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子也不以为意,“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了,你看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可是特意打听好了日本代表队住的宾馆,比赛一结束就赶过来。”当然,今天也没轮到他比赛就是了,这句话就不用说了。
风荷丢开手,清冷的表情,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不用特意表演,他现在就是这种被系统□□好的样子,“不。”
他意外,却不惊喜,最多只能算得上是惊吓。
原本日本代表队人不少,不过高中生们见是风荷的熟人,好奇的还多看一眼,不好奇的连个眼神都没给就离开了。
休息的休息,练习的练习,世界杯期间需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只不过是个认识的人而已,风不是本来就是中国人嘛,正常得很。
国中生中和风荷不熟或者不关心此事的也四散而去,留下几个熟稔的,有看好戏的,当然也有不是看好戏。
但是也不知道是可惜还是不可惜,留下来的人,哪怕被称为青学的天才如不二,都是听不懂中文的。
现在见中国队那位,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拥抱,嘴里还一连串他们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是你认识的人吗?”幸村原本走在前面,见状早就停下脚步,话问得很温和,目光却是对待陌生人,有礼的冷。
风荷总算是腾出手来,直接扔开来人的衣领,“我不认识的人。”他说的是实话,所以分外的恳切。
他之前记忆一概没有,谁知道这个大声叫着自己名字突然跑出来的人是谁。
反正又不是未婚妻(?)来让他负责的,就实话实说好了。
突然之间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风荷同学这样想到。
而且,这小子应该听不懂日文?大种花家应该没有普及日本课吧。
“小荷,你竟然说不认识我,”没想到,风荷这句话一出口,其他人还没跟上节奏,来人已经自己跳了起来,他捂着胸口退了两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日语抖得那叫一个顺溜,“那年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你说好拿到世界冠军就回来娶我,”他说着竟然手掌往脸上一捂,一看就是假哭的嚎了起来,“当初离开的时候,我对你千叮咛万嘱咐,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你也拍着胸脯给我保证绝对不看外面的野妖精一眼。现在好容易见面了,你竟然是这个态度。你说,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被哪个小妖精勾住了,可怜我们母子二人日日等,夜夜盼,竟然等回一个负心汉。”
那一瞬间,风荷真的有种自己明白什么叫一万头神兽奔过去的感觉了。
如果不是表情早就凝固在脸上,无论何事都不会动摇,他大概也差不多就要破功了。
好了,他知道,这家伙就是系统送过来考验他的(其实并不是),挨过这一难,他就要修成正果。
“之前不是说拿了世界冠军才回来娶你吗?”不二眯着眼睛,手抵在下巴边上认真思考的样子,“怎么后来又变成你们母子两人了。”天才的思维方式,向来和旁人不同的。
风荷简直要被自家黑得要死的好友搞得嘴角抽搐了,“不二……”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个凑热闹的,错了,看戏的,戏越有意思越高兴。
那人听到有人搭话,也不捂着脸假哭了,放下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不能是先上车后补票吗?”他说着如同狗皮膏药似的直接往风荷身上一贴,“是吧?亲爱的小荷?”
风荷冷着张脸,话也不多说,直接动手把人撕下来,丢开,一连串的动作看起来可熟练了,“我不认识你。”
神特么的先上车后补票!
他不喜欢戏精,谢谢!
再说了,就按照他当时离开中国时的年龄算,才十二三岁什么上车补票的。
不二你还笑!
被风荷撕下来随便一扔,那人也没有丝毫变色的,反而露出很是高兴的表情,“还说不认识,你看你这动作多熟悉,一看就是打小练就的。”
一句话,引得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就转了过去,被人扔也扔得这么高兴。
大概也察觉出是自己口误,那人咳了两声,“咳咳,不是,我是说我们两人一看就是熟识的,不然,我怎么会一看到电视里澳大利亚队和日本队的比赛,就认出小荷你来了呢。”
风荷想翻白眼,因为屏幕上会显示名字,眼神再也不好还有解说呢。
那人可不知道风荷怎么想的,他的话还没说完,“真是的,来澳大利亚也不说一声,如果不是无意间看到,还不知道小荷你也来了U-17世界杯。”说着就相当幽怨的瞪了人一眼,“不但一去这么多年,连点音信也没有,而且刚还说不认识我,真是太没良心了。”
风荷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和这人说下去,很快就要变成抛妻弃子的混蛋了,他扫了一眼周围,对上譬如仁王看好戏的眼神,还有柳的不动声色和乾眼镜的闪光时,干脆话都懒得说,提步就走。
“诶?等等。”那人像是早就料到风荷会有这么一招,一伸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