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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激化(惩罚昂:藤杖打pigu打chu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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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哆嗦,恍然又回到了刚开始的场景。

    连齐洲在经历如此激烈的运动之后体力也大不如前,满头满身净是汗水,手心湿润的也险些握不住藤杖,越是这样,越是清晰的感受到樊夜昂被他打出的惨样,怒火便越是更炽,不由怒道:“樊夜昂你究竟在忍些什么!”

    便是借助着一杖与下一杖的空隙,樊夜昂突然凭空生出一股气力,硬生生的撑起了上半截身子,大声吼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个贱人!”

    扬起的藤杖突然在空中停住了。

    齐洲垂下手,眯着眼睛回视樊夜昂:“你说谁贱人?说清楚了!”

    视线如刀,樊夜昂心中一惧,却是心一横,一昂首一咬牙,抢道:“我说的是谁,大家都知道!”一句话出口,不免又心酸了起来,整个心像是被人揉捏了千百回,早已残破的不成样子。

    气势一衰,便再也没有方才的精神头,臀部的伤痛丝丝的刻着骨,冷汗一层一层向外冒,樊夜昂头埋在双臂间,大口的喘着气,也幸好齐洲没有继续打他,否则一口气上不来,或许就会晕在当场。

    过了半晌,樊夜昂重新抬起头,有些哀婉的说:“自从那人来了,大哥的注意力便全在那人身上,其他事情管都不管,只对那人无微不至这段时间,更是所有心神都在为那人谋划,生怕他吃了一点亏。”樊夜昂不由哀戚的想,这些本应是属于他的,本是他的,“大哥或许会说,我嫉妒,偏偏我就是嫉妒了,大哥全力谋划的人不是我,我很难过。”

    听到这里,齐洲心中不由一苦,再怎么谋划又怎样?还不是栽在了自己人的手里,却还是板着脸怒斥:“孩子脾气!”

    他有心给樊夜昂一个台阶下,大事化小,把一切罪过都推在“孩子脾气不懂事”上,反正打已是打了,还不轻,再让樊夜昂跟周亦乔赔个礼,对双方都好。

    可是樊夜昂却不吃这一套,梗着脖子道:“我长大了,再不能、也不会耍孩子脾气了!”

    “你!”齐洲被他呛了一下,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手拎着拇指粗的藤杖,恨不得再敲几棍来打醒这个糊涂东西。

    樊夜昂却回过头来静静凝视齐洲,两眼闪闪,像是含了泪,竟是多年未曾见过的静,仿佛他与生俱来的霸道与桀骜,都被齐洲的棍子渐渐敲散了一般,齐洲心一软,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

    樊夜昂道:“我知道大哥的心,大哥多年一直纵着我,为我得罪的不少人,又欠了不少人情债,我很感激,我也想有朝一日能够快些成熟起来,想让大哥不要这么为我费心。”一番话下去,说的齐洲心头百感交集,又酸又甜,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可是樊夜昂又说:“可是我对那人却是大仇!就算我再怎么世故,也恨死他了!打了他,我有愧,但绝不认错,若再重来,我还会这样做!做了的,我自己担着,不需大哥费心。总之,这个错,我不认!”

    “——你这又是何必!”

    齐洲觉得自己都要癫狂了,樊夜昂两句话说的他又喜又怒,百感交集,忽而觉得这孩子可怜,忽而又觉得可恶极了,既想抱在怀里狠狠宠爱,又想提着手里的藤杖继续打上百十来下。他心里和明镜儿似的,偏偏说不出来,只得跺着脚不断重复:“你何必呢!”

    樊夜昂突然狠狠的看向齐洲,目光灼灼,气势浩瀚逼人,齐洲正心神大乱,被他这么一盯,唬的后退了半步:“因为我心里有大哥!我爱大哥!我嫉恨所有大哥放在眼里的人!我再不愿大哥分心去照顾其他人!”

    这是有多禁忌的话语!多年以来,两人一直藏着、忍着,爱恋的不去说明,知道的不去挑破,捉迷藏似的在这间屋子里兜着圈,他们想必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这种情境下摊了牌,不由双双愣住了。

    樊夜昂率先回神,这一番话早在齐洲兴师问罪时便憋在心里,不断回味,此时一张脸上既红且白,又喜又悲,知道一切都不能回头了,反倒放宽心,从幼时在孤儿院里一路讲起,絮絮叨叨;而齐洲却压根没有防备这一招,此时更加失魂落魄,长久以来一直支持他的信念骤然间崩塌,让他一瞬间颓废了下去。

    “可是我不爱你”他喃喃。

    樊夜昂眼神暗了暗,苦涩一笑:“我知道大哥喜欢那个人就像当年护着我那般,付出了也不曾说与他知道。上面的人好多对那人有兴趣,都是大哥一力死死压着,想必压力也很大吧”他的眼神突然阴毒起来,“甚至大哥还为他找了邹老板这个死变态,就像当初为了我那样——愈是这样,我便愈恨他!他凭什么可以让大哥做这么多!他凭什么可以过的顺风顺水!他凭什么可以抢走我的大哥!!!”樊夜昂惨笑起来,“大哥为他做的,他都不知道,可是我偏偏要教给他,我要让他知道,没有大哥的庇护他什么都不是!我要让他知道,当年我身处的地狱是个什么样子——”

    “——够了!”

    樊夜昂眨眨眼睛,一串泪滚了出来,他模糊的看着齐洲:“大哥也想起那段苦日子了对不对?所有人都能欺压我们,都不把我们当人看,大哥到底为我做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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