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种,也敢与神争锋?”
失去半边骨翼的巨龙在剧痛中咆哮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然而转眼下一刀又至。
带土一把翻身,弓起身躯,匍匐在地,用脊背生生受下这刺下的一刀,几乎蜷缩为一团。
这一刀干脆利落,几乎彻底劈开了他整个脊椎。
“贤者之石……”巨龙瞪大眼,看着那血红的刀刃。
骨翼收敛回背部,男人从容优雅的落地,仿佛一个和蔼的长辈抚过他修长的脖颈:“这样才听话,见了王,就是该这样叩拜。”
巨龙眼中怒火陡显,就要暴起,却被一刀刺穿脖颈钉在地上。
“第四罪,饕餮。”因陀罗轻笑一声,“啊,对,还有海洋与水也在你的身体里。”他反手拔刀,刺入他的长鄂,“第五罪,妒忌。”
他最后一次抚上了巨龙流血的眼,饶有兴趣的挑眉:“这种眼神,是恳求吗?你想求我放过那个弱小的混血种?”
巨龙合了合眼,他已经连发出一声吼叫的力气也无。
“大地与山,你果然从来都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因陀罗抽刀转身,扬长而去,踏着一路烈火,衣摆翻飞,“我成全你。看在你的残壳曾经以弟弟的身份陪伴了这个身体那么多年的份上。”
大火引燃压缩后的空气,瞬间爆炸开来,腾起一片蘑菇云,眨眼间将视线所及的地域夷为平地。强烈的光芒绽开,眼前只剩一片空白。天上云浪翻滚,汹涌不定,直到爆炸结束后许久,才渐渐平息。
金发少年咳出一口血,从废墟中艰难的站起身,一步步固执的走到对面的黑发少年身边,目光坚定:“青铜,我赢了。做回佐助吧,漩涡鸣人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生死,我都会陪着你。”
佐助抬头看着他,血色的眼眸里逼人的锋芒渐渐黯淡下去,瞳仁重新回归一片漆黑。他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血从指缝间溢出,整个人脱力一般向前栽去。
鸣人一把接住了他,拍着他的背后:“以后你要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才行。”
“白痴,甩开你太容易了。”黑发少年最后还是放任自己靠在他身上,冷笑一声。
“那我就接着去找你啊。”鸣人笑了起来,“总能找到的。”
他一边说,一边揉了揉腰,抽了口气:“我说你下手真狠啊,当时一尾巴抽过来力气太大了好么……”风声送来周围最细微的动静,他一愣,向着某一处抬起头,“诶,斑教授,你也来了?校长呢?”
在他怀里闭目养神的佐助脊背一僵,跟着转过头。
黑衣黑发的男人缓步走了过来,眉头微皱:“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真不让人省心,这是怎么回事?”
鸣人干笑两声:“咳,这个说来话长,其实吧……”
“白痴,退后!”佐助突然厉声提醒。
鸣人虽然还没反应过来,但下意识抱着佐助退后一步,锋芒毕露的一刀有惊无险的擦过他的御神袍,只削下一片衣角,悠悠落地。鸣人错愕的看着用刀指着他们的男人,目光微愣。佐助挣扎着站直,粗重的喘息着,与那个男人的血瞳对视:“看清楚了,他可不是什么宇智波斑。”
“不得不说,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聪明,青铜。”男人轻叹一声,伸手爱惜的抚过刀身,“只是你为什么会被大地与山给欺骗呢?”
“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成了他的登上王座的食物。你,也是一样。”他说着,转而看向了一旁的鸣人。
佐助一愣:“你会出现在这里,意味带土他……”
因陀罗笑了笑:“王座回归,逆臣自当处决。好了青铜,我知你忠诚,许你不拜,让开吧。”
佐助蓦地站直,伸手拦在鸣人面前:“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拿回属于我的力量。”因陀罗微微眯起眼,审度着他,“怎么,你难道也要效仿大地与山吗?”
鸣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睁大眼看着这个男人:“白王……斑教授就是白王?”
因陀罗的目光深不见底,带了一种戏谑:“是啊,不过我可是从刹帝利封印早就猜出你是天空与风了。”他伸出手,“来,过来吧,让我看看你。我记得你从前是最不让人省心的一个,总是喜欢缠着青铜。”
佐助却挡住了鸣人迈出的步子,目光冷定:“别过去。”
因陀罗抬起头,眼神玩味的注视着他。
“我不会允许你对他动手的。”佐助毫无退让的意思,“哪怕你是王。”
因陀罗放声大笑起来:“好,好,好,青铜,你果然和大地与山不同,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你们,都选择了相同的路。”他将刀平于身前,目光凛冽,“也罢,帝王不需要反驳自己的臣子。”
地面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柱间站稳之后抬头看向远方。远处的天空一片血色而又黑云压顶,浓墨重彩,好似不祥。风中隐约带了鲜血的味道,嗅入鼻中只觉得胸腔里一片沉闷压抑,仿佛有某种情绪不得宣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