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图的睡颜就近在咫尺,白朗将他霸道地拢在怀里,带着占有的意味,街道上昏黄的灯光被他一并挡在身后。
车内一下子暗了下来,岳图的呼吸声很轻,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半边脸蛋被安全带勒出点红印子,冒着傻气。
白朗几乎是一靠近,就能闻到大兔子身上那股子熟悉的奶味儿,诱惑着他俯下身去吮一吮身下这颗香甜的奶糖块儿。
岳图喝了点酒,睡得很死,就连自己的唇上被覆上温热的触感、就连下唇被拉扯撕咬、就连唇齿被入侵者湿热的舌尖撬开,他都没能醒来。
看着丝毫没有防备的岳图,白朗的眼眸沉了沉,更加肆意起来,肉食者的本能冲破禁锢的牢笼,深埋的欲望叫嚣着撕碎身下的猎物。
白朗全身被欲望烧的发热起来,他甚至觉得尾骨和耳骨都开始发痒发烫。
他不可自已地伸出手掌托起岳图的后脑,将他按向自己,他的吻一路向下,蔓延到岳图赤裸的脖颈与喉结,如果说刚才印在唇上的那个吻只是出于纯粹的爱意,那么现在白朗的每一个吻都染上了即将燃烧的情欲。
车内充斥着旖旎的水渍声,暧昧的气息几乎要爆炸,甚至连温度都开始攀升,可就在这时,两束车灯将街道瞬间照亮,一辆慢慢停在了对面的车道上。
透过车窗,隐约能见着岳雪丞的身影,他西装革履的样子,似乎是刚加班回家,注意到白朗的视线,又看见白朗身边睡着的傻儿子,也不出声招呼,似笑非笑地进入院子里把车倒入车库。
白朗愣了愣才记得放开岳图,他想刚才自己的举动全被岳叔看见了吧。
此时岳图动了动身子,哼哼唧唧的,似乎是要醒过来。
四周很暗,看外面的景象,已经到家门口了,旁边驾驶座上的白朗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
“到了?”岳图懒洋洋地揉了揉眼睛,“怎么不叫醒我?”
白朗抬眼瞟了眼岳图,“你以为你叫得醒吗?睡得像头猪一样。”
岳图听的脸蛋莫名的红了红,支支吾吾地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全吞回肚子里去了。
白朗看着身边埋着头坐在原地不动的岳图,正想开口赶人,大兔子就像是终于鼓起勇气似得,小声问道:“那个...那个...我刚才是不是打呼啊?”
白朗没想到岳图原来想的是这个,毫无准备地听得一愣,随即立马了然地换上一副焉儿坏的表情道:“是啊,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岳图一听,急得耳尖都红了,也没打算再理白朗,重重地落下一声再见,解了安全带,摔上车门就一阵风似得跑回了家。
“老爸!我回来啦!”岳图傻气又中气十足的声音隔着道房门传来,白朗安静地看着那道关上的大门,许久,才重新发动了车。
周一那天岳图没课,正好再陪蔺蕴玩一天,顺便送他去坐动车。
学校仿佛就是一道分界线,除了有时白朗晚间的查房,他们在白天几乎没有面对面的交流,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学校的校规是其一,但更多的,岳图想,说不定是他被白朗故意无视掉了。
岳图虽然又气又难过,还不甘心,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所以蔺蕴提到的在日常生活中观察对方的喜好这一点,岳图也没机会实施。
白朗的生日一天天的逼近,岳图没办法,只能登上那个他一直拒绝浏览的校论坛。
不出岳图所料,校论坛的众多八卦帖里,总能找到白朗二字,当然伴随之后的十有八九都是顾论的字眼。
这大概就是岳图从不逛校论坛的原因了。
岳图一直清楚,在学校许多人眼里,白朗和顾论的搭配,像是黄金配碧玉、火树配银花一样,已经成为了人们固有的印象了,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期待两人终身的强强联合。
别说是学生私底下了,就连大学的官网上,两人的名字都是连在一起登上首页的,两人参赛得奖的合照也在首页挂了好几个月。
岳图看见一个网友在下面评论道:白顾/顾白可以说是大的官方认证了。
大兔子气的直咬牙,卯足了劲儿给那位仁兄点了个踩。
就在岳图后悔登上校论坛的时候,他搜索白朗的关键词搜到一个帖子,十分清新脱俗,因为是极少数贴名只有白朗,不含顾论的。
里面是关于白朗的个人资料,有基础信息,也有历年得奖经历,信息有真有假,作为与白朗一起长大的贴身发小,岳图十分敬业地一路批阅下来,好心的把每一条都标注了真假,甚至在虚假的地方还给出了正确的答案,仿佛精心做了一道改错题。
翻到后面,有人补充了白朗的爱用品,岳图看到这儿,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里面提到了白朗的手表,看来层主是个观察很仔细的人。
岳图瞬间就想起了白朗左手腕上的那块表,具体品牌岳图还记得,那块表也有些年头了,虽然没坏,但在那样个年轻朝气的男孩儿身上却也显得有些陈旧了。
大兔子确