信,如果不是他梦游一般的把整幢房子都逛了一遍,如果不是幸好摸索着去了一趟地下室那么,云墨就会和上一世一样,因为体力耗尽而坚持不住那个恶心机器的捣弄,他会瘫软的坐上去。如果他真的就此坐了上去,那么那个残忍的凶器就会直接凶狠的刺入他的生殖腔!那样的情况下,岂止是撕裂整个后穴,几乎一个生殖腔都会被撕裂
那这个才15天的虫蛋
可笑当时的他还怪罪云墨的不孕,分明他才是真正杀掉自己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