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韩非先生和允仪踪影,连马车也不翼而飞了!”
“可有发现绑架信一类的东西?”嬴政语气比往常急切了些许。
“并未发现此类物件。”孟祺摇摇头,又接着说,“但是据仵作验尸,发现他们都死于辽戎弯刀!”
“难道会是辽戎流寇?” 孟祺接着推测道。
“流寇杀人只为财!”嬴政转过身,伟岸的身影逆着光显得有些寂寥,“况且,他们何时有胆子敢招惹本王!”
“那会是谁?”孟祺实在想不通,“先不说还有精锐侍卫在场,一般小贼想从允仪手中带走先生也绝非易事。”
“你说什么?”嬴政目光似剑,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孟祺被这目光一惊,迅速垂下了头,“属,属下说一般小贼休想从允仪手中带走韩非先生。”虽然不知为什么嬴政要自己重复一遍,但还是乖乖把话重复了一遍。
嬴政的视线飘向了远方,眼底杀意渐起,允仪?
“将府中负责调查此事的侍卫全部召回,改由军队密卫接手!”又接连下了数道命令,“叫仵作继续验尸,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还有,派密探秘密潜入辽戎!”嬴政身上隐隐戾气浮动,“本王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不是他们胆子太大,还是胆大的另有其人!”
嬴政眸中寒意更加迫人,又轻描淡写地说道:“还有,将知道此事的奴仆全部杀掉吧。”
孟祺听了心里一惊,忍不住说了出来,“可,可是,他们都是府中旧人啊。”知道此事的奴仆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几号人,毕竟朝夕相对多年,就这样全部杀掉,心中难免不安。
注意到孟祺的迟疑,不满的皱起眉头,冰冷的戾气,仿佛地狱来的死神,厉声道:“不要让本王重复第二次!”
孟祺领命告退后,嬴政独自去了韩非的院落,院中清雅幽静,芳草清香沁人,还是与自己走时一样,垂下了浓密的眼睫,手指用力攥紧了手中那一方如血般的红巾,指尖用力到发白,明明说好了要等我回来……
允仪在一路的颠簸中悠悠转醒,左腿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
“你醒了?”韩非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又问道:“伤口还疼吗?”
允仪连忙要挣起,韩非见状立马帮他扶好坐直。
允仪环视了一圈马车四周,自己依旧被绳子勒得生疼,低下头,歉疚道:“公子,对不起,是允仪太弱了。”
韩非将食指竖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安抚道:“这并非是你的错。”
又低下身在允仪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尚有一线生机。”
允仪听到这话,黯然的双眼又有了光彩。韩非满意地笑了笑,微风拂过他的脸庞,飘然的发带在微风中徐徐起舞,像是亭亭的舞女的裙。将手靠在窗边,随后用小臂支起下巴,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处之泰然,仿佛是在游山玩水一般。
马车在一河流旁停了下来,齐良推开车门,对韩非恭敬说道:“公子,谭鲁去买食物了,还请稍后片刻。”
韩非只是抬了抬眼皮,表示自己听到了,视线依旧停留在远处的山脉上。
齐良想起娘娘的命令,千万不可伤到韩非,已经坐了那么久的马车了,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更何况韩非呢,犹豫道:“呃……公子要不要下马车活动活动?”
“好啊!”韩非爽快答道,立马跳下了马车,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又指了指还在马车上的允仪,“那你顺便也把他解开。”
齐良看着“得寸进尺”的韩非,缓缓摇了摇头,道:“公子莫要为难奴才了,这个小屁孩儿武功可不弱。”
允仪一看见这人的脸,火气就开始翻涌了,恶狠狠的看着齐良,挑衅道:“大坏蛋!难道你怕了吗?”
“本公公何惧一个黄口小儿!”齐良一挥袖袍,显然是不把允仪放在眼里。
允仪阴阳怪气地说道:“那你们干嘛偷袭我!”
“……”为什么偷袭他?齐良一时还真是答不上来。
韩非听到这话,似笑非笑的看着齐良,幽幽说道:“因为跟狗咬人一样,都是狗仗人势啊。”
被韩非的言语激怒,齐良凶神恶煞地看着韩非,过了好半天,才说道:“为娘娘办事是奴才的福分。”
“啊,本公子明白,只是‘奴才’才有的福分嘛。”韩非故意在“奴才”二字上顿了一下。
果不其然又看见齐良黑了几分的脸色,看了眼买食物刚回来的谭鲁,故作“好心”地轻声提醒道:“哟,你另一个需要在他面前当‘奴才’的对象回来了。”
☆、第三十五章
“仵作那边查的如何了?”嬴政沉声问道。
孟祺回答道:“仵作还是说,尸体并无可疑之处。”
“并无可疑之处?” 嬴政负手立于书房窗前,听到他的回答,不禁皱起了眉心,“那是因为查得还不够深!”
“叫他们继续查!本王不信当真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