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于是我拉起了一位一直以来与我逃命到这里也同样被人推开摔倒的老伙计。
拉起他那一刻,我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我怀疑那一刻他可能要爱上我了。
我又拉起了另外一些被推到在后面的人,同那些被推在后面的人眼神手势示意,我们不是一个个单独的人,我们现在可以是一群人,我们可以,推进去!
于是为了活命这唯一一个共同信仰,我们默契的挤在一起,将双手放在距离前面人一段距离以防摔倒推踏的位置,往后退步借力,有规律的呐喊示威鼓气,然后拼命的往前冲,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我们的目标是入口,由于重力惯性,连带着挤在门口的那些壮年男子彪形大汉被我们挤倒进门口,像一个个被冲倒在门口的方块一般。
我似乎听到了临倒前的大地门框的震动摇晃。
此前因为那些壮年男人他们身躯过为庞大,而毫无挤进去的缝隙,现在他们被推倒在地上,是有能进去的机会。而我的身躯瘦小,一直在人群之后,乘着这个机会,我赶快爬起来,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等我终于进入了这座塔楼,我才发现这里远远不是终点。
在这时我听到了枪声,不止一声,为什么会有枪声?我往门缝看,那是几个军人,他们拿着枪,枪口对着那些壮年男人的身体,等到他们发觉,他们不知所措时,却已经随着枪声而死去,倒在血泊里,睁大着那双不愿意相信事实的眼睛。
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一直以来,一直拯救我们让我们生存的是军队和那些研究者,像死前挣扎抓住的救命稻草一般,是信任,是希望。而他们拿起了枪。
“女人,优先,女人,优先........”
军人,拿着枪,拿着喇叭,在警告。
我眼前的场景又是一片放慢,我的前方,几乎全是男人,而那些在宣告着的军人护着的后方是女人。
被我们推压在地上的有个强壮的男人,仍然趴在地上,他的尸体被踩踏着,他已经死亡。我看了眼他的眼睛,是不甘和痛楚,以及仇恨。
还有几个男人接近被踩踏至死亡的边境,仍然起不来。
而他们已经不被需要了。
我知道了,看着前方,是男人已经够多了,满额了。
谁又能说不到最后一刻确定是自己在主宰着自己的生命。
我继续往前,这里不是结束。我要逃开,至于别人的生死,已经不是我所在乎的。
这座塔楼还有向上的楼梯,有人在指引方向,在驱引下我往楼梯上爬,突然却陷入了的极端的恐惧中。
原来是,如噩梦般的那只怪物已经到来。
终极将至。
它比计划当中的速度还要快,塔外的人被侵蚀,军队根本无力抵挡。塔内所有人都在期待终极武器的能力,而塔外没挤进来的人是怎么想呢,我不能完全知道,我只知道,他们都快要死了。
“索亚,索亚!!!”
有人在叫着那只怪物的名字,惊慌失控尖叫刺耳。
原来这个丑八怪叫索亚。爬的更高,我仰头,模糊得看到了怪物的面孔,但是在看到的那刻,我突然恐惧加深不能呼吸,甚至差点摔下楼梯。
我似乎看到了,看到了,一张,一张,人脸?
不可能,我摇了摇脑袋,继续往楼梯上爬。
有那么一刻,我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为什么来到这里?我为什么要面对这些?
第2章 男孩
闪过的这些疑问因为我紧张的逃命心绪而被打消,我跟着人继续往上爬。
实际上我一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现在面前的有两条分叉楼梯,我停留了一下。因为我看到有两名一直在引路的研究者在分歧中,他们在争执,似乎只有一条路才是安全和对的。
突然地,震动!我往窗外看,是索亚扭动着身躯,在攻击塔楼。大地都在震动。
往后一看,索亚在攻击着的这座塔楼,似乎不堪一击!
底层开始破碎空洞,瓦砾木屑往下掉,根基开始动摇,而我后面的楼梯在断裂,后面的许多人从楼梯上掉下去了,地上全是血,楼梯上我看到了一块被擦掉的生肉。
我转过头,又看到了一个人,他的左眼插着一根细木屑他右腿血肉模糊显露白骨,他在叫他在流血他在发抖。
而我,再次转开目光,看到,有个大着肚子的妇人在我前方哭泣,她的身下是一滩血,她抖动着白唇像是在低吟什么,她正在用力往外爬着,最后掉落下了楼梯。
我害怕,我跨过那滩血,却摔倒了,后面的人在踩着我的背往上,我站不起来,但我仍然爬着,终于我把他们推开,我艰难的又站了起来。
震动中分歧的右边那条楼梯全部开始断裂,所有人随脚下断裂的楼梯而掉落,而左边这条只是断裂了半截。
有人在叫:“这边,这条路!”
危急时刻,我马上跳向了左边那条,恰好后面直接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