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头摇扇。
男人眉头深锁,小红凤轻啄他头顶,他慢慢落下一子。
胜势大定,老头下的越发随意,再下一子。
一来二往,过了四回,老头定睛细看局势,咦的一声,跟着认真起来,然而男人却越下越快,激起他的好胜心,竟是被绝地翻盘。老头愣了好一会,诧叫:“奇了!”
“我看不奇怪,我赢得挺正常的。”
男人得意洋洋,捋了下头顶的雀儿,彷佛知道他抬手不是为赶走它一样,这次它没再灵活闪躲,而是蹭了蹭他的手心。老头睐他:“我看是这鸟给你报喜来了!你后面下的棋,每一着都精髓奇险,不像你的手笔啊!”
“赢棋算什么喜事,咱讲究点,少说也得连赢三把。不过我今天还有事儿,约了我哥嫂吃饭,这雀意头好,它要是不跑,我就带回家养着了,说不定能给我带个更大的喜讯。”
老头斜他一眼:“您还挺贪心,家里这么有钱还想中彩票?”
“瞅你想的,市侩!”
要真能许愿,他想找回他的小侄女。
他和哥哥年龄只相差一年,但别人看了都说他哥外表看上去能当他叔了。
现在下面的人每次拿最新的监控技术给他过目,他都跟看好莱坞大电影似的,感慨科技日新月异之余,每次不由得想象,如果当年有这条件,拐卖他小侄女的人就算出了城,坐上火车,也能给丫找回来!
可惜,当年实在是太落后了。
而且发现得太晚,不像是为了钱临时起意的,小侄女的保姆带着她跑路……找不回侄女,嫂子从一开始的恨保姆,转而自责,有时怀疑是对保姆太好,有时又反思是否不够好,会不会再提高一点薪资,她就不会跑路。幸好领养回来的侄子听话又孝顺,陪哥嫂度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
至于保姆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偷走了一个八岁不到的女孩,是纪家上下一个不解之迷。
也是哥嫂面前永远不能提起的伤痛。
大抵是不习惯对外人提起家事,而且不是什么欢喜喜儿,男人将下半句话咽下去,苦笑:“不说了,收拾一下走了,我司机在等我。”
老头竖起大拇指:“小伙子排场大!”
“那可不!”
他站起来,头上的雀儿也跟着落到他肩上,他转头看去,发现是只艳红色极漂亮的鸟,品种倒是看不出来,回去可以问问秘书。然而这一望,就望到了一对向这面奔来的年轻男女。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连奔跑也像电影里的画面,赏心悦目。
不过,男人已经过了会盯着漂亮姑娘看的年纪了。
他礼貌地转开视线,少女却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叔叔你好,请问你或者你的家人有走丢小女孩吗?”
☆、第99章
“走丢的小女孩?”
纪因竹愣住。
如果是五六年前听到这句话, 他会激动地拉住对方, 非要问个透底不可。
但失望了太多次,而且实在过了很久,所有人都不抱希望了,即使不放弃,也只是年年投钱进去找。相比起同样丢失小孩的家庭,纪家更有能量,但阻挡在面前的迷雾亦更加深重。在骨肉分离的痛楚面前, 达官贵人和平头百姓相差无几。嫂子以前出门,堂堂纪夫人, 看见八岁左右的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走路,怔怔地看上许久,掩面痛哭。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一改之前和老头下棋时的随和善目, 纪因竹脸部线条绷得极紧,他虎目审视程念,蓦地想起一件事一一如果小侄女平安长大,也该有这么大了, 念高中的年纪。
但嫂子这个年纪的时候长什么样子,他……
“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鉴定可以在你们信任的机构做, 我只提供样本,无论成功与否, 费用我报销。如果确定有血缘关系, 也不用担心我是来分家产的。鉴定结果在你手上, 答案是肯定的话, 你只需要告诉我结果,不用把报告给我,不用担心我去拿着报告打官司,”少女一开囗,就不像高中生了,语气沉稳,逻辑清晰:“我不长住帝都,得到结果后就会离开。”
她一串的话,倒把纪因竹说懵了,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慢着,姑娘,你怎么找上来的?”
照她的说法,做这次亲子鉴定,对他有利无害,一分钱也不用出,只是需要花点时间抽抽血而已。如果这么做就能找到被拐走的孩子,哪个家庭不愿意啊!
像是最容易回答的问题,少女却皱眉迟疑了:“我找上门来的原因不方便跟外人说,我希望先确定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纪因竹思路飞快运转。
位高权重者,每日做的是上百万的决定,事关许多人的生计,稍为负责任些的,都有忍不住把同一件事一句话翻来复去嚼透想烂了才给出决断的毛病,他将少女的话过滤了一遍,实在没有可怀疑之处一一派一个小姑娘给他制造麻烦?那还不如在这把自己衣服一扒大叫非礼来得简单粗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