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口中的证据。”
“我看玉狐宫也是一介江湖门派,为何要插手朝廷之事!”既然已经识穿身份,那眼前的人必定了解他的过去,想隐藏也隐藏不了了。
“二十年前的事,你也是受害者,为何不愿说出来呢。”
“早已过去,何必再提,该死的都死了!”苏问南很是抵触谈及二十年前的事情。
“是吗,本尊宫中有一女子,芳龄二十,右肩有一处烧伤的痕迹,眉间有一朱砂痣,不知苏太医可认识?”
苏问南听完这描述,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她在哪?!”
连颂笑而不语,苏问南看出他的意图,也冷静下来,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如果你不给我看到真正的人,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也罢,本尊就退一步,毕竟你我是合作关系。”
连颂击掌两声,一位穿着素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过来,头发简朴的系在身后,没有多余的首饰。
那女子盈盈一拜:“宫主,毒长老。”
苏问南紧紧盯着那素衣女子细看,眉间确实有一粒血红色的朱砂痣,跟她儿时一样的位置,苏问南迫不及待张口问:“你右肩可有一处烧伤的疤痕?”
那女子没有回答苏问南的问话,直到带着面具的连颂应允:“给他看。”
那女子微微扯下点衣领,在脖颈下方三指处有一块狰狞的伤疤,皮肤紧皱在一起,确实是一块烧伤后愈合很久才能形成的疤痕。
仅仅这两处,苏问南便已经确认,眼前亭亭玉立的姑娘就是他二十年前不满一岁的女儿。苏问南欣慰的一直点头,逃亡了二十年的亡命生崖,早就磨灭柔情的他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好,好,你还活着,你母亲拼了性命把襁褓中的你放在盆中,任河流载你离去,本以为你那么小,没命逃得过...上天怜我!上天怜我啊!我苏问南做了那么一件伤天害理的事...”
连颂看着眼前激动的人,挥手让素衣女子退下。
苏问南恋恋不舍看着自己二十年不曾见过的女儿慢慢走出万毒堂,叹了口气说:“我愿意全部都告诉你。”
......
二十年前
“娘娘,容昭仪要生了!”冬玉慌忙跑到长乐宫,推门而入,把这个消息告诉曹文柔。
“皇上呢?!”
“皇上正在赶往永秀宫,稳婆已经在等候了。”冬玉之前经过永秀宫附近,发现里面的仆人们手忙脚乱的在准备什么,她好奇的躲在暗处偷看了一会,才知道居然是待产的容昭仪要生了!
“明明不是今天的,这贱人,对我耍心眼!”曹文柔气结,自从得知容芷瑶怀有身孕后便一直与之保持亲近的姐妹关系,全是为了能偷梁换柱。
她自从入了皇宫,便一直没有身孕,眼看着皇帝的后宫美人越来越多,她怎能不着急,偏偏在这个时候,容昭仪那个贱人居然怀了龙种!这怎么能!她就是个昭仪,怎么能让一个昭仪仗着龙种爬到自己这个贵妃的头上!她百般勾引皇帝,奈何自己的身子就是不争气,几次都没怀上。
最后得父亲指点,她威逼收买太医院的苏太医,让他替自己诊脉,谎称也有了身孕,就这样,宫里一下子双喜临门,曹贵妃与容昭仪前后相隔一天都查出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被称为大泽祥兆,皇帝喜不自禁,大赦天下。
之前多次临幸都没有留种,查出有孕后皇帝更是不曾碰她,但野心极大又不择手段的她竟然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与一名侍卫苟且借种,竟然因此真的怀上了。
怀胎期间,曹文柔一直战战兢兢,生怕漏了什么马脚,她是怀了,但是日期不对,容昭仪被查出身孕时已经有了一个月,而她那时才刚刚借种怀上,现在容昭仪才怀九个月,竟然要生了!她才仅仅八个月!
曹文柔恶毒的咒骂一番后,只有照着以前的计划,把从苏太医那拿来的催生丸捏在指尖。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为此承受那么多,绝不允许在此刻出任何差错!”说完,曹文柔就把丹丸吞下,连口水都没喝。
“娘娘!你这...”冬玉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这药吞下去,那产出来的,就算不是死婴也会是个病婴啊!娘娘这么糟蹋自己身子,她这个做丫鬟的真的心疼。
曹文柔眼睛逐渐瞪大,开始发出痛苦的呻丨吟,弯腰扶着肚子慢慢下滑。
“娘娘!娘娘!来人呐!娘娘要生了!”冬玉赶忙搀扶着曹文柔躺在床上。
曹文柔感觉腹部被剖开一样剧痛,喘着粗气说:“一定要...请苏太医...把皇...上叫来!快去!”
看着在床上疼的打滚的主子,冬玉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等主子吩咐完立马跑到门前,抓住门前候着的两名丫鬟就吼:“快去请苏太医!快去把皇上叫过来!再去找稳婆,还有热水,快去,娘娘要生了!”
两名丫鬟领命快步跑出长乐宫。
冬玉折身跪在床边守着,用力抓住床单:“娘娘,你一定要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