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七殿下的起居由你来负责,你可仔细着点,别看殿下好说话,要是惹恼了他有你好瞧。”名叫燕北的大管家走在前边啰嗦个不停,李延龄也只好跟在后面耐着性子听。
“殿下的习惯喜好都记在这个小册子上,每条你都得牢牢刻在脑子里,平时把眼瞪起来,敢有一丝怠慢,别说殿下,我手底下你都甭想过。”
燕北带他穿过前厅来到后院,一路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他权当没看到。
推开一间房门,进到干净的屋内,燕北回身对他说:“以后你就住这个屋。”
相比三皇子府,这待遇简直天差地别,李延龄不禁在心中感叹。
燕北走后,一直在趴门外偷瞧的几人立刻迎进屋,纷纷朝他堆笑作揖,其中一人先开口,”我叫阿齐,特地来给哥哥道喜,哥哥刚来府上就能服侍殿下起居,真是可喜可贺啊。“
李延龄一眼扫过几人,都是十五六的少年模样,个个搽脂抹粉,眼带媚色,从脚上佩戴的铁链看出应是七皇子府的乌奴。
旁边一人又说:”是啊是啊,以后我们共事,还要靠哥哥多提拔了。“
李延龄嘴角挤出个笑容,“好说好说。”
在七皇子府住了几日,他都没能再见伊赫炽一面,据燕北说是外出打猎去了。这倒让他省心,无事可做的时候他便暗中在府上探查。燕北是府上的大管家,大小事务全部由他管辖,身材魁梧,长相粗犷,嘴巴却比老太太还碎。李延龄为了掩人耳目,更不想听他唠叨,所以见着他总躲得远远的。
七皇子府上的乌奴多是长相俊俏的少年,这几日他也见识过许多,有的对他阿谀逢迎,有的对他嗤之以鼻,想到流言中说的七皇子有龙阳之好,再回想他刚入府那天,不禁一阵恶寒。
不过也有好消息,他在探查后院的时候,发现角落里有个废弃的水道可以通到外面,可惜洞口只能容纳猫狗通过,他找了块坚硬的石头开始偷偷开凿洞口,为了不被发现,他挪来杂物挡住洞口,每晚趁夜而来,天将破晓再回房。
这晚他刚准备动身去凿洞,就听有人拍门,他心里发虚,忙去开门,却见门口站着阿齐。
“阿龄阿龄,殿下回府了,正唤你呢,你快去寝宫吧。”说着还冲他挤眉弄眼。
他立刻明白其中含义,不冷不热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延龄,延龄去哪了,快把他给我找来!”在寝宫门外就能听到七皇子在里面吆喝。
侍从进门通报,李延龄便站在门口等候,他紧抓着衣衫下摆,正思考对策,就听一个女声嘟囔着越来越近,“怎么才来,不知道我们殿下任性起来要人命吗?”
只见一个妙龄少女就从殿内跑出来,见到他便一脸不满。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少女迅速上下打量他一遍,“殿下要等不及了,快进去快进去。”
不由分说把他推进殿,他前脚踏进去,后脚殿门就被砰得关上,只听少女在殿外大喊,“好好伺候殿下。”
刹那间偌大的寝宫静得出奇,李延龄都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延龄延龄“七皇子的声音再次回荡在空旷的寝宫内,他只好硬着头皮步入内室,刚进去便闻到一股酒气。
伊赫炽正斜椅在短榻上,面色微红,见他进来,忽而咧嘴一笑,“你来了,帮、帮本宫宽衣。”
他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走上前去,朗台人的衣着与聿人有所不同,皇子的服饰则更加繁复,他本就不太熟练加上紧张,解腰带上的搭扣时死活解不开。
正纠结间,伊赫炽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别那么心急。“
说着握住他的手,帮他解开搭扣,末了仍不松手,他拗不过,只好开口,“殿下抓着我,我如何帮殿下更”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酒气直灌他口鼻,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条柔软的舌已经长驱直入,横扫过他的玉齿,又来揪住他的小舌,任他如何躲藏也逃避不开淫舌的纠缠。
李延龄尚未经人事,面临如此境地下意识想逃,却被紧紧环住腰肢身,他更感受到一只大手正在他臀部揉捏,甚至正往更深处去,他双手撑在两人之间,试图制造空隙,可对方远比他想想得要强壮,他仍被搂着,两人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待他快要窒息,淫舌才意犹未尽得退出去,四瓣唇分离的瞬间发出羞耻的响声,再得生天的李延龄已经顾不上别的,大口喘息着,还没缓过神又被突然抱起,双脚离了地。
他心中暗暗叫苦,下一秒便被扔在松软的床榻上,紧接着一个身影欺身上来,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只好闭眼认命。
可等了半晌也没等来对方的下一步动作,缓缓睁眼,才发现伊赫炽已然压着他沉沉睡去。
他这才稍松口气,可这次相安无事不代表永远相安无事,他暗下决心加快凿洞的速度,早日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