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生意上的一些事,”男子似乎不愿多说,一句话便掩了过去,“都这么久了,你突然问起来,如果不是你朋友也遭逢了差不多的事,那便是你认识了什么人在当年或者说,在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卿墨听着他的猜疑不作声,目光淡淡地扫了眼门口,又把投向窗外。
见他不答话,那人又回忆着说道:“我记得最初的一年里你根本自顾不暇,我重伤成那样都漠不关心,后来问你发生了什么也不说,如今倒反而来问我了,真是稀奇。”
闻言,卿墨的眸中闪过激烈的挣扎之色。
“嗯?阿墨?阿墨?”
对面唤了好几声,卿墨才迟迟地应了一声。
那人听出了他不寻常的情绪:“你到底想问什么?”
卿墨望向窗外的远方,透过云层的阳光渐渐微弱,许久才说道:“他们在找你。”
那男子声音一沉:“什么?”
“他们知道你还活着。”
对面沉默了好几秒。
“你确定?”他没有问他是否确定当年的事,也没有问是否是当年的人,只是问了三个字。
他知道,自己弟弟所说的话,从来不会出现差错。
“是。”一切事实都相吻合,时间线索分毫不差,还有苏衍房间里的那份资料调查的对象何其熟悉。
“你们什么关系?”似乎带着怀疑和试探。
卿墨的心脏漏跳了几拍,修长的指节攥紧门框边缘。
“只是朋友。”
“朋友会让你知道这种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做什么吗。他恐怕不是你的调教师同好,就是你的奴隶吧?”
轻飘飘的话落在心头却成了重击,卿墨的心脏狠狠一抽。
“既然是奴隶,又何必那么心急火燎地跑来问我,啧,真掉份。”男子嫌弃地冷笑了一声,“不过那次送过来交换的那位,倒还真是符合我的口味,可惜跑了。”
卿墨知道他说的是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表哥所谓的口味不止是调教,而是一种临近虐杀的残忍对待。
见血只不过是其皮毛而已,真正加诸在体内疼痛和伤害难以计数。伤及肺腑脾脏以后即便调养好了,也会留下不小的后遗症,更别提从他手上离开后死在医院的那些人。
其实最近对当年的事有所了解后,他暗中调查着与苏衍为敌的那个人。在时间,背景,势力上一一核对,始终没有找出准确契合的对象。
他从未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他哥哥。
心中说不出的烦闷,萦绕着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惧。
“你自己小心。”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走到窗边,眺望着窗外遥远的天际。白云浮动,夹杂着几许暗沉。
从他打这个电话开始,他就没有回头的道路了。
卿墨略微烦躁地把手插进头发间隙中,低着头闷了一会。袖口露出的半截皓腕上青紫犹存,白皙的肌肤印衬着淤痕,平添了几分凌虐的诱惑。
他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迷茫和惶恐,手中紧紧握着苏衍那日给他的银牌,轻轻地呢喃。
“主人”
“主人”
一遍遍的呼唤,越来越强烈深刻的情绪,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心头的纠结和压力。
为何只是简单的主奴情,得之却如此困难。
如果
卿墨的眸光霎时清明。
没有如果。
决不能让主人知道这件事。
就容他奢望一回长久吧。
主人,对不起。
后穴里,他自己制定的计划中所要求塞着的东西,异物感在此刻尤为明显。但这种不适却成了他心头最大的慰藉,似乎宣告着一种不变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