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当天夜里,小鸭子发烧到三十九度,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而且浑身冷汗,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一直在低低叫着疼。我不放心只给他吃退烧药,怕继续下去把脑子烧傻了,最后还是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把小鸭子拉去住院了。
住的医院是个私立,就是白天来家里的医生工作的地方,作为医院来说设施完善而且相当奢侈,病房都跟宾馆似的,配有独立卫浴和小厨房,还有一间陪护住的小套间,环境十分优良。
当然,价格也对得起这个环境:)
小鸭子烧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才退烧,醒的时候我正坐在床边对一大早被揪过来的助理交代公司的事情,顺便让他找个护工过来,要求刚说到一半,就听见病床上传来一声呻吟。
我转头去看,正对上小鸭子湿漉茫然的眼神,他呆呆的看了我一会,又迟钝的去看一边站着的助理,大概是被助理这一身儿西装革履的正式打扮镇住了,小鸭子只是扫了一眼就立刻惊慌的移开了视线,好像一时不明白现状似的,目光在病房内小心翼翼的游弋。
那种和人类社会格格不入的虚浮感,像一只误入城市的野生动物,警惕又畏惧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一点声音就能将它惊得四处窜逃。
我不自觉的放轻声音说道:“醒了?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我脸上的表情太温和,和一贯的形象差距有点大,助理都忍不住看了我一眼。
小鸭子却好像真的就被这一个好脸色安抚了,非常容易满足,给个好脸色就是天大的善意,甚至睁着湿润微红的眼睛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我,我又看到他开始舔自己的嘴唇,急切的想要回应我的问话,吐出的第一个音节却嘶哑的要命。
小鸭子赶紧闭上嘴紧张的眨眼,艰难的从自己干枯的口腔内挤出一点唾液吞下去,试图用这细微的水分滋润一下喉咙,好发出正常一点的声音。
我被他这着急的样子逗笑了,伸出一只手指压住了小鸭子的嘴唇制止了他,对助理说道:“护工要男性,四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不抽烟不喝酒无不良嗜好,有工作经验,会做饭煲汤。”
小鸭子如今行动不太方便,伤得也都是些私密的地方,男性在生活起居上照顾起来还方便点。
?
助理低头快速的把我说的都记在了本子上。条件虽然苛刻了些,但有钱就不愁找不着人用,助理逐条复述了一遍,我点了点头:“今天最好就能找到。”
助理答应下来,转身出了病房。
我和助理交谈的时候,小鸭子一直都乖乖的躺着,我一边和助理说话一边用拇指抚弄着他柔软的嘴唇,当我的指间微微抵着他的牙齿,小鸭子顺从的松开了牙关,任由我探入口中挤压翻搅着他的舌头。
直到助理离开,我已经将三根手指都探进了他的嘴里,将他软绵绵的舌头夹在指尖蹂躏玩弄,指腹抚过口腔内脆弱的黏膜,引得小鸭子一阵发抖,却尝试着主动吮吸过我的手指,眼眶红红的半阖着,唾液渐渐从他无法闭合的唇角滑落下来,留下一道晶莹暧昧的痕迹。
那一副任人采撷的温顺样子,像一朵被强行掰开花瓣授粉的玫瑰,连花瓣上划过的露水都有股引人垂怜的味道。
我有些玩味的看着小鸭子,在这个位置上,我见过太多讨好我的人,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为了权,甚至是为了色,或者三者皆有,我不会觉得多么奇怪。
但他们也不会像小鸭子这样,他们怀抱着作为人基本的矜持,豁不出去自己的全部,所以总是有所保留,求的东西却更多。
而眼前这个小可爱,不过是因为我暧昧的举动暗示了什么,就使尽浑身解数的将自己打包送了上来,用上了别人没有的决心,不惜将自己贬到尘埃里,为的不过是个栖身之地。
小鸭子还在乖乖的含着我的手指吮吸,这样的大胆,这样卑微的讨好,却在触及到我的视线时如同被烫到一般躲开,一颗湿润的眼泪随着小鸭子垂目的动作从他发红的眼眶中划进鬓角,带出一点难堪和羞耻的味道。
青涩和放荡。
?
真可爱啊:)
我慢慢抽回手指,牵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小鸭子微微喘着气,张开的嘴里露出一点粉红色的舌尖,嘴唇被自己的唾液涂的亮晶晶的,眼角带着情欲的红晕,湿漉漉的眼珠却被水泡过一样干净。
不像是被操烂了的娼妓该有的眼神。
我笑了笑,如今小鸭子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做的太过分,但一些甜头还是可以先尝一尝,我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试了试水温,然后含着一口水伏下身,手撑在小鸭子头的两侧。
随着我缓慢的倾身,身体遮蔽了阳光,一些阴影覆盖上去,小鸭子眼睛猛地睁大,开始莫名其妙的呼吸急促,眼神失焦,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直到我的影子将他完全笼罩,他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拼命挤压出变形了的微弱声音。
“我我会听话的轻一点求求你轻一点”
这个求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