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挑眉看着韩非,这人就把一切都看得太透了。又听到那人问道,“那不知王爷准备派遣多少人马奔赴战场?”
“我方出动十万,辽戎出兵二十万,”嬴政抿了一口茶,目光略带不屑,“哼,辽戎可算是倾尽国力了。”
捕捉到了嬴政眼底闪过的一丝不屑,把玩着腰间悬着的赤螭,打趣道:“王爷这是在幸灾乐祸吧。”
嬴政狡黠一笑,“说实话,本王巴不得他们三败俱伤。”
“这有何难,上了战场之后,先让辽戎打头阵,等搓掉了敌人的锐气之后,王爷才出动我方人马不就行了。”清凉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反正指挥权都在王爷手里!”
嬴政哈哈大笑,抱过韩非,让他侧坐到自己腿上,在他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先生真是太阴险了!”
什么叫阴险?韩非皱着眉头凝视着嬴政。
看到韩非含笑的面容顿时有了阴云密布的感觉,立马道:“不过本王喜欢!”
韩非闻言一把推开了他,从他腿上起来,幽幽道:“说谎话又不要钱!明明王爷心里也是这样打算的!”
嬴政也笑了起来,“先生知我!”
片刻过后,扶苏欢快地跑来书房,“老师!扶苏今日的功课做完了!”看到嬴政也在书房,小脸儿顿时变得严肃了几分,小腰杆儿也挺得笔直。相比于韩非他还是更怕嬴政多一些。
韩非接过写好的功课细细翻阅,赞许道:“最近扶苏进步不少!”
难得听到老师的称赞,扶苏心里也暗自窃喜,又瞄了一眼正在饮茶的嬴政,有些不确定地说:“那我能去找允仪哥哥玩了吗?”
摸了摸扶苏圆滚滚的小脑袋,韩非眼带笑意,“去吧!”
扶苏见嬴政也没有出言反对,正准备走,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抬头望着韩非的脖子,“老师你的脖子好点了吗?允仪哥哥说,那些小红点儿可能是毒蚊子趁老师睡着了的时候咬的!老师睡觉要放下床幔哦。”
韩非薄薄的耳根倏然变红了,嬴政一听这话正在沏茶的手也抖了一下,随即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扬了扬。
韩非看着正在淡定饮茶的罪魁祸首,悄悄磨了磨牙,勉强笑道:“放心吧,老师以后不路过那里了。”
终于把扶苏这个小机灵鬼打发走了,嬴政调笑地看着韩非,低低笑出了声。
韩非一看罪魁祸首还敢笑!顿时火冒三丈,莹白的手指指着嬴政,“不准笑!”
这个一向从容的人难得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嬴政觉得也着实好笑,安抚道:“我会对先生负责的!”
一听到这话,韩非白玉般的脸庞也染上了几分薄红,别过头看向别处。嬴政捕捉到了难得的这一瞬,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这就是他想要的温存。放下茶杯,走去过,握住他的手,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在他耳边似是吹气一般,低声暧昧道:“我下次注意。”
夜色正浓,韩沁坐于镜前,任由安若为她取下朱钗。
安若轻声说道:“今晨婢子采摘了几枝的桃花,摆在梳妆台前,娘娘看了可还舒心?”
听到安若这样说,韩沁这才注意到了镜前的桃花,伸手抚了抚娇艳的花瓣,随口道:“挺好的。”
闭上了眼睛,似是在养神一般,问道:“嬴政也快出征了吧?”
“是的,三日后便出发。”安若恭敬地回答,有些搞不懂韩沁为何发问,斗胆揣测道:“娘娘是担心嬴政又立大功?”
韩沁一声冷笑,“哼,本宫还怕他立不了功呢。”沉思了片刻,对安若低声吩咐道:“把谭鲁和齐良给本宫找来。”
不一会儿,两个太监装扮的男人便出现在了韩沁面前,谭鲁和齐良一见到韩沁立马下跪,“奴才拜见娘娘。”
“起来吧。”韩沁坐在软塌上,啜了一口茶,“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们。”
“娘娘请吩咐,不管是什么任务,奴才们万死不辞!”
“走一趟卫江城,带回非公子。”韩沁语调毫无起伏,又补了一句,“趁嬴政出征未回的时候。”
“那依娘娘的意思就是,要奴才二人即刻前往卫江城吗?”谭鲁恭敬地问韩沁。
韩沁点了点头,接着说:“还不止,你们务必在嬴政归来的前一天动手。”
见二人皆有些不解,又解释道:“王府里高手众多,还有诸多守军,切不可在王府里截人。”
“那我们在哪里动手为好?”
“先把韩非引出来,迫使他往北走出卫江城,卫江城往北便是一片沙地,一向人烟稀少,就在那里动手!”韩沁眼底一片冰霜,无悲无喜。
“可是娘娘,我们要怎么把非公子引出来呢?”安若站在她身旁,心里也不解,这计划好是好,可是非公子一向机敏过人,怎么把他引出来呢?
瞥了一眼梳妆台上的桃花,缓缓说道:“感情是弱点,若是有人告诉他,嬴政在归来途中遭人暗算,身受重伤,你看他会如何?你们俩精通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