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黎明中午和张嘉简略地说了黄灿的事，表达了晚上有事情不能一起，张嘉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他，“你这小子从小就桃花运旺，初中就没见你女朋友断过，哪像我，长得这么帅也没有女生追。”

    其实张嘉这么说只是一种对比，他在女生里面还是很受欢迎的，只是和白黎明的人气比起来就不堪一击得可怜。

    晚上见到高贺稚等在教室外，白黎明说不烦躁是不可能的，他假装没有看到外面的人，等到放学只走到门口就被高贺稚拦住。

    他抢先开口，用平和的语气，“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不喜欢男人，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高贺稚敛了笑，“你真的在我眼皮子底下交了女朋友？”脸色甚至称得上阴鸷，看着白黎明有些躲闪的脸，然后又有些释然地松了脸色，“那你慢慢享受吧。”说完就走了。

    白黎明看着那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背影，蓦然就放松了心情，早知道这么好打发，自己何必担忧这么久。

    然后就抱着轻松的心情到高三二班门前，高中三个年级规定的下晚自习时间是一样的，只是高三老师会时不时的拖堂，而一些好学的学生也是自觉的多留一会做错题集。

    不过显然这一批新晋高三的学生们，还没有因为紧迫感养成自觉，在老师的拖延下都有些哄闹，老师无奈的也只能放学。

    白黎明到门前的时候正好大家都稀稀落落的往外走，不论是谁都会好奇的看他一眼，在外人眼中，他目不斜视看着教室里面，其实是因为他看周围的男生大部分都比自己要高很多，多少有些格格不入的拘束感。

    有个女生热心的问，“你找谁啊？”

    “黄灿。”

    “你跟她什么关系啊。”

    “朋友。”

    那女孩像是了然于心，有些感叹又有些看透一切的怜悯，她看到面前男孩子的长相，更加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还在里面，等会就行了。”

    “谢谢。”

    等白黎明和黄灿离开教学楼的时候，大部分教室的灯光都熄灭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还没离开。

    周围还有人，两人没有走太近，黄灿算是在平均身高以下，白黎明比黄灿还是高了一些的。

    经过那个广场就会到操场，白黎明见黄灿一直沉默，就主动挑起话题，“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前几天我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见过你，看了你有一段时间了，觉得你很好。”她侧头笑着，“当你女朋友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白黎明没好意思去想，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念头答应的黄灿。

    他掩饰般地说着，“我可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两人越走越偏僻，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影子。

    黄灿首先停下来，就那样像是等待什么的样子看着白黎明，白黎明很上道地悄悄牵住了那柔软细腻的手，见黄灿还是没动，他知道对方在夜色中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只是歪了歪头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他是和黄灿第一次约会，并不想做出太唐突的事情吓到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但这女孩比他想象中要开放大胆很多，明明是清纯乖巧的模样，却做着与她年龄和面貌不相符合的事情。

    当白黎明被女孩主动衔住嘴唇，他只愣了一会，就温柔的主动反吻回去，女孩子的唇温香软甜，带着清香的湿热，他想起了他过去吻过的女孩，有时候看起来很热烈的人，唇却是害羞木讷的，有的女孩看起来很文静，但接吻却很主动，就像面前这人。但是再主动也不会让他失去在两人亲密行为中的掌控感。

    从远处看，两人的身影贴近，几乎融为一体。但这接近实质的黑暗，为两人做了保护伞。

    紧接着，白黎明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昨晚高贺稚对他做的事情，那让他抗拒反感的炙热柔软和男性气息仿佛再一次涌现，他中断了接吻，平复呼吸，没有在女孩面前展露异样。

    不知何时起，两人身后只留下一片混沌的黑暗。

    白黎明送女孩回到寝室之后就回家了，看见那没有一丝光亮的屋子，第一次觉得安心。

    白黎明开了灯就感觉到异样，但他没办法分辨出危险来自哪里，只是本能的觉得后颈寒毛直竖。

    他细细地打量这个，他住了将近16年的房子，十分熟悉，但在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抱着某种目的观察它。

    可是他没能找到不妥的地方，一切都是他早上离开时候的原样。于是白黎明没有再在意自己的直觉，按照惯例首先去洗了个澡，然后从冰箱里拿出已经喝了一半的牛奶倒在玻璃杯中，放在床头柜，开着温黄的床头灯窝在床上看书。

    不知为何今天比以前都要困得早一些，他正看到有趣的一段，想看完再睡，但又困得厉害，于是他侧身躺下，将书虚虚的展开。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看完那一页，虚虚展开立着的半边书啪嗒一声合上了，在暖黄灯光下的少年仅仅是动了动眼皮，没能醒过来。

    门轻轻地打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