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车里到客房

    不吃不喝都没事的身体恢复力极强，发个烧自然也不在话下。睡了一天的方然到晚上就活蹦乱跳地起了床，套上衣服准备去找唐可洛一起张贴招租公告。

    唐可洛还没开门，客厅就响起了和他同步的敲门声。方然扭头疑惑地看着大门，不知道是谁会来这里敲门。虽然他打算把准备出租的这栋楼叫做公寓，但它应该更像是独栋别墅，孤零零地立在一片没什么人流车流的城西郊区，这么多年别人来敲门的次数方然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方然拉开门，大门外站着一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人，裹在风衣里的身形看起来优美而有力，手里还拉着一只超大的拉杆箱。

    “？”方然愣着。

    “你好。”男人摘下口罩，对他伸出手，很有礼貌地微微躬身。方然伸出手握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抽了回来。他的掌心烫的异乎寻常，而且似乎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方然抬头看见他摘了口罩的脸倒是很温和地笑着，一种没有侵略性与攻击性的好看。轮廓比一般人深一些，但五官的细节却非常秀美，整张脸有种很复杂的气质，又像是很成熟的男人，又像还带着稚气的少年。

    “请问这里是今天在网上贴出了招租的信息吗？”他礼貌地站在门外，稍微往里看了看。

    “呃嗯？”方然一头雾水地往回看，正看见唐可洛笑眯眯地靠在他的房间门框上，对着他点点头。方然也回过头来连忙点头：“嗯！你你进来吧！”

    唐可洛说：“他叫周湖。我今天听你说了就顺手登了一个招租广告，他联系我说今晚就想直接搬进来，我就让他来了。”

    周湖点点头，单手提起拉杆箱走了进来，换了鞋以后问了方然哪个房间是空着的，就径直拎着箱子上楼去了。

    方然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对的，就关上门回到客厅窝进了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吃茶几上的水果。想了想又问：“那我们还用去贴广告吗？”

    唐可洛笑着摇摇头，“我登了一个长期的，可以等你不想再招租房客的时候撤掉。”

    方然又问：“租金是多少呀？”

    “和我一样。”唐可洛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方然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好像是新到市的大学老师。”唐可洛说：“怎么啦？”

    “没怎么。就是觉得他的手有点热。”方然低头把水果塞进嘴里。嚼了半天又说，“你想出去玩吗？”

    “好啊。”唐可洛说，“你想去哪？”

    “我想去河边。”方然眯着眼睛晃了晃脑袋，“今天睡太久了，有点头晕。我想出去走走。”

    唐可洛的车就停在公寓楼下。他带着方然大概开了四十来分钟才到城中的沿河大道，到的时候人已经有些少了。方然的头发在出门前梳了梳，柔软地垂在额前和两鬓，发尾还微微地打着卷儿。春天晚上的河边还有一些冷，方然似乎穿得有点少了，但是又很喜欢这种凉凉的气温，脚步都雀跃起来。

    “唐可洛。”方然看着河那边倒映出灯光的水波纹，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唐可洛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你信不信我可以给你变出一条鱼？”方然猛地扭头看他，呲牙一笑，重心走着不太稳地撞在唐可洛身上。唐可洛接住他就顺势环抱起来，“你变变看？”

    方然说：“我不是特别有把握！”然后又扭过头去两掌合并作发功状，默数了几声睁开眼，——河上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唔，失败了。”方然扁了扁嘴，又说：“不过我可以试试变一条小船——”

    ——话音未落，一条半米长的巨鱼从河面露出来翻了个身，脊背又很快淹没下去。

    方然愣住了。

    唐可洛笑出声：“你很厉害嘛。”

    “哇！”方然才反应过来吃惊地感叹了一声，“我真的好厉害啊！我从来没有成功地变出过活的东西！连胡萝卜也没有”

    他看着河面上荡开又消失不见的涟漪，有点开心地眯起眼，长长的睫毛下面笑得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侧脸的弧度又漂亮又可爱。然后在唐可洛的环抱中转过身来面对他，双手揽住他的脖子，闭起眼睛亲了亲唐可洛。

    唐可洛一把把他整个腰环得软软地往前贴着自己，一手按在他后脑勺上吻了回去。

    “嗯”方然坐在副驾上，被唐可洛亲得浑身发软，衣服的下摆已经被撩起来，唐可洛的手在里面轻轻摁压着他胸前敏感的乳尖。现在已经凌晨了，唐可洛和他在河边散步，吻了他十多分钟，然后带着他上了车往回开。刚进入郊区外面的灯光暗下来，唐可洛就压了过来狠狠地亲了他一顿，格外粗鲁地在他身上乱摸，把他的裤子褪到膝盖，一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隔着内裤刺探他臀缝中间湿软的小穴。

    “嗯啊唔”方然抱着唐可洛的脖子，叉开腿坐在唐可洛的手上微微发抖。唐可洛离开他的唇亲吻他的颈侧，含住他小小的喉结轻轻啃咬了一下，然后往下吮吻他的锁骨。方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