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心里其实觉得很奇怪。
本来是来查关于上次在客房和唐可洛做了以后突然能力大增的事情的,查到一半又和他做了个昏天黑地,居然还学会了往外喷水关键也不是喷水,是最后唐可洛射在他里面,他也同时潮喷的那一刻,那种奇异的感觉放大了百倍冲进他的身体,又像是从他的身体中冲出。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更受控制而且更强大了,好多东西只要他想他就能毫不费力地变出来,也许甚至能变出一只真正的大船,蒸汽的那种。
不过他不打算尝试,因为屋里放不下。
还有一个有点苦恼的事情就是,这具身体似乎在潮喷之后就学会了流水,每次他一有点感觉,身下的小洞就已经软黏黏湿哒哒地沾湿臀缝甚至内裤了。而方然这种经不起挑逗的身体可太容易有感觉了,尤其是在这一次之后,像是身体里的某个开关打开了似的,简直成了只发情的小猫,所以一天到头干燥清爽的时候都值得珍惜。
方然扁着嘴,跑上楼不死心地去找上次翻到一半的大书。他感觉自己上次似乎看到了挺关键的地方,决心先好好研读一下再计算自己的情况。拉开柜门在柜子里上下翻了三遍,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从三楼垂头丧气地下来,正撞见周湖斯斯文文地坐在走廊拐角的小桌前看书,手里拿的赫然是那一本。
“”方然愣了愣,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这个书:“呃这个”
周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昨天研究课题的时候需要找一些宗教和有关古代性文化的文献,现在假期不方便去学校,唐可洛告诉我三楼有一些古籍,我就去找到了这本和另外两本,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哦没事,”方然看着那本书眨了眨眼睛,“你看完直接还给我就行。”
突然方然的椅子一晃,左后方的椅子腿毫无预兆地从中间断开,整个人和椅子一起往后倒去,就在手忙脚乱感觉自己要后脑勺着地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被周湖扶住抱在了怀里。
方然整个上身都被揽得紧贴着他,周湖的掌心贴着他腰后一阵熟悉的发烫,而他身体里顺着脊髓筋络某种力量活跃地应和起来。周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然后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掌心从他后颈一寸寸移到脊柱最底下贴着他的尾骨,那股热意就顺着他的动作从上往下把方然烫得浑身一抖。
他湿了。
周湖松开他,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理理衣角对他温煦地笑了笑,“下次坐下的时候小心点。”
可是这不对吧!方然脑子懵懵,扶人需要从上到下摸一遍吗?好不容易保持干燥舒服地过了半天的方然一阵怒气上涨,把周湖的手抓起来想弄清楚为什么热度惊人,但握在手里却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温度。
“”方然沉默了两秒,然后和他握了握手,“周先生再见。”
然后小东西转头就走,在走廊尽头下了楼,两只小拳头还气鼓鼓地攥紧在身体两边。周湖从后面望着他,眼里浅浅地掠过一丝笑意。
“打开了。”周湖看着自己的手,轻不可闻地自言自语道。
昏暗的角落廊顶白色的感应灯忽然亮起,一个修长而冷淡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周湖转过身,施施然回望着他。
唐可洛走了过来,在他对面旁若无人地坐下,然后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他咧嘴笑了笑。唐可洛笑起来的样子好看极了,甚至透着一丝可爱和甜蜜的天真意味,像一些非常好吃的甜品糕点,这也是当时方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入住请求的原因之一。然而此时他的神情只透露出某种危险的锐利,眼神里带着侵略性的冷意。
周湖没有说话,就这么站在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五官柔和而放松得几乎让他觉得是一种轻蔑。
“你以为你知道我的目的,”唐可洛有点讽刺地勾起嘴角,“从二十年前就开始?”
周湖理了理袖扣,垂着睫毛说:“你太心急了。”
方然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外面天色又是傍晚了,现在是春天,天气慢慢回暖,夏天应该就要到了。方然喜欢夏天,尤其是夏天的晚上。一种很漫长的,无限的感觉,好像时空膨胀拉长了,永远也过不完似的,方然喜欢这种感觉。
往年的夏天他都和陆魇一起过,冬天也一起过。夏天的时候陆魇还是保持低温,相当于人肉制冷机,所以方然通常都喜欢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每年夏天总有一小段时间陆魇要整天大多数时候都陷入沉睡,那通常是方然觉得很快乐的时候;他在夏天总是更加容易觉得快乐。
日落的时间也越来越晚了。方然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了起来,像是变成了一片洒进窗里的月光似的,从头到脚都轻盈而放松。这种感觉是最近才会有的。他又想起周湖,一池露水似的眼睛,带着一点点神性的光泽,总是十分温煦地看着他人,那感觉简直不像与人对视而像被温和照耀着,比太阳更舒缓包容,比星光更宏大深厚。这是方然第一次从别人身上感觉到这种目光和特质,但是很奇怪地,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