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标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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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鲢轻抚丹顶鹤的脖颈，算是安慰激动又焦躁的它，但焦躁的又何止丹顶鹤，季鲢自己也被这信息素折磨得不轻，年轻的哨兵根本抵抗不了本能，他甚至有些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情动了。

    堪堪掩饰下体的勃起，季鲢看着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的夏敬坻，没话找话道：“那个，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呀？不是还有一周才开学吗？”

    夏敬坻已经铺平了自己的床，转而开始摆他桌子上的一摞摞书，听到屋中人的询问，他抬头瞥了一眼季鲢，开口道：“我比你大一岁，也在这学校读大学，开学后就是大二。我是去年做的配对，刚刚工作人员告诉我配对成功了，我查看了你的基本信息，就搬过来了。”

    他把最后一本书立起来放在桌子上的书柜里，也搬起自己的椅子，面对面坐到季鲢旁边。

    距离一近，季鲢只觉得更加燥热了，脑子甚至被刺激得发疼。

    只是他还有几分清醒，塔里是不允许未结合的单身哨向去外界社会读书的，夏敬坻怎么会

    像是知晓季鲢的疑问，夏敬坻坐定后又开口道：“别担心，我是通过了安全系数评定才被放出来的，不是因为结合过了。”

    夏敬坻这么一说，季鲢只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他确实是无端怀疑别人了。

    丹顶鹤有些不安分地想要去蹭夏敬坻的腿，被季鲢及时按住了。它不甘心地长吟两声，乌黑水灵的眼睛盯着季鲢，发泄心中的焦躁和不满。

    它不开心了。

    听到鹤的叫声，夏敬坻才注意到这个刚刚出现的小家伙，他拍拍腿，示意它可以过来，对季鲢道：“没关系的，这是你的精神体吗？它看起来很喜欢我。”

    当然很喜欢他，鹤得到了夏敬坻的首肯，迫不及待地扇动翅膀飞到夏敬坻的腿上，老实地盘起来卧着，大肆吸收着令它有些飘飘然的信息素。

    夏敬坻伸手抚摸它光洁的羽毛，一向高傲的丹顶鹤也不阻挠，反而用脑袋蹭向夏敬坻的小腹。

    一边有意无意轻抚着鹤，夏敬坻一边开口道：“它是丹顶鹤吧？我看到你的名字叫季鲢的时候，还以为你的精神体会是海洋动物之类的。”

    季鲢有些羞赧地笑笑，道：“刚进塔里的时候，塔里统一办身份证，我一不小心写错了字，我家都是普通人，只有我一个人在小学时觉醒成了哨兵，他们也不了解塔里的各种流程，等我再大些的时候，各种证件都办了，也就懒得改了。”

    怎么也没料到季鲢的名字还有这一段渊源，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年幼的哨兵迷迷糊糊登记名字的模样。

    “我家也是，只有我一个人觉醒成了向导，但是我比你晚些，大概是初一时，才发现自己有些不同，能读懂周边人的心思。甚至如果用力的话，可以控制他们其中的一些人。”

    刚觉醒的哨向都是不安的，总要经历这个过程，夏敬坻知道，季鲢也知道，但不知怎的，夏敬坻下意识地想要安慰季鲢，那个小小的，甚至可能还在吃手的小朋友，在别人都在玩闹的年龄，就要进入塔里，与外界隔绝。

    季鲢也听出夏敬坻在安慰他，心里有些许悸动。刚进塔里的时候，也有年长的向导给他做精神疏导，此时夏敬坻分明并未伸出精神触角，季鲢就觉得焦躁的心情奇怪的平复了些许，他开口试探道：“怎么没见到你的精神体？”

    夏敬坻笑笑，不甚介意地抚摸些腿上的鹤，低声道：“它也怕吓到你，一时不敢出来。”

    他这么一说，季鲢更好奇了，但又不好意思一直追问，也就没有在接话。

    一时间，有些静默。

    夏敬坻怕季鲢误会，复又开口道：“下次有机会，一定带你认识他。”

    季鲢“嗯”一声，这才发现自己跟夏敬坻的距离，靠得有些近了。他抑制不住地在释放信息素，又与夏敬坻的信息素交融，结合。

    分明已经有些情动了，季鲢却不愿唐突夏敬坻，虽然面前的这个向导并不似寻常向导那样柔弱，甚至给予季鲢淡淡的压迫力。

    或许是因为精神力的原因，季鲢的身体已经把夏敬坻当做了自己的向导，下意识地想要保护他。纵然是这样，季鲢也记得他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建立标记。

    不知是不是夏敬坻也想到了这里，季鲢觉得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陡然热了几分。

    虽然现在并不是一定要哨兵标记向导，也有向导标记哨兵的先例，但季鲢受到的一贯的教育还是让他决定主动一些。他站起来走到夏敬坻的面前，低声问道：“要不要，先建立标记？你的信息素也在抑制不住的释放吧？”

    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季鲢有些害羞，鹤也感受到主人的心思，主动跳下夏敬坻的腿，躲在一边。

    夏敬坻抬头，目光正撞上季鲢的，他笑道：“本来不想这么着急的不过早晚都要做。”他不再抑制自己，浓郁的信息素“嘭”地爆发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容忽视的压力。

    季鲢这才意识到，刚才夏敬坻一直在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