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陆晋毫无意外地已经走了,他撑着疲惫的身体到卫生间冲澡,悠然低着头看着陆晋昨晚留下的白浊顺着他的大腿根流了下来,他把手伸到穴口里,忍着疼痛将里面清洗干净了。
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悠然才扶着墙慢慢地走了出来,他穿上衣服、换上干净的床单才出去。
刘嫂看见他出来后,就说:“徐少,您起来啦,午饭正好可以吃了。”
悠然就坐到餐桌前,等刘嫂把饭给他端来,就开始吃了。可一碗饭还没有吃完就把刚吃下去的都吐了出来。
刘嫂看着蹲在垃圾桶边上呕吐不止的悠然,担心的问:“徐少,你这是怎么了?”
悠然吐完后,坐在地上歇了一会才说,“没事。”
刘嫂赶紧去端了一杯清水,“您快漱漱口吧。”
悠然拿起水杯,涮了一下口。然后就被刘嫂扶到了沙发上。
悠然吐完后就感觉胃里火烧般的疼,他就让刘嫂去帮他买点胃药,刘嫂赶紧就去了。
后来悠然的冷汗都疼出来了,刘嫂才回来。
悠然连说明书都没有看,直接就吃了三颗,又喝了一大杯的温水,歇了好一会儿,胃才没那么疼了。
就在悠然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陆晋就回来了。他看着悠然的手捂着胃,就问道:“很疼吗?”
悠然睁开了眼,看见是陆晋,就说:“不疼了。”
陆晋还是把他抱了起来,往门外走。
悠然抓着陆晋的衣服,“去哪啊?”
陆晋边走边说:“去医院看看。”
悠然就不说话了。
到了医院后,刘启源帮悠然检查了之后,就问他:“你最近压力很大吗?”
悠然潜意识地看了一眼陆晋,摇摇头,“我没有压力。”
刘启源被悠然的回答噎了一下,是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压力吧,哪有人会“没有压力”!于是他就说道:“可你得的是神经性胃溃疡,这都是一些压力很大胃神经失调的人才会得的。”
悠然还是摇头。
刘启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把陆晋叫到了他的办公室,直接就说道:“你得跟他好好谈谈了,他这样下去可不好。我怀疑他患有忧郁症,这病得及时治疗。”
陆晋只说了句知道了,就走了。
刘启源只能干着急。
他回到病房看着悠然正在发呆,就问道:“我给你的压力很大吗?”
悠然赶紧回答:“没有,你对我很好。”
陆晋嘲讽地笑,“是吗?”随即拍拍悠然的脸,“你先睡会儿吧。”
悠然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悠然在医院里住了三天陆晋就让他出院了,出院前刘启源叮嘱他不要吃辛辣的食物,当然还要保持心情愉快。
坐在回家的车上,悠然看着车窗外喧哗热闹的世界,他关上了车窗,一切已与他无关,他只需要待在只有陆晋的世界就好。
回到家的时候,刘嫂给他倒了一杯麦芽茶,悠然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正准备回卧室时,刘嫂又匆忙地走过来,拿了一信封给他,“徐少啊,这是上午门卫送来的。”
悠然点点头,拿着信封就回卧室了。
坐在床边,他打开了信封,是一张明信片,纯白的底色上印着深紫的薰衣草,悠然拿着明信片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他深呼了一口气才慢慢的翻到了背面。
“悠然,见信好!我已准备去英国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希望你以后会永远幸福!---佑林”
悠然拿着明信片,呆呆的看着上面仅有的两句话,直到眼泪一滴两滴落在卡片上,瞬间晕染了上面劲秀的字。他无意识地笑了笑,站起了身,走到了卫生间,唰唰唰几下就把明信片撕成了碎片扔进了马桶里。
看着碎片随着水流消失不见,悠然终于撑不住了,捂着脸低声抽泣。
在他刚恢复记忆时,对于况佑林,他是恨的,是他骗了自己。可是后来陆晋对况佑林做出很多出格的事后,他会觉得陆晋残忍,又会想起失忆时况佑林无微不至的照顾。曾经最爱的人变成最可怕的人,他恨着的人似乎又不再可恨,一切的情绪都让他矛盾至极。
悠然看着镜子里苍白憔悴的自己,不禁想况佑林可以离开这里去国外重新生活,那他要怎么样才能离开呢?
镜子里仿佛出现了陆晋的身影,他在嘲笑在讽刺,薄薄的嘴唇缓缓的动着,似乎在说,“悠然,你是逃不了的,你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我都可以把你找到。”
悠然使劲的晃着头,他打开水龙头用水拍打着脸,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看着镜中只剩下自己才松了一口气。
世界的任何角落你都能找到我,那要是不在这个世界了呢?
悠然看着陆晋的刮胡刀,像是终于解出了困扰许久的难题似的,解脱般的笑了...
晚上六点半的时候,刘嫂敲了敲卧室的门,没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