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公搬山纪念演出预售票已购买”
“!”高暄抱着自己的手机爽快的交出了100块的票钱。他已经喜欢很多年了,从国中开始。很多人觉得作为的开创者,音乐实在是太丧了。心情不错的人听完也会萌生一种自杀的冲动。但是高暄恰恰相反,心情抑郁的时候,听到他们的歌反而觉得被自己压抑的感情被疏解了。所以,这次纪念涅盘乐队的现场他是毫无疑问一定会去的了。
作为第一次去的小萌新,高暄觉得保险起见自己还是做做攻略,避免发生什么尴尬的事情。想着他在地铁上就打开微博,搜索“如何假装自己是老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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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最重要的是,去的人根本不关心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去!
看完最后一条,高暄无语的关上了手机。
虽然攻略上建议晚去半个小时,但是高暄顺着地图摸到地方的时候刚刚8:00整,准时按照票上的时间到达愚公搬山。
帝都前两天刚刚“四月飘雪”,晚上冷得让人思念远方的秋裤。愚公搬山藏在一面古建墙里,小小的一个门,要不是门口有几撮抽烟的人高暄肯定随随便便就会走过。高暄冷搓搓地看了看站在自己周围的“社会青年”云雾缭绕,又看了看自己朴素的帆布外套和板鞋,心里有点小害怕但又有些激动,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和其他“摇滚青年”的近距离接触。
高暄既没有什么人要等,也不打算在门口勾搭小哥哥,想着屋里会暖和一些,就直接跨过门槛,进屋准备检票了。他拿着手机换了实体票,又被站在演出厅门口的小哥在白净的手背上扣上了一个绿色的“愚公搬山”的章。高暄一边往里走一边研究这个章。这个绿色的章盖在自己有点肉的手背上,怎么看怎么像检疫合格证明。
从检票口往前走,上几节台阶就进了演出的地方,一进门左手边是吧台,周围还有高脚椅。高暄前两天刚打了耳钉,不能喝酒,所以直接忽略吧台往里面走。他一直走到台才停,台下面是下沉的舞台和观众厅。因为场地有限,所以一般近舞台的地方都不会设座位,而是空地,好让大家激情自我。
刚开场,人都稀稀散散的坐在座位上喝酒侃大山。两首歌过去,人开始多了起来,气氛也有点热了。不过高暄是冲着纪念来的,他不在乎是谁来唱,只要是涅盘的歌就行。但是开场的乐队唱的都是自己的歌,他也就兴致缺缺,还有点后悔大半夜挨冻来这么远的地方了。心里嘀咕着,他转身走到了吧台旁边,翻了翻菜单,大声的跟酒保说:“给我来一杯冰绿茶!”,说着还点了点菜单。酒保是个年轻的小哥,愣了愣,高暄还以为是人家没听清,毕竟台上主场喊得撕心裂肺,就又提高音量说了一遍,“哦,哦,好的!”小哥进吧台两秒就拿出了一瓶冰镇的统一绿茶,而刚刚扫完码,付了25块的高暄愣了。他心里是好气又好笑,自己还以为是现泡的绿茶,真是少写“统一”两字就让自己多付了二十多块。但是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喝不了酒呢。心大如高暄,他扭身背靠在吧台,拧开冰冰凉的绿茶就往下灌。高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男女女其实心里有些难受。左前方是一对看起来不太熟稔的男女,女孩看起来就是过来听个响儿的,听到声音大的地方就跪在高脚凳上拍照录像。男孩心思根本就不在音乐上,直勾勾的看着姑娘,像是想要捞上点什么。
正当他暗自为中国摇滚前途担忧的时候,余光瞟到自己右边来了一位身高比自己高出至少十多厘米的兄弟。心情本来就不愉悦的高暄就更生气了,“哼”。谁叫自己的身高才刚刚170呢。不过高暄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了舞台上,看着主唱又蹦又跳,唱着小学生的歌词,心里失望得很,就一直狂喝冰绿茶泄愤。
林嘉绥其实不是很喜欢这种比较随意的,他还是更偏向演唱会那种正式一点的,这回来一是因为他是的粉丝,二是因为他的舍友非要拖着自己来,推都推不掉。前几首歌唱的实在入不了他的耳,他就干脆躲到演出厅最后面的吧台了。林嘉绥靠着吧台,往左下一瞥,嘴角就勾了起来。谁家没断奶的小孩来这喝绿茶了。
高暄几口就把冰绿茶喝完了,把空瓶往吧台上一放,借着身材优势又直直杀回台旁边。他没看见的是一直站在自己旁边的大高个儿跟上了自己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