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姐妹俩抱作一团失声痛哭的样子,有些动容,等她们终于想起这位尊贵无比的男人时,才发现他已经悄悄离开了,把时间都留给了她们两人单独说话。
期间一番贴己的话不谈,姐妹俩都默契地选择了隐瞒失散之后、进宫之前的部分不堪经历,苏晓芙先是被人骗着奸淫了几个月,然后才辗转到季家做奶娘,结果又被季家一对父子吃干抹净。
而苏晓渠就比较凄惨了,半路病重被一个壮实的农夫搭救,对方见她生得好看,想把要她留下来做老婆,于是就把她操得怀了孕,而后苏晓渠找机会跑了出来,刮了胎,在青楼谋了一份生计,也因此学会了弹琴。却不想爱上了自己的恩客,为了他,苏晓渠甘愿忍受乳头和阴蒂被上环的痛苦和屈辱,甚至是骑木驴这样折辱荡妇的手段,到头来却发现,那人早就有了心上人,自己不过是他用来使另一个女子吃醋的工具,之前那些甜言蜜语都只是逢场作戏。
而她已经无法潇洒抽身,付出了真心不说,她还再度被搞大了肚子,又在情郎迎娶别人的当晚,在他府邸一墙之隔的小巷中,被先前结下了仇怨的贼人强行奸污了,腹中尚未成型的胎儿也因此流产,苏晓渠两次妊娠过程都被强行终止,最终落得了个再也不能生育的下场。
“姐姐你是如何进到宫里面来的?”苏晓渠又惊又喜,拉着苏晓芙的手问。
苏晓芙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就说自己在淑妃的娘家做工,淑妃写信回家说身边却个贴身服侍的人,让她爹挑个细心的侍女送进来,于是自己就被选中了。其实苏晓芙心里清楚,季老爷之所以想要送走她,是怕她缠上极度依赖自己的季少爷,想到她为季家付出的种种,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那妹妹呢?妹妹又是如何......结识皇上的?还做了他的妃子?”
苏晓渠有些害臊,简单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她说自己在洛水逗留过一段时间,替人做活攒了些盘缠,后来又一路南下,一路打听着苏晓芙的消息,因为当时相对于北方,南方受战争影响更小,也更安定。她猜测姐姐可能会跟着大批无家可归难民一起到南方,所以才想着来碰碰运气。
有一天,她在街上的包子铺买包子,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大声争执,周围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苏晓渠好奇,就走过去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男人正在同一个小贩吵架,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让着谁。
苏晓渠听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起因——那小贩指责锦衣公子几次买东西赊账,今天自己出摊又遇到他,就让他把之前欠的银子补上。那锦衣公子气得破口大骂:
“我堂堂县令之子,怎么可能欠你一介贱民的钱,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要钱的话,来县衙拿,就怕你没那个本事!”说罢竟是带着家丁要走。
那小贩急了:“朱贵昌你这个无赖!仗着自己的亲爹是县令,天天为非作歹!你迟早要遭报应的!”
朱贵昌一下子被激怒了,他不过二十来岁来岁,却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论打架肯定不如常年干活的小贩,于是他阴笑一下,指挥自己身后跟着的四五个强壮家丁将小贩团团围住,然后将他一顿暴打。小贩哀嚎着受了一阵拳打脚踢,等家丁停手之后,竟是吐出一大口鲜血,头一歪闭上了眼。
一个家丁见状皱了皱眉,伸手去他鼻子下面一探,然后惊慌地对朱贵昌说:“少爷!他......他死了!”
“什么!”朱桂昌发出一声惊叫,周围的人也是一片哗然,这个平日里仗势欺人的县令家公子确实作恶多端,但哪一桩都没有当街打死人这样严重。
朱桂昌当即也是慌了神,趁乱带着家丁跑了,只留下匆匆听到消息赶来的小贩妻子她在原地哭嚎。
由于是县令的儿子犯事,这件案子最终要交由太守定夺,朱桂昌对自己指使家丁打死小贩的事情拒不承认,而小贩的妻子又一口咬定是他,还说当时街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求太守将他们找来作证。
但是小贩的家人没想到的是,当时目睹了全程的几百号人,居然迫于朱县令的淫威,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认朱桂昌,正当她绝望之际,一个漂亮的女子站了出来。
“太守大人,我可以作证。”苏晓渠不卑不亢地开口。
在旁边旁听的朱县令坐不住了,猛拍桌子大喝一声:“大胆刁妇!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公堂上胡言乱语!街上那么多人都说没看见我儿打人,你凭什么污蔑他?”
苏晓渠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凉凉地说道:“那是因为我不是本地人,不怕县令大人为难我,因此我敢说实话,还有,我从来没说过是令公子亲手打死了人,他那副样子,只怕连只鸡都杀不动。”
县令大怒,竟是连礼仪都顾不上了,挽起袖子就作势要过来教训苏晓渠:“你这个贱人!你......”]
“朱县令!本官还坐在这儿呢!你这是成何体统?”堂上的太守开口。
“是下官一时失礼了......还请大人息怒......”朱县令赔笑着认错,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