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许多事皆是因为一个缘。
晚间用过膳食,我正趴在床上读书,师父总说要我多读点书好长点见识。可他也不想想我都这般大的岁数才读书是不是太晚,若是凡间寻常人类怕是孙子都有了。
我从小就极其厌恶书本,因着儿时私塾里的教书先生是个只知掉书袋的老顽固,成天嘴里不离之乎者也,动不动就体罚我,导致我对书本真是一点兴趣也无。
只草草扫了两眼便转移目光到书架上的几根毛笔,这东西也有说头,就像我们剑俢的剑一般,我瞅着那根最粗的毛笔,思绪不由得飘逸,想想我师父从前也当得起笔落惊风雨这几个字。
“吱呀——”门开了,却不是我师父。
我困意全然被驱散,懒洋洋地扫他一眼,“缘是道衡真君。”
那人怪怪地瞄着我,我方觉得这趴在床榻之间的姿势过于暧昧,这才用过晚膳天还没黑,白日宣淫可不是大丈夫所为,便整理好衣襟。
道衡瞧我这副模样笑了一声,“在读什么书?”
我便道不是什么好书,下意识将那书藏在背后。
道衡可不是师父那样总会惯着我,他硬是与我拖拖拉拉半天哄着我,使些手段将那书拿到手。
“哦?还有闲情逸致读些地方志?”
是了,我实在无趣,便抽出了一本地方精怪传说。
“读到哪一节了?快讲来与我听听。”道衡将那书随意翻了一遍,却没细看。
我便如实将我看到的那块告诉他。
“就是这一章,讲棒槌山的来源。”我瞄着道衡十分感兴趣的模样,便用哄小孩子的语气继续道,“从前在海边有一户渔家人,妻子丈夫与女儿,一家人靠着丈夫每日出海打渔维生。生活实在过于困苦,妻子便抛弃自家男人跑了。只有女儿继续留在家中等他那老爹打渔回来。”
“但有一日,老爹捡回来一个奇异的贝壳,他知道女儿最喜欢这些奇异瑰丽的贝类,女儿便将那贝壳洗刷干净放在梳妆台上。”
“从这以后怪事发接连不断,父亲每日打渔归家之时便能看见家里做好了饭菜等他,可那菜色又不像是出自女儿之手,他生气极了,还以为是他那媳妇惦记着女儿又回来了。”
“便想着有一日早些回来,将他那背弃了他的媳妇一举抓到。可当他提早了两个时辰归来之时,却发现他的女儿正在床榻间与一男子苟合!”我咽了口水,“真君可知后事如何?”
道衡笑眯眯道,“无非这男子是那贝壳变成的精怪?而后便由那精怪资助一家人过上富足美满的生活。”
我便点点头,嬉笑道,“这个老渔夫怒火中烧,恨女儿如此不知廉耻,便举起刀斧,劈向两人结合之处,男方的阳具便被连根斩断,掉在地上化作了棒槌山。”
我讲完之后即看见道衡打了个冷战,
“这故事可不太好。”
“是了,再大的过错怎的把人家子孙根都斩断了。”
他正坐在我旁边,我便不坏好心的隔着外衣握住他那子孙根,“真君的子孙根若是变成棒槌了可如何是好。”
道衡道:“本君就算是变成棒槌也是最大最高的那一座,再说砍了本君的阳具,你真的舍得?”
也不知他怎的如此厚脸皮。
我与他扯皮半天,眼见着他那东西充气儿了似得膨胀起来,因着是坐姿便十分明显地将衣袍顶出了个小山包。
道衡还十分假正经地指着他那东西硬要我去看,“你瞧,棒槌山有了。”
我趴到他大腿上,用脸颊贴着他那半软不硬的男物,一面磨蹭着一面转头看他,“真君这棒槌着实不小。”
不知我这动作又戳到了他哪点,便感觉着那东西胀大几分,恨不得隔着衣服戳我的脸颊。
道衡受了我的夸奖,回道,“你的棒槌也不小。”
我自己说这话并无甚特殊感觉,但不知怎的“棒槌”两个字由他这素来严肃的真君嘴里吐出来,便带着几分说不出的下流气,像街头巷尾调戏姑娘的小流氓似的。
我俩互相说着暧昧的话,说着说着,道衡便突然噙住我的唇角,与我分享了一个极为腻歪的吻。
一只手顺着衣摆摸到我的胸口,我推拒着他,“你看,天还未黑,此时做那事未免太过”
道衡手上动作不停,他对我的身体比我自己还要熟稔,两根指头捻住我胸口的两枚乳珠便不撒开,对着那可怜巴巴的小东西拉拉扯扯,“你这故事还有下半截。”
我便十分配合他,“那下半截讲的是什么故事?”
道衡把我推在床塌靠墙的另一面,将我浑身衣服一件一件扒开丢到床脚,展露出我的身体,似是极为欣赏的目光打量着我,“下半段便是,那棒槌山由于体积过大,阻碍了一众渔民出海打渔。眼看着失去生计,渔夫便只好让女儿摩擦那棒槌山,等他变小了,渔船便可以出港,等他变大了正好可以守护渔船不至于被海风吹走。”
我被他用这样下流的眼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